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手!快放开我!”
杨青青急了,心底里不断升起恐惧。
前世忍气吞声的日子陶秀丽是过够了,这一世当然是怎么痛快怎么来!
点到为止?呵呵,不好意思,不存在!
不着痕迹地使了一把暗劲儿,陶秀丽已经能够将惊人的怪力运用自如,并且不会露出任何破绽。
食堂里的人都只是看见她抓住了杨青青的马尾辫,不明白杨青青为什么忽然间狼哭鬼嚎了起来。
“别叫唤了也不嫌丢人!”
吴桂琴都快气死了,她是护士长,三令五申不准扎堆说闲话,就是有人要违反纪律!
“秀丽,你别往心里去,这帮人吃饱了撑的胡说八道呢,你给我一个面子,撒开手,程医生还在上手术呢,你也不想让他担心对吧。”
想到自家男人,陶秀丽身上的戾气便渐渐散开,她听话地松开了手。
谁知道杨青青刚获得自由就操起桌上的饭盒恶狠狠地砸了过去。
吴桂琴暗叫一声不好,立马背过身去,想把陶秀丽挡在怀里保护起来。
谁也没看清陶秀丽是怎么动作的,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手已经稳稳地抓住了飞过来的饭盒,并且眼睛里喷出熊熊烈火。
看她躲过一击,杨青青气得浑身发抖。
“别以为仗着程山河我就会怕了你!你让我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脸,我跟你拼了!”
不知死活的人叫嚣着冲了过来,陶秀丽一个旋身踢翻了板凳,杨青青立马被绊倒,摔了个四脚朝天。
其他几个护士立马上去扶她,扶起来之后却看见地面上一大摊血,血迹里还有两个白点。
再一看咧着嘴没命干嚎的杨青青,瞬间明白了地上两个白点是她磕掉的两颗门牙!
可是杨青青是自己摔跤的,陶秀丽连手指头都没挨着她。
在背后搬弄是非本来就理亏,其他几个护士根本不让杨青青再惹麻烦,急忙捂住她的嘴,架着她灰溜溜地离开了食堂,骚动这才总算平息下来。
陶秀丽还是满脸不高兴,想不到程锦绣竟然跑到卫生院来散播谣言!
吴桂琴以为她还在为刚才闲言碎语生气,忙关切地开导。
“杨青青在咱们卫生院待不长,她平时的表现根本不合格,实习期满了咱们卫生院不会要她的,一个无足轻重的外人,不值当为她大动肝火,气大伤身啊,程医生要是知道了会心疼的!”
“吴姐……”陶秀丽有些脸热。
想到刚才那副泼辣的样子好多人都看到了,万一程山河知道……
陶秀丽紧张了起来。
“吴姐,你能不能别告诉程医生我刚才和别人动手了?”
“放心吧我不会告诉他的,而且程医生整天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没有人敢去他面前说三道四的。”
陶秀丽这才放松了些,二人重新排进打饭的队伍里。
“吴姐,咱们卫生院怎么没有自己的食堂?”
“穷呗!”吴桂琴朝一旁努了努嘴。
陶秀丽顺着她示意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食堂里有不少穿着的确良衬衫和直筒西装裤的人在吃饭,看他们的打扮应该是机关单位里上班的。
“镇里拿不出经费给各个单位办食堂,所以干脆全都集中到一起,像其他能准点下班的单位还好,我们忙起来经常容易错过饭点,来到就只能吃些残羹剩饭。”
吴桂琴抱怨了几句,正好排到她们了,陶秀丽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大娘,麻烦给我打四两米饭,辣白菜,小青菜,还有那个炒豆皮也来一点。”
陶秀丽把饭盒连同饭票递进了窗口里。
“哟,这是特供票,还有一根香蕉一个苹果哩!”
食堂大妈笑眯眯地吆喝了一声,排队的人立刻投来了羡慕的眼神。
陶秀丽感受到了满满的自豪,“程医生爱人”这个身份给她带来了至高无上的荣耀。
等饭菜水果都拿好,陶秀丽转身又拿过吴桂琴手里的饭盒再次递了过去。
“往这里面打一个豆角焖肉,一个烧茄子,炖鱼也来一份。”
“乖乖,这可使不得,我有票,你打你自己的就行。”吴桂琴连连阻止。
“没关系的吴姐,你专程陪我来食堂我还没谢你呢!这些菜你带回去给孩子们吃,别跟我客气,除非你把我当外人。”
俗话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吴桂琴家俩儿子,她已经很久没舍得给孩子们开荤了,陶秀丽眼底的真挚让她无法推辞。
“让我说什么好,你给自己打的都是素菜……”
“天热,我就想些点清淡,好了吴姐,几个小菜你客气成这样,我还怎么好意思张嘴请你帮忙呢?”
陶秀丽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吴桂琴立马就被转移了注意力,“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谁叫我吃人嘴嘴短哩!”
“噗嗤……”陶秀丽失笑摇头。
她和吴桂琴很投契,俩人有说有笑地离开了食堂,没留意角落里有人直盯着她们的背影。
“原来她就是那个城里来的小媳妇,乖乖,长得是真水灵,难怪能让程山河言听计从。”
李自强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李金海虽然玩过的女人也不少,但直到今天他才见识到什么叫绝色美人,他当即改变了主意。
“自强,敢不敢跟海哥一块办了她?”
“你是说……”李自强闻言 嘴角哈喇子都流了出来。
“嘿嘿,反正她也早就被程山河开苞了,咱哥俩再加一个南蛮子也要不了她的命。”
李金海见色起意,满脸猥琐狠毒的阴笑。
“五柳坡的方老太有种能让人睡死过去的药,随便怎么折腾都不会醒,实话告诉你,我跟李寡妇头一回就是这么成的。”
李自强恍然大悟,随即露出了贪婪的表情,“既然这样,咱哥俩尽情快活就是了,何必便宜别人!”
“不拖南蛮子下水怎么把咱哥俩摘出来?事后只要给南蛮子一笔钱让他远走高飞,罪名自然落在他头上。”
李金海眼底掠过一抹狠辣,脑子里已经有了全盘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