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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二章 第一个人的死亡
    一片迷蒙的水雾,带着不谙世事的天真,这孩子的世界异常单纯。

    安宁一只阻挡着依白,无聊的看着眼前这一幕,甚至还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斜着眼千娇百媚瞥了依白一眼。

    “好无聊啊!你的反应还真是冷淡。”

    依白被阻止下来后就冷眼看着,没有一丝表情,即使这孩子怎样无邪天真,她都是一个满手鲜血的杀人犯,无论原因如何,结果都没有变化,既然第一次阻止不了,就不必再为其忧心伤怀。

    就在此时,眼前的情况出现了转机,女孩用尽全身力气将握紧的眼镜腿刺进职场女人的心脏,女人张大嘴巴,低头看向正在不断抽出的胸膛,和冒出的一股一股鲜血,手渐渐松了,扑通一声趴在了女孩的身上,鲜血沾满了女孩的狱服,好像眼镜腿正好扎上了心脏中的大动脉主脉,血流不止。

    女孩大口的喘着气,恢复过来之后,摸索着将身上对于她来说相当沉重的尸体推开,眯着眼睛找到沾满鲜血的眼镜,用袖子擦擦,带上了自己的小脑袋上,嘴角绽放出一抹甜甜的笑容,满意的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像以前一样乖巧的坐下,一动不动。

    见了眼前这一幕,其余的十个犯人神色各异,比如说最开始和依白搭话的病娇女孩,跑到职场女人的尸体旁蹲下,兴奋的将血沾到自己的脸上,然后迷幻的闭上眼睛,瘫软在地上。那表情仿佛见到了什么美好的事物,久久不愿清醒。

    而摸依白头的老妪不满的看着戴眼镜女孩,好像在看着自己不乖的孙女,右手蠢蠢欲动,依白在此时才发现原来老妪的两只手差别这样大,左曾抚摸她的左手瘦骨嶙峋,附着在上的肌肉早已萎缩,好像丝毫没有力气一样。

    而与之相反的左手却强壮的好似一个成年男人,每一个骨节都充满爆破的即将,依白丝毫不怀疑那样一只手可以像刀子一样瞬间刺穿人的五脏六腑。不,何止是戳穿五脏六腑,依白还记得当初验尸是被老妪杀死的那些尸体全部清一色是被戳穿头骨,凭借这点就可以想象她的手是有多么强壮,即使孩子的头骨比成年人脆弱却也坚硬到几百年几千年在地底下都不会消逝。

    除了这两个人,还有对的尸体祷告的,也有表现出惊恐状态嘴里不断絮絮叨叨的,当然还有眼睛泛红,想要像那女孩儿一样杀人的……形态各异,当然想杀人的占大多数,毕竟都是杀过人的,一丁刺激都会让她们想起杀人的感觉。

    都说杀人会上瘾,对于这些人来说就是这样,依白感受到了一种,蓄势待发的紧迫感,谁会是打破这种局面的那个人呢?

    不一会儿依白就知道了答案,病娇女孩儿脸上的血液已经变得冰凉,即使将手扒开女人的心脏,在那里汲取血液,也已经不复温暖,本来已经到了天堂上的女儿,仿佛一下坠入的地狱,这种感觉让她异常难受。

    少年时期的孩子本来意志力就异常薄弱,病娇女孩已经被鲜血所引诱,好像要鲜血,好像要鲜血,她的内心在不断呼唤,那种久违的温暖的感觉促使女孩儿将刺在女人胸口上的眼镜腿拔了下来,冰冷的目光扫视人四周。似乎在找寻着,她的目标,依白知道,一场杀戮将要开始。

    而起点就是这个女孩,当女孩选中目标时,一切也就开始了。病娇女孩的视线停留在了有点像是传教士的女人身上,她正在虔诚的为死去女人祷告,好像一丁点儿都没有发现病娇女孩对她恶意的目光,但是那突然摸向胸口十字架的异常秀气的手却并不让依白这样认为,十字架在女人入狱时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保留了下来。

    依白下意识觉得那外表看似普普通通的十字架定然有什么神奇的地方,当然,用不了多久估计她就可以见识到了。

    “有点意思了呢!”安宁在依白耳边哈着气,眼里闪过一丝兴趣,牵制住依白的一只莹莹如玉的手也自然而然地放在了身体的另一侧,有恃无恐的看着戏她这是有着绝对的把握,依白在她面前出不了手。

    当然,依白很有自知之明,所以没有任何出手的迹象,蛊惑虫都安安稳稳的呆在小腹,一动不动。

    病娇女孩将眼镜腿抓紧,瞪大眼睛,兴奋而痴迷的跑到传教士女人身旁。抬手就要向下刺,她仿佛看见了鲜血喷洒在脸上的场景,马上就可以上天堂了。下一秒她确确实实看到的这样的场景,也的的确确的上了天堂,不过这次确是真正的天堂了。

    传教士安安静静的擦拭着十字架,十字架微热,那是由于刚才从十字架中射出一颗比平常子弹还要大的奇形怪状的子弹,当子弹射中病娇女孩额头的时候,嘭的一声爆炸了,顿时炸出了一个直径约有五厘米的窟窿,从一面可以看到另一面,鲜血布满病娇女孩的脸上。

    病娇女孩最后一个意识是原来她自己的血是凉的……身体一丁点温暖都感觉不到,妈妈……你在天堂吗?我终于可以真的来找你了,可是我杀了这么多人,万一下地狱怎么办?

    那就……再也看不到你了,再也感受不到你的温暖了……

    妈妈……

    传教士悲天悯人的看着病娇女孩儿倒下的身影,虔诚的双手合十,诚心祷告。

    “你看这世界多肮脏,早日离开人世,早日能净化身心,上帝保佑你,我代表诸神净化你……”传教士语无伦次的祷告,声音略大,在寂静的牢房里那声音显得空旷庄严,就好像她就是神的使者,祛除世间所有肮脏的事物。

    鲜血布满传教士的前方,却没有一丝沾染在她的身上,仿佛这世界只有她一个人是最干净的。依白见到这番场景突然萌生这样一种想法,那特殊的子弹爆裂却无法让血洒在其他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