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处青了一大片,简直不能看。
而他,却像是没事人一下,抱着她走来走去,就连一个音也没有哼一下。
宋云洱的动作太快,以致于厉庭川根本就来不及阻止。
但,他却异常镇定,若无其事的将衬衫拉好,“别动不动扒男人的衣服!”
语气中透着一抹调戏。
宋云洱倒吸一口气,“有让保医生看过没?他怎么说?”
“要是有问题,我能轻松的抱你?”厉庭川不咸不淡的说道。
“厉庭川……”
“不是你该担心的问题别瞎操心!”厉庭川打断她的话,语气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
宋云洱不说话,只是沉沉的看着他。
厉庭川起身,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宋云洱,“拿好!”
宋云洱接过盒子,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什么?”
厉庭川的脸上隐隐的浮起一抹浅浅的红色,似乎有些不自在的样子,浅嗔一眼宋云洱,沉声道,“我怎么知道?”
这语气,有和分傲娇,还有几分掩盖的成份。
宋云洱被他这么轻轻的一吼,更加的困惑茫然了。
你送我礼物,却不知道是什么,你在逗谁?
厉庭川竟是被她看得有些站立不安的样子,又是嗔一眼宋云洱,转身离开。
宋云洱讷讷的打开盒子,然后眼眶泛红,鼻尖酸涩,心头更是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
一条脚链。
脚链并没有什么,只是那两颗挂在上面的坠子,却是让她的心“砰砰”的悸动着,狂跳着。
一颗心,一分为二。
与她之前设计的那对戒指一模一样。
戒指?
宋云洱的心揪痛着。
厉庭川,你还记得?
“宋小姐,怎么哭了?”传来赵姨关心的声音。
宋云洱抬头,看到赵姨站于屋内。
扬起一抹淡淡的浅笑,“赵姨,不好意思,又要麻烦你了。”
赵姨柔柔的一笑,“宋小姐,别这么说。只在你在,这才像个家。厉先生的脸上才会有笑容,他看起来才像个正常的普通人。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厉先生的心情就没好过。每天除了工作还是工作,也不回家,都是在公司凑合着过的。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我……”
“小两口,没有不吵架的。不都说,床头吵架床尾和吗?过日子嘛,总不能两个人都硬扛着的,总得有一个人先低头。有什么误会是解不开的?说开了,不就行了。我看得出来,厉先生心里有你。这生日礼物,他准备了很久。”
赵姨指着那条脚链笑盈盈的说道。
生日?
宋云洱猛然想起,今天是她生日。
她的生日很好记,农历腊月二十九,阳历二月十三。
这五年来,她没有过过一个生日,已然把自己的生日给忘记了。
在丁净初没有去世之前,每个生日,丁净初都会给她准备一份精美的礼物。
在丁净初去世之后,每年的生日,陪她过的只有宋云玺。
“今年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那是六年前,在她把自己打包成礼物送给他之后,厉庭川一脸宠溺的问。
宋云洱往他的腿上一坐,还故意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蹭着,双手勾在他的脖子上,那一双漂亮的眼眸,一闪一闪的望着他,笑的如一只狡黠的小狐狸。
“别动!”厉庭川双手钳住她那扭动的腰,眼眸沉寂了几分。
宋云洱笑的更加坏坏的,“动这个动作,不都一直是你在做的吗?”
听她这么说道,厉庭川的眼眸里浮起一抹玩味的火苗,“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想动动?”
宋云洱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抱起。
“厉庭川,你抱我去哪?”宋云洱搂着他的脖子,一脸惊恍的看着他。
厉庭川并没有回答她,而是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邪笑。
那笑容,宋云洱再清楚不过。
柔软的大床,厉庭川双手枕于脑后,半坐半躺的姿势十分撩人。
而宋云洱则是如一瘫软泥一般,偎窝在他的怀里。
两腿发酸发软,连站都站不起来,更可怜的是她的腰,都快要断了。
愤愤的瞪他一眼,小手在他的胸膛上狠狠的拧了一把,以泄心头之愤,“厉庭川,我要跟你分居!”
厉庭川腾了一手,将她搂于怀里,手指轻轻的一捏她的鼻尖,语气宠溺到心坎里,“都还没有结婚,怎么分居?嗯?”
宋云洱气的愤愤一咬牙,然后毫不犹豫的朝着他的下巴咬去,“那我现在跟谁同居的?”
双手将她一搂一捞,直接让她趴躺在他身上,大掌在她的后背上轻轻的摩挲着,柔声安慰,“不是你说想的吗?又是成了我的错?”
她的手指一下一下在他的胸膛上戳着,“本来就是你的错,就是你的错!厉庭川,永远不要跟女人讲道理,因为女人永远都是无理的。道理都是在女人这边的,就算是我明明是错的,你也要说对的。因为女人的话,永远都是反的。”
“嗯,你一点都不想嫁给我。”厉庭川一脸平静中带着调趣的看着她。
宋云洱郁结,真想狠狠的咬她一口。
“还没告诉我,今年的生日想怎么过?”厉庭川一脸认真的看着她,“有什么特别想要的礼物?”
宋云洱双手托着自己的下巴,手肘支在他的胸膛上,“厉庭川,不然,你把自己装进礼物盒里给我呗。”
“小流氓,满脑子都是颜色!”厉庭川轻轻的一捏她的脸颊。
“嗯,听说脚踝是一个人最脆弱的地方。厉庭川,我想成为你的护踝!”她一脸认真又严肃的说道。
“好。”
可惜那个生日,他并没有来得及给她过,因为她……离开了。
宋云洱看着脚链,露出一抹欣慰又满足的浅笑。
书房
保臻坐在厉庭川对面,脸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刚才在外面遇到贝医生了?”厉庭川问。
“二哥,你不厚道了!”保臻一脸气愤。
“不是说,不碰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