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冰冷的就像是寒冬里的积雪，没有一点情感与温度，特别是那一双眼眸，犹如罗煞一般，森冷冷的盯着那清洁工。
清洁工在接收到厉庭川的视线时，冷不禁的打了个颤栗，后背一片冷汗。
这样的眼神，太过于危险与吓人了，就像是一把一把剑，直刺她的心脏。
“你……你说什么？我……我听不明白。”清洁工硬着头皮否认，“我……是去拖地的时候，正好看到那个女人把另一个女人给推下楼梯的。”
“是吗？”厉庭川的唇角隐隐的勾起一抹冷弧，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盯着她，“这么巧？”
清洁工点头，“那是我负责的清洁区域，我……每天都是这个时间去拖地的。谁，哪曾想到，会看到杀人的一幕。”
“杀人？”厉庭川重复着这两个字，脸上的表情更加阴郁的可怕了。
“对，就是杀人，故意杀人。那楼梯的台阶上，全都是血。那个女人的头都撞破了。”清洁工壮着胆一脸抱不平的说道。
“机会，我只给你一次！”厉庭川凉凉的睨着她，不紧不慢道，“既然你不要，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没再多看她一眼，转身离开。
“你……什么意思？”清洁工一脸紧张又有些慌乱的看着厉庭川的背影问。
厉庭川没有理会她，也没有出声，迈步离开。
宋云洱从审讯室出来时，厉庭川就站于门口，似乎是在等她。
他的脸上有着明显的担忧与关心。
见宋云洱出来，上前将自己的西装外套披于她身上，“没事了，回家吧。”
宋云洱沉沉的看着他，视线却是从他的脸上移到他的腿上，然后眉头拧了一下。
厉庭川赶紧说道，“没多走，前后不到十分钟。”
宋云洱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又问，“季芷妗怎么样了？”
“不知道。”厉庭川淡淡的说道。
宋云洱有些愕然到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似乎有些怀疑他的说法，又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厉庭川伸手牵起她的手，握于自己的掌心，“她怎么样都跟我没关系，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别多想，回家休息一下。”
宋云洱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终由着厉庭川牵着她的手，朝着车子走去。
老六在前面开车，她与厉庭川坐于后车座。
“老六，去医院。”宋云洱对着前面开车的老六说道。
“怎么了？哪不舒服了？”厉庭川一听“医院”两个字，看着宋云洱一脸担忧又急切的问。
宋云洱朝着他嫣然一笑，“没有，我没事。就是想去看看季芷妗。”
“不用……”
“厉庭川！”宋云洱打断他的话，一脸严肃的看着他，“你有没有想过，有可能真是我把她推下去的？”
厉庭川的大掌揉了揉她的头顶，缓声说道，“那便是她该！”
“呵！”宋云洱低低的轻笑出声，只是笑容中却多多少少有着几分自嘲与无奈，“是吗？可能真是她该。哪怕不是我把她推下去，但不管如何，她确实是在我的手里掉下去的。我是应该去看看她的。”
“那就去。”厉庭川很平淡的说道。
老六开车朝着贝氏中医院驶去。
宋云洱与厉庭川到的时候，季芷妗刚刚从手术室推出来，人还在昏迷中。
雷丽如在牢里，自然不可能前来。
季树东最近忙着公司的事情，而且对于季芷妗这个女儿也已有些不悦与不满。
甚至可以说是想要放弃的地步。
要不然，他不可能将季芷妗关于房内，不让她出来的。
男人，特别是像季树东这样的男人，对于他来说，老婆女儿远没有公司来得重要。
正如他自己说的，老婆和女儿，他不缺。
只要他愿意，随时都有女人愿意给他生，不仅仅是女儿，而是儿子。
之所以这些年，他一直这么纵着季芷妗，无非就是因为厉庭川。
因为季芷妗的原因，厉庭川这五年来对季家的公司很是帮衬又照顾。
所以，对于季树东来说，季芷妗很重要。
但是现在情况完全不一样了。
厉庭川显然已经对季芷妗失去了耐心，而且也不再纵着季芷妗，以及季氏的。
百这一切，全都是季芷妗自己一手造成的。
季树东不可能因为季芷妗这个女儿，而毁了自己的公司。
所以，权衡之下，他舍季芷妗而选择了公司。
只是怎么都没想到，他都把季芷妗关于房内了，竟然还能让她跑出来。
在接到医院电话的时候，季树东是很震惊的，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他还是放下手里的工作，争匆匆的赶来医院。
这一刻，看到厉庭川与宋云洱一起前来，季树东的心里多多少少也是不爽的。
厉庭川这个优秀的男人，本来应该是他的女婿的，却不想被宋云洱这个女人给半路劫糊了。
偏偏他还什么也不能做，否则厉庭川有的是办法让他的公司消失在这个城市里。
“庭……厉总！”季树东赶紧改口，用着很是客气又带着几分敬惧的语气与厉庭川说道，“这次一定又是芷妗胡闹了。真是很抱歉，她一次又一次的给你带来麻烦！是我看管不周。其实……”
季树东的表情有些纠结，也有些为难，一副欲言又止的看着厉庭川，好像很难启齿接下来的话。
宋云洱上前，走至刚从手术室里出来的医生面前，轻声问，“医生，季芷妗的情况怎么样？”
医生看着她，表情有些怪异，却也只是那么一瞬间而已，“手术很成功，不过病人的头部受到严重的撞击，有轻微的脑震荡。具体是否还有别的情况，得等她醒来才能确定。”
“嗯，我知道了。”宋云洱点头，“那麻烦你们了，谢谢！”
医生没再说什么，朝着厉庭川颔首一点头，便是离开。
护士推着病床朝着病房而去。
“厉总，芷妗的情况其实不怎么好！”季树东一脸无奈又为难的轻叹一口气，这才沉声说道，“她的精神已经出现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