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事儿我已经告诉你,该怎么办你们两口子自个商量吧,需要帮忙,招呼我一声就行,毕竟,我也是老程家的一员!”
丁苗苗挑着眉拍了拍她的肩膀才离开,而陶秀丽进屋以后刚想说正事儿就被拦腰抱起,死死抵在门板上。
“继续。”程山河嗓音暗哑低沉,潜藏着深入骨髓的渴望。
“唔,唔……”陶秀丽只能发出破碎的声音。
男人就像一头觉醒的雄狮,凶残而贪婪地吸吮着她的唇瓣,直到她快要不能呼吸了才肯停下。
陶秀丽腿软得站不住,可攻势并没有减弱,只是转移了阵地,清晨似乎让他的欲望更加强烈了。
一直到她以为今天就要在这里把自己交代出去了,猛烈的攻势却戛然而止,毫无征兆,以至于她的唇边还不受控制地溢出了舒服的娇声。
“怎,怎么了?”
陶秀丽眼睛里泛着晶莹的水光,被狠狠蹂躏过的唇瓣儿娇艳欲滴,懵懂不知的样子让人看了就想欺负。
男人的喉结就像枪上膛一样来回滚动,垂眸凝视着那抹嫣红的柔软,略带着几分玩味。
“你想不想要我?”
犹如低音炮般的磁性嗓音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
陶秀丽哪里抵挡得住这种诱惑?她咽了咽口水,踮起脚尖,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主动奉上红唇,内心雀跃而又冲动地期待着他的回应。
程山河垂眸看着那忽闪忽闪的长睫毛,高高的鼻梁小巧的鼻头,她的每一个地方都在勾引他的目光。
可惜时机未到。
“白日宣淫,就不怕传出去被人笑话?”
“是你先胡来的!”
陶秀丽睁开了眼睛,红着脸往那精壮的胸膛上锤了两下,下一秒拳头就被包裹在温暖的大手里。
程山河开怀大笑起来,“行了,不闹你,刚才进来的时候是不是有事情想告诉我?”
“都怪你不正经,害我差点儿忘了正事儿。”
陶秀丽嗔了一眼才把丁苗苗告诉她的事情给说出来。
程山河没有迟疑,态度很明确。
“我和你想法一致,只要咱爸自己喜欢,我没有意见。”
“嗯,咱爸这辈子不容易,先看爷爷那边怎么说吧,要是她们找的都不靠谱,咱就自己给爸找,哎,你说咱爸会喜欢什么样的呢?”
陶秀丽是真把这事儿放心上了,这辈子她不想再看山河爸爸孤独终老了。
“咱爸喜欢什么样的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去问,问出来了你得给我奖励。”
“凭什么呀!”
陶秀丽第一反应是叉腰跟他对着干,但仔细想想,将来那人过门了也算是她名义上的婆婆,保不齐还会住一块。
既然如此当然得找个对脾气好相处的,毕竟婆媳关系处不好,轻则影响家庭和谐重则破坏夫妻感情。
“去问吧,保证给你大大的奖励。”
陶秀丽火速收起了蛮横架势,温柔小意地抱着程山河的胳膊摇晃,美得他忍不住搂着她吧唧吧唧亲了好几口,又腻歪了好大一会儿才去吃早饭。
“好好吃的红枣糕,松松软软的,甜度刚刚好,一点也不腻,山河,你做饭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陶秀丽咬了一大口腮帮子塞得鼓鼓的,像只小松鼠似的,囫囵吞枣般咽下去以后,又迫不及待地喝起了面前的小半碗粥。
“枸杞粥也好喝,是不是放了玫瑰花瓣,吃完感觉我的嘴巴好香啊!”
“红枣枸杞和干玫瑰都是从院里中药房拿的,地道药材效果很好,以后只要我在家就会多做些养生膳食,喜欢吃,就多吃点。”
程山河一直拿匙羹搅拌着冒热气的粥,轻轻吹气,温度合适了才递给陶秀丽,自然地接过空碗,又从锅里盛了小半碗出来搅拌冷凉。
“你最近是不是经常口干舌燥,膝盖还有些酸软,两肋有饱胀酸痛的感觉。”
“是有点,你怎么知道的?”
陶秀丽一边惊讶一边下意识把手搭在膝盖上,程山河拿眼睛瞥了瞥她的手腕,她就立刻明白过来。
“你给我把过脉啦,啥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
“把个脉还想要什么感觉?”程山河怀笑着又递过来一小碗粥,意有所指。
因着贪恋她的睡颜导致他起晚了,所以现在才要用这种笨办法来把粥冷凉,程山河总算知道为什么古时候会有“从此君王不早朝”一说了。
“玫瑰枸杞粥有滋阴理气的功效,适宜阴虚火旺,肝郁气滞的人群食用,你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记住,任何事情,只要有你男人在,就不用担心。”
陶秀丽的脉象是五心烦热,气郁不舒,症状虽然不严重,程山河却还是很自责。
他娶她,就是要让她开心快乐,而不是为这个家操碎了心。
“我知道我知道!”
陶秀丽着急忙慌地表示自己没问题,话还没说完修长的手指就压在了她的嘴唇上。
“庄里的事儿我帮不上你什么忙,不过你不用特意上县城去找红缨厂的厂长,他现在就在盱潼卫生院。”
“难道昨天你抢救的那位转院病人就是袁厂长!”
陶秀丽惊呼出声,心想她这运气好到逆天啊!
“袁厂长怎么样了,抢救回来了吗?”
“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不过他的心脏还需要进一步手术。”
提起病人,程山河严谨专业得令人肃然起敬。
“陪着病人一块过来的,除了家属还有不少红缨厂的工人,他们好像是想讨要拖欠的工资,红缨厂现在应该处在很艰难的关口。”
程山河勾着手指轻轻地刮了刮她的鼻尖,茶褐色的眸子里带着满满的鼓励与支持。
“放心大胆地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有我做你的后盾,不用有任何顾虑,明白吗?”
“嗯!”陶秀丽感动得一个劲儿点头,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充满感激。
程山河在看到她本能反应的那一瞬间眸色暗了暗,垂眸不语,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
她,还是没明白……
程山河,从来不需要陶秀丽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