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五百一十九章 同仇敌忾(下)
    “怎么?你们南国利剑也有血仇啊?”

    “当然,不然我们来凑什么热闹?就你们东北虎和血蜘蛛打的欢啊?我们也没闲着啊。”

    我点点头:“这足以证明血蜘蛛的野心啊,再不搞他们,就成心腹大患了。”

    “别扯这些?你怎么才来啊?”

    “开会去了啊。”

    吴天瞪着我,惊讶的问道:“你是c队队长啊?”

    我挺直腰板:“怎么?不够格啊?”

    “当然。”

    “滚!”

    吴天笑了笑,又愤愤不平的说道:“我也是上尉啊,凭啥你就是队长,我就普通的狙击手?就因为你是猎人学校的最佳猎人?不公平!”

    “要不你来我们c队,我让你当队长。”

    “少来,这是空头支票,别以为我不知道,队长都是总部选的。”

    “货真价实,怎么是空头支票呢?”

    “拉倒吧,我不跟你说了,我去量尺了。”

    “你等会儿!”

    我拉住吴天,小声问道:“你跟我说说,任鹏飞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虽说我们指战员开会的内容,不应该对队员说,但吴天不一样,他对我来说不是外人。

    最主要的是,从会议结束时的反正来看,似乎只有我蒙在鼓里。

    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好像把我排除在外似的,所以我迫切的想知道其中内情。

    “哦……”

    吴天略微迟疑了一下,说道:“这是任鹏飞的私事,不好外传,你要是想知道,就去问他吧。”

    “别扯淡,我会问任鹏飞的,但在这之前,我先找你探个底。”

    说白了,我和任鹏飞毕竟没那么熟嘛。

    但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我们要一起并肩作战,他的情绪很明显和这次任务有关,那就有可能成为战场上的不确定因素,所以我需要知道。

    吴天叹声说道:“你知道任鹏飞的老婆吗?”

    “汪鹏的追悼会上见过,挺漂亮的,也是军人吧?”

    “嗯,是军人,但你知道她是做什么的吗?”

    我回想着说道:“我记得臂章是总参谋部吧,叫安什么来着?”

    “安颖,她隶属总参二部。”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压低声音问道:“特工?”

    吴天点点头说道:“他们结婚之后不久,就有孩子了嘛,安颖也不再参与一线的任务,算是文职吧,但不久前,就是汪鹏追悼会之后,她就忽然消失了。”

    “消失的意思是?”

    “就是执行任务去了呗,她每次执行任务都是突然消失的。”

    吴天继续说道:“这一走,就这么久了,一点音信都没有,任鹏飞那小儿子,每天哭着找妈妈,唉……”

    我皱着眉头说道:“那执行什么任务,也不知道?”

    “总参的事,哪是一般人能知道的。不过任鹏飞好像是知道的,上级找他谈过话,从那之后,这小子就一直钻研血蜘蛛,但凡有血蜘蛛的任务,也都是抢着去。”

    “呵呵,说抢就抢啊?”

    “他是兵王啊,谁抢得过他?”

    我点点头,叹声说道:“这就说得通了,现在要和血蜘蛛算总账了,任鹏飞肯定担心媳妇儿的安危啊。”

    “那可不,百爪挠心。”

    吴天往楼下看一眼,对我说道:“我得过去量尺了哈,这事儿保密啊,别到处说去,小心你小子泄密吃牢饭去!”

    “呵呵,真要吃牢饭,你也得跟我一起啊!”

    “滚蛋!”

    虽说要和血蜘蛛算总账了,但这事儿依旧是绝密,要是走漏了消息,那安颖的处境就更加危险了。

    也难怪任鹏飞的情绪有些不对,这事儿要是放别人身上,早就不淡定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我们来自各个战区,经历着不同的战斗,面临着不同的考验,但我们的军旅生涯却是相似的。

    艰辛与热血相随,荣耀和痛苦共度。

    但愿这次和血蜘蛛的决战,能够顺利一些,像安颖这样无名战线的英雄,能够平安的撤出来,回归正常的生活。

    指战员宿舍空荡荡的,看来龚晓宇和任鹏飞都开始抓紧时间,磨合队伍了。

    我也待不住了,换上作训服,先把队员们集合起来去量尺,然后到武器库拿武器,到训练场上集合。

    训练场是封闭的,专供我们代表队训练用,任何人不能参观。

    就是有点小,只有室内和室外两个演练场地,不过也够用的。

    都是顶尖的特种兵,而且大多都是模拟外军,战术、战法都是一点就透,磨合的只是默契,了解身旁战友的脾气秉性,而这一点,用一遍遍地战术协同演练,就可以做到。

    我们到的时候,其他两个小队都已经练上了,密集的枪声离很远都能听到。

    龚晓宇站在室内演练场的楼上,冲着我吆喝道:“陈锋,要不要来一局?”

    我白了他一眼:“这么想挨虐啊?”

    “哈哈,求虐。”

    “等我们练一会儿的。”

    先从基本的战斗速射开始,单人、双人、三人,一直到小队的协同速射。

    单人速射过后,我就对各个队员的实力有了大概了解。

    蒋文明和段弘毅就不用说了,有几斤几两我太清楚了。

    成绩最差的是林煜,不过他是狙击手,习惯了掩护速射和打黑枪,所以他的突击能力,不够迅捷,但枪法很准。

    倒是邢浩博的综合实力很强,反应比较快。

    所以,当林煜和邢浩博搭档双人速射时,就很好的弥补了对方的缺点,配合的天衣无缝,特别默契。

    我和蒋文明的搭档,自然也是默契十足,有些小问题,无伤大雅。

    不过到小队协同时,问题就显露出来了。

    我和蒋文明的突击节奏太快,以至于林煜和邢浩博跟不上,经常脱节。而作为支援手的段弘毅,常常手足无措,不知道是该迁就狙击组,还是紧跟突击组。

    这种脱节的情况,在我意料之中。

    猛虎突击队当初以王子栋和蒋文明为核心,确立了突击风格,那就是快。

    这也是我们东北虎的风格,动如猛虎。

    那这样的战术风格,确定我们猛虎突击队的狙击组,在移动和打法上,也是快节奏。

    现在换了夜老虎的狙击组,跟不上节奏是肯定的。

    这不是林煜和邢浩博的问题,而是两个队伍风格碰撞的必然结果。

    我不能要求林煜和邢浩博必须以我们的节奏为标准,解决这个问题,靠的是相互理解和包容。

    发现问题就好。

    在之后的整训时,突击组可以适当的放缓速度,而狙击组也适当的加快速度,达成节奏上的默契并非难事。

    其实不仅仅是我们c队,另外两个小队都有相似的问题。

    比如,龚晓宇的a队也有三名队员是西南猎鹰的,丛林战是他们的专长,但却加入了响箭的突击组,思路上出现了碰撞。

    问题最少的任鹏飞的b队,狙击组的思路不太契合,主要是因为吴天的思路太诡异了,来自飞龙的观察手有点摸不清头脑。

    但我们都有信心,将队伍磨合好,因为我们的队员都是顶尖的特种兵,素质全优,只要多练习,相互之间多了解、多磨合,这些问题都是能够解决的。

    整训的成效是显著的。

    三天后,这些凸显的问题,都得到了解决,虽说不彻底,但至少看上去没那么别扭,战斗力是发挥出来了。

    我不禁有些感概,这支代表队,绝对是全军最牛的特战分队。

    至少,如果猛虎突击队遇到,胜率绝不超过30%。

    这一点都不夸张,队员素质太强了。

    就拿c队来说,林煜的狙击能力,就比邓文强稍微强一些,至少他的发挥太稳定了,经验又丰富。

    当然最令我惊讶的,还是邢浩博这小子,他的战场统治能力虽不如宋豪,但真是的心细如发,观察能力特别强。

    按照林煜的说法,邢浩博的眼睛跟我们正常人不太一样,无法用科学来解释。

    这几天里,我们三个小队自然偶尔内部对抗一下,互有胜负吧,实力都差不多。

    白天训练,晚上开会。

    如何和其他代表队相处,战前的模拟如何来搞,甚至我们怎么倒时差,田立群都做了详细的交代。

    有点像运动员去参加奥运会似的,准备的非常充分。

    尽管都是老油条,但我们都不由得有些紧张,毕竟接下来的战斗是未知的,我们甚至不知道要去哪里作战。

    带着忐忑,我们穿着军常服,登上了飞机。

    出发的这天,秋雨连绵,冷的让人心里发寒,浑浑噩噩了十几个小时,我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f国。

    尽管已经晚上六点钟了,但这里仍然烈日当头,一点都没有天黑的迹象。

    我们降落在一处军事基地,看设施像是陆军,机场比较少,旁边停着其他国家的运输机,和f国的直升机。

    龚晓宇说,这里是f国外籍兵团的营地,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和在国内一样,我们的行动区域是有限制的,只能在营区和规定训练场地活动,不可逾越半步,当然,外界无关人员也是接触不到我们的。

    刚下飞机,国际刑警的负责人就过来了,和田立群简单交涉后,便把我们带向营区。

    “别没精打采的,注意军容军貌!”

    袁英回头呵斥了一声,大家立刻挺起胸膛,迈着整齐的步伐来到营区。

    营区倒是挺大的,只是训练设施和宿舍洋楼都略显陈旧。

    我们的队伍走进营区,貌似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其他代表队的队员们纷纷看了过来。

    “chinesesoldier!(中-国军人)”

    好在都还算有素质,没有吹口哨什么的。

    我接触太多外军特种兵了,都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姿态,而且大部分是瞧不起东方人的。

    我们毫不停留,直接进宿舍。

    每个小队一个宿舍,条件还不错。

    屁股还没坐热,就有人送来了作战服,全身黑色,背后有国际刑警的印花徽记,胸口贴条上用英文写着特别代表队,国旗臂章。

    款式和其他国家的代表队大致相同,只是纤瘦一些,没那么臃肿,显得英姿飒爽。

    我刚换上作战服,就听到外面走廊里有人在喊。

    “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