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四百二十三章 城门前又战
    刘进和梁雪大惊,那妹妹以纤纤素手,在公子后腰捏了他一把,提醒哥哥不要乱答话,公子只当不见,脸上依旧神采奕奕。官爷听后大怒,问:“哪里隔壁?”公子笑答:“你家!”官爷听后,心一动:“我家住锦华巷,莫非此人识得我,才敢这般獗狂?”念此,怒少息,又问:“家中都有些甚么人?”

    公子乱扯道:“爷爷奶奶,大伯小叔,父母双亲,三兄四姊,五弟六妹,七姑八婶,九妻十儿,百婢千奴,万口人来……”这公子从一编排到万,又从万到一,结果甚么三姑六婆,内外亲戚全都道了个遍,让人闻之,不单目瞪口呆,竟连心脏也险些停止跳动。

    刘进、梁雪却是心跳加剧,替这公子担忧。那官爷愣住了,嘴巴张得老大,许久才心性回神,口里喃喃道:“你住我家隔壁,府上有这么多人我怎么不知道?”公子一听,心下好笑,乐了,不想此人竟当了真,有心戏他,便道:“你极少在家,妻子又没告诉你,试问你何从得知?”官爷一想,是这个理,双眼又布满了迷惑。

    公子趁机怂恿道:“那么请问官爷,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去了?”那人尤在想事情,不耐挥挥手,意思是叫他赶快滚。公子心下又大乐,扯过妹妹,与刘进一起快步而走。

    哪知三人才走了两步,那人喝一声:“等会!”梁萧心中一凛,和二人止步,脸上盈笑,回身问:“官爷,您还有甚么事吗?”那人道:“你小子胡说八道,我尚未娶亲,哪来的妻子。”呀,原来这厮恍惚半响,想的竟是这个事儿。

    刘进、梁雪险些欲昏,心下大乱,这公子倒像无事一般,非常自在,笑道:“噢,不成亲好,成了亲麻烦事多多。官爷,祝你好运,我先出去吃早餐了,您饿不饿?若饿,待会我回来时,给你准一份,拜拜!”拉着妹妹疾走。

    那呆子竟信了真,傻笑着挥手相送。突然这时,两旁分闯出来一名官兵,持刀拦下了公子去路,冷笑道:“哼,梁公子,慕容先生说你狡猾聪慧,我等原本不信,今日一见,果然名下无虚。嘿嘿,骗那呆子容易,想骗我们,可就难啦。”唰的两声同时响起,二人拔出手中刀,径照那公子头上砍落。

    这二人在一旁谛视半响,早认出那公子来,见他戏耍同伴,有心瞧瞧热闹。恼恨这厮方才盘查路人之时,处处与己等作对。此人甚得郭姓统领神髓,为君为国,倾力而为,不苟言虚。两人和同伙借机摸油,却教这厮横加干涉,心中满不是滋味。又见公子三众要走,这才迫不急待抢上阻止。

    刀光生寒,唬得梁雪胸口一酥,也吓得那堆百姓悚惧满街后跑。公子视剑来,冷笑一声,步子不迈,身躯不晃,微一闭目听风辨位,随之双手倏出,但听滋的一声,睁开眼,左右二手的食指与中指,均拑着一柄刀尖。

    二人大怒,欲将刀给拔出来,但是左扭右扭,就是挣不动。这公子小小的两根指头,却便是铁钳一般,气得二人暴跳如雷,弃了刀,轮拳舞上。

    这厢一开打,那些守城门的和郭姓统领新派的官兵,各执单刀向三人砍杀。刘进拔出佩剑,护在梁妹妹身旁,顷刻杀倒两个,轮开那刘家剑法,与众官兵周旋。

    公子见二人弃了刀,心微讶,武学有云:“欲击其敌,必先利其器。”宗师级别的人对战,一般不须甚么武器,以内力催发外力即可,就算飞花亦可伤人于无形。但二人达不到一流高手境界,勉强算个二三四流角色,何至有利不择,反选其次?

    二人拳声呼呼而响,光听其声,已知使得乃是一股子蛮牛之力。公子自当不惧,同样弃了刀,右袍随之一拂,向右首那人打去。这人满腔怒火,拳出一半,突闻一股怪风扑面而来,不及吃惊,但觉右拳一痛,跟着腕手脉门已被公子捏住,不及想,右手便似附上魔咒一般,就像一个听话的工具,狠狠向左首的同伴打去。

    左首那人不料这公子有此一招,待惊觉,已然稍迟,两拳相撞,右首那人的冲力加上梁萧的内力,二力合一,直把左首那人打倒在地上,右首那人虎口也是一震,跟着余势未衰,向前疾冲。蓦然,踩到刚被自己那拳打倒的同伴身子,扑咚一声,覆在了上面。

    公子不及发笑,就有十余人向他杀来。梁萧一摸鼻子,嘴角上挑,冷哼一声,即展开手脚与众比斗。唰唰唰,十几声响,十余柄单刀望公子杀来。好公子,公然不惧,右足一点地面,忽生风,好似大鸟一般离地,向半空飞去。

    高于人头,忽刺一声,反手拔出背上雪剑,登时光彩射目,寒气迫人,低下众人一见,望而生畏,门牙都禁不住咯咯颤抖。公子喝一声,顺手一划,只见一道蓝光刺眼,西首的官兵,不觉全数倒下。

    有了上次的经验,公子这次使力不到二成,尽管如此,这班家伙受剑气重伤,也是不轻,一沾着地,就起不来啦,个个捂胸哀嚎,惨状不堪入目。公子眼睛一眯,顿成一条线,乘风一劈,东南方又倒下一片。

    剩下的官兵见此人如此可怕,心底惧了几分,纷纷后怯。公子嘴角微弧,却不去理会,回头谛视,耳听刺的一声长响,瞥见那进弟飒爽英姿,头发和青袍被风鼓动,身躯前倾,左手后掀,右手之剑往前斜指。突闻滴滴几声,一些血水自剑尖掉落,跟着砰的一声大响,刘进前面那人应声倒下,已然气绝,不活了。

    至此,剩下的几名官兵才感到有史以来的悚惧,有一两个腿脚开始发软,额上冷汗涔涔而下。这时曦阳初展,一袭昏黄透过天际倾洒下来,照在几名官兵脸上,格外怖人。光线明明很温柔,照着他们的同时,也洒在刘进的面上。

    这刘进却是满面红光,气宇轩昂,如玉般的脸上微微一动,笑道:“哥啊,这几个讨死的是留给你,还是送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