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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四章:针锋相对
    大致看了一眼屋内情况,我不动声色,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倒是许海,挨个跟再坐几人打了作揖,然后统归喊了一声“晁爷爷,赵叔,冯七爷,洪六爷,小侄给您几位见礼了。”然后他转身指着我介绍道,“这位就是佛爷的关门弟子小佛爷王小智。”

    听了介绍我搞清楚了几人身份,在场几人中,我听说过三位,一个是晁爷爷,也就是晁凡的爷爷,也是当今麒麟阁的董事长,听说已经年过九十,是南派赌坛老一辈人中硕果仅存的一位九十高龄的老前辈,人称老赌王,辈分比我师父佛爷还要大一圈。

    其次就是火将洪六爷和除将冯七爷了,唯独那个赵叔不知其来历,看着他高坐在左边陪坐上,将我千门两位老人压了一头,我心里早就憋得一股无名火了,再也忍不住。

    “老赌王大名如雷贯耳,早就听师父提起过,今日能够一睹风采,小辈三生有幸。”我没急着发飙,而是按照规矩给长辈见礼。

    老赌王见我施礼,脸上堆起了笑容,布满皱褶的老脸上纵横密布的皱纹挤成了一团,声音带着浑浊,看着我说:“好孩子,长得……精神,我相信你师父的眼光!”

    紧接着我的目光从姓赵的脸上划过,却没理会他,转而落在右边陪坐的冯七爷脸上,一带而过,直接移到了下位的洪老六身上,躬身抱拳,深深一拜,“六爷,晚辈给您见礼了!”我这一拜似充满了对长辈的敬仰之情,这种情感一衣带水,是由内心散发出来的。

    我之所以对洪六爷产生这么深的情感,主要是由于来了沙城以后,听到了有关洪六爷的一些事迹。

    据说当年我师父在上海被人追杀,身负重伤,是洪六爷替他挡了一刀,后来师父被迫跳进黄浦江逃生,却被湍急河水冲的不知所踪,又是洪六爷奋不顾身一头扎进滔滔江水中,拼死保护,最终才被匆匆赶来的兄弟救起,但洪六爷却落下了一个不死的绝症——哮喘。

    可以说,没有他洪老六,就没有后来名声鹊起的赌王,直到师父决心退隐江湖,洪六爷为了生计,才和冯七爷一起跟随崔二爷在沙城扎根。

    我这一拜让洪六爷很是震惊,但震惊过后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触动之情,赶忙起身来扶我,“好侄儿,能有这份心就够了,不必这么拘礼,快起来。” 他伸手将我托起。

    “您请坐!”我搀扶洪六爷坐下,然后看向冯七爷,目光对视间他的表情略显一丝不自然,我看了他一眼,拱手道,“七爷,给你见礼了。”虽然同是见礼,但在对待不同的人的时候,我的态度完全是不同的。

    在场几个人中,按照我心中的座次排列,应该是老赌王坐上位,左边陪坐应当是洪六爷来坐,右边陪坐则是冯七爷,那个姓赵的坐下位才合适,但眼前情况明显与我想象中不符,其中必有猫腻,只是我不太清楚期间是非曲折。

    最终我的目光落在了姓赵的人身上,与他对视了一眼,我没见礼的意思,直接伸手道:“赵先生,我初来乍到,还请多多关照。”

    我的反应众人看在眼里,姓赵的也不例外,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也没搭理,而是忽然脸色一沉教训道:“小佛爷,佛爷难道没教你规矩吗?你就是这么区别对待长辈的,还有没有一点规矩?”

    我顿时气乐了,心里暗骂,老子还没找你麻烦,你倒是先发制人了,既然撕破了脸,老子也不客气了,。我随即针锋相对,“规矩是给懂规矩的人看得,面子是给要面子的人的,在我看来,是赵先生不懂规矩在先,现在反倒指责我,请问你是仗着什么身份才有底气说出这番话的?”

    屋内气氛瞬间变得紧张,大伙都看目瞪口呆看着我,显得很吃惊,俨然都没料到我会是这种反应。

    “你……”姓赵的气急败坏指着我的鼻尖,想要骂我却一时气结说不出话来,胸口剧烈起伏着,好半天才开口,“我乃是麒麟集团副董,轮得到你一个小辈在我面前指手画脚,教我如何为人吗?”

    见他情绪失控,我内心反倒是渐渐平静下来,嗤笑道:“谈不上指手画脚,只是就事论事罢了,既然你跟我谈规矩,那我就说说规矩,自古以来长幼有别,讲究一个伦理尊卑,在家尊先祖、尊父、尊母、尊兄、尊姊,是为尊孝;在外尊皇权、尊师、尊友、尊邻,是为忠义,请问你尊了谁,是权是利,还是无耻之心?”

    我骂的酣畅淋漓,也把姓赵的气得不轻,整张脸都成了猪肝色,拿我毫无办法,于是转移了目标,“冯七爷,王小智是你的小辈,我不好多言,但他如此狂妄你是不是该教训教训?”

    冯七爷早就和其余人一样看傻了眼,听到姓赵的歇斯底里的这番话才清醒过来,告罪了一声,“还请赵董事见谅。”然后看向我说,“小智,不可造次,赵董事是你的长辈,再怎么也轮不到你在这里胡言乱语。”

    千门八将情同手足,洪六爷被人欺辱,在一个晚辈面前坐下位,作为兄长冯七爷却对此不予理会,我早就对他憋了一肚子气了,但毕竟连着佛爷这层关系,他是我的长辈,所以我才给他留了面子,现在我出面教训姓赵的,他却胳膊肘往外拐,瞬间点燃了我内心的怒火。

    “七爷,您好歹也是千门八将之一的老前辈,作为晚辈我本不应该在这里多言,但现在有人欺负我南派千门无人,想要坏了道上的规矩,您作为老前辈不好说话,免得人家说我们以大欺小,所以,就只能由我这个晚辈代劳了。”我直盯着冯七爷的双眼,补充了一句,“您老在旁边看着就好,我倒要看看,道上的规矩是不是名存实亡了。”

    被我这么一通猛呛冯七爷再也说不出半个字,叹息了一声低下头,端起茶杯,脸上尽是无奈表情。

    洪六爷欲言又止,见冯七爷被我严词怼了回去便不再说话,老赌王则半眯着眼,好像是在打盹,对争吵不理不会,看他这副态度,我顿时明白过来。

    作为当今赌坛中,硕果仅存的一位老前辈,或许老赌王对晚辈们的无礼举动早就已经看不惯,但碍于年龄在这摆着,江湖早已物是人非,所以不好说话,但今天我这个晚辈发了飙,他索性装起了糊涂,从某种角度来说,是对我挑衅行为的一种默认。

    但或许是我自作多情,想多了,事情根本和我想的不一样,但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也不打算退让,所以,和姓赵的这场争论必须要分出一个胜负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