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回去一定要换一身干净的衣服了,洗干净的话还把媳妇找回来呀。
哎呀,现在突然很后悔,他当初怎么就没有发现自己家姑娘才是一只凤凰呢。
如果他早知道王玉莹这么有能力,他说啥也不会带着牛家人去捉王玉莹的。
还有,罗兰这媳妇多好,他怎么就让她给跑了!
老王头现在心里是说不出的后悔,不过,他认为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只要自己好好表现,以后再也不惹这娘俩生气,想来玉莹和罗兰会原谅他的。
老王头在想着心事,丝毫也没有去看牛家老太太和刘春艳一眼。
就在前面的不远处,在一处靠窗的位置上,牛家老太太和刘春艳坐在那里。
两人一路上神色沮丧,行驶了一阵子后,才慢慢地缓过神来。
牛家小老太太不时地扭头看了后面一眼,见了王头一直在那边躺着,也不看他们,两人还以为老王头是被打得全身疼痛,不想动弹。
这一趟县城之旅,让牛家小老太太感觉特别狼狈。
浪费了半筐鸡蛋,无功而返。
幸亏她们躲的快,要不然,要是被沈家人和罗兰他们发现了,她们也来了,那挨揍的可能就不仅仅是老头了。
小老太太暗自惊叹自己的聪明,扭头看了一眼脏兮兮的老王头,她又叹了一声气。
“二牛媳妇呀,依你看,咱们家这次是不是彻底失去了玉莹这个儿媳妇了?”
说着,还不等刘春艳回答,她又自言自语道:“我还做啥梦啊?你大哥他们这才能平安出来,不坐牢就已经万幸了,有了那个苏之燮,玉莹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刘春艳小声说:“接下来该咋办?”
小老太太看了她一眼。“还能咋办?明天让你嫂子来吧,你嫂子好歹比你能说会道,也比你胆子大,如果你嫂子也不行,咱们去找小安村的村长安国强。
总之无论如何不管是找谁,都不能让咱家牛家人坐牢。”
刘春艳想了想。“那行吧,那明天我就不来了。”
两个人说着话,汽车就到了小安村附近。
眼看着快到小安村了,老王头也没过来说一句话,牛家小老太太不由地又往后看了一眼。
见老王头依旧躺在那里躺尸似的,也不过来和她打声招呼,老太太有些生气。
“春艳,你去和他说一声。告诉老王头,让他回到家后找找小安村的村长安国强。”
牛家庄距离小安村,还有一些路程。
老王头先下了车以后,还要行驶了一站地才能经过牛家庄。
只是奇了怪了,马上就要下车了,老王头居然一点也不着急。
也不帮着出出主意,接下来怎么办?
看来他真的不想要孙子了!
刘春艳站起来往后走,走到老王头身边,喊了一声:“王叔,我娘说,想让你回去以后找一下你们村的村长安国强,让村长去求求王玉莹吧,也说不定她就答应放过俺家的人了呢。”
老王头正做着美梦呢,被喊醒了。
他一睁眼看车已经到站了,见汽车停了,他哧溜一下坐起来,看也不看刘春艳一眼就下了车。
牛家小老太太一直盯着这边,见老王头像鬼上身似的,完全变了一个人。
她气得冲到门口就冲着老王头喊了一声。“姓王的你听到了吗?让你去求一下安国强,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带着三妹打胎!”
老王头傲慢地扭头看了她一眼。“随便,像你们牛家这样穷人家的闺女,不愿意给我们家生,我们还不稀罕要呢!”
老王头哈哈一笑,一瘸一拐的消失在夜色里。
汽车继续前行,牛家小老太太和刘春艳好半天也没有反应过来。
在下车的时候,老太太看向刘春艳问:“王学好下车的时候说的啥?”
刘春艳说:“他说咱家穷!”
“他说咱家穷?他家要是有钱,而且还能找不到媳妇?”
小老太太气得咬牙,感觉这个老王头一定是中邪了。
两个人气呼呼的往家里走,刚到了村口,碰到了村里的一个女人。
那女人见是她们娘俩回来了,“哎呦”了一声。“大牛娘,你可算回来了!赶紧去家里看看吧,你走了这一天呀,你家全被人砸啦!”
“啥?谁把俺家砸了?”老太太大惊失色。
女人说:“还能有谁?是你亲家母罗兰,罗兰带着沈家的人,开着拖拉机来的,来了一车人。把你家的东西全砸了。
这是还不错,就在刚才你家二儿媳妇还和三妹打了起来。二牛媳妇说是三妹把玉莹给放走的,害得他家二牛被关了起来。
二牛媳妇那个熊啊,扯着三妹的头发撕,还用脚踹三妹的肚子。说什么都是老王家人害的,非要把三妹肚里的孩子给踹掉。大牛娘啊,你家三妹怀孕了吗?”
女人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大牛娘听了急火攻心,叫了一声“额滴个娘”,拔腿就冲着家里跑去。
……
苏之燮出去了几个小时,等他再次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沈家人已经回去了。
沈亮也急急地赶往门市,去看看家里的门市可好?
苏之燮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正听到病房里传来说说笑笑的声音。
是荷花的和罗兰的笑声。
咦,咋还笑上了呢?刚才他走的时候还听这娘俩哭呢?
当时罗兰哭得那个伤心呀,害得苏之燮心里难受了好一阵子。
听到里面的笑,苏之燮在门口停住了脚步,他抬手想敲门,可就在这时候听在里面的一番对话,他瞬间脸红了。
荷花的说笑声传了过来,“妹妹呀?你说你说的话我能相信吗?你说是苏之燮给你擦的药,还说他没碰你的身?
他没碰你,也没摸你,那他擦药是用脚丫子擦的呀?
不对呀,不对呀。用脚丫子擦也是碰了!你快点给我老实交代,说说吧,昨晚你们都干啥了?他碰你的时候有没有亲你?”
“哎哟姐,你说啥呢?”王玉莹被荷花说得面红耳赤。
她嘴里不饶人地对荷花说:“你以为我是你呢,整日和姐夫俩卿卿我我的,怀孕了都不安生,天天晚上想办那事,你害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