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白看着面前红彤彤的虫子,它正在跟自己腻歪,亲昵,一点儿危险的感觉都没有,就像一个普通的虫子一般。伸出食指轻抚它的皮肤,软软的,很舒服,蛊惑虫也很享受似的歪着脑袋看着她,及其可爱。
“想试试看么”?夲释对她道。依白点头,自然想。
“你可以随便找一个人对他施蛊,然后解蛊,或者用它的技能蛊惑”。
依白看着面前的小家伙,它真的这么神奇么。
出生无害般的模样可以杀人与无形,控制人于无形,那么以后天地之间不属她牛掰。一虫之下,万虫之上了不成?
夲释点头,说只要不遇到金蚕蛊,什么蛊虫都可以解开,什么虫子都惧怕它。真真儿是想不到,依白出了房间,第一个就对老板娘使用了蛊惑。
心里默念般若蛊惑,然后蛊惑虫便飞到老板娘的面前,注视的功夫双眼混沌,入了定一般。“怎么一点也不隐蔽,这样做坏事岂不会被发现”。依白道。
“没办法,人必须看着它才能被蛊惑,不看到是不行的”。夲释顿了顿,“下蛊的时候不用显露真身”。
“那还可以”。
依白随后现身,和夲释两个人一起走到老板娘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
“吕敏慧”。
“近日可有什么事情发生”,依白问。因近日看她总是一副心惊胆战的模样,很好奇发生什么事了。
“108号客房客人又失踪了”。
依白挑眉,好奇,说不定客人走了而已,没告诉她,怎么叫失踪呢,而且是又失踪。“为什么失踪”。夲释出声道。
“因为他们需要新鲜的器官,在里面挖了地道”。老板娘依旧直立立的说道,面无表情。
原先还以为这老板娘人不错,原来也是走私器官团伙的一员,不管是被逼无奈还是怎样和的,做了坏事就要受到惩罚,
依白在她身上下了睡蛊,然后和夲释一起来到108号房间。
真心没想到,只是随便一问,就问出了这样的案子。
108房间里行李靠着墙边放着,失踪的应该是个男性。两个人在屋子里面转了转,夲释在床板地下发现条通道,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滑了下去。
甬道很长很长,好像通向了另一个小镇上,尽头,两个人停下来,看着头顶上的那块儿板,“怎么样,有办法弄开么”。
夲释用手推了推,“是锁着的”。
“蛊惑虫能解开么”?依白问,夲释看着她不说话。好吧,她问他自然不知道,不过以它可大可小的身躯,钻进锁眼里解锁应该不是问题。
蛊惑虫接收到主人的施令后,晃荡着身子钻进缝隙里面,不一会儿就回来。夲释一推,解开了。
是一间屋子,很亮堂。依白紧跟着夲释上来,刚一上来就傻眼了。满屋子坐着,站着的人,一个个面色严肃,穿着黑色西服,此时都看着从地底下爬上来的两个人。
这是怎么个情况。
夲释乖乖的举起手,随即两个人被戴上眼罩被关在类似一个仓库似的地方。这不会是要完蛋的节奏吧。
怎样也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直接深入人家老巢来了。
感觉到周围有许多人,有的在啜泣有的在小声议论。等送他们进来的人走了以后,有人蹑手蹑脚的到依白跟前,把眼罩取了下来。
入眼的是位姑娘,年纪不大,也就刚刚二十出头,脸弄的像个花猫,头发乱七八糟的。依白对她笑了笑,道声谢,然后便观察这个地方。
这里像个大库房,里面二十几个人,没有看守的,似乎都是被抓来的。没有绳子绑住也没有带眼罩,只是被抓进来。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都是怎么被抓进来的”。依白好奇,问她。
“这里是水乡镇,我是跟父母出来玩的,自己待在旅店,醒来后便在这里了”。姑娘看起来已经在这里待了几天,虽然害怕,但表现的也冷静。
“我叫依白”。
“娄蓝”。
“名字很好听”。依白又让她帮忙把绳子解开,然后自己去帮夲释。“知道那些人抓我们来是做什么么”?夲释问娄蓝。
娄蓝摇头,这几日除了暗示有人送饭,没有人告诉他们应该干什么。不像是绑匪索要财物,也没有侵犯这些人。
这让依白有些不懂了。
不一会儿铁门被拉开,有几个人进入,点了点对头领人说道,“加上刚刚那两个人,人数正好,今晚上送货”?
领头人点头,“小心看好”。
不一会儿来了几个穿白大褂的人,晃荡一圈,选了俩人被带出去,众人恐慌。约莫一个半小时后,那两个人便回来了,只是走着出去抬着回来的。
随即又有两个人被带走。
依白和夲释上前看,见肚子上被缝合。
“不是取走器官,就是用人体藏毒”。依白摸了摸伤口,给出了这么个答案。“那现在怎么办”,夲释问。
“报警呗”。
“..”。
电话早就被搜走了,报个毛线警。现在不能等别人来救,只能自救。依白把人都聚集在一起,想着一会儿库门打开了,应该怎么做,然后一起逃跑。
娄蓝摇头说他们有枪,一时间又陷入安静。
还没商量出什么结果,铁门又被打开,那两个人被拖了回来。众人恐慌,那些膀大腰圆的家伙把所有人都控制住了,然后就见白大褂们在眼前晃悠,拿着针管一个个的扎进人的胳膊里。
依白想放出蛊惑虫来自保,可是他们的人多,还有枪支,不易动手。难道这要落入被切割器官的命运么。
夲释递给她个眼神,要她稍安勿躁。
想着那针管里不管是什么,有蛊惑虫再身,总归是不怕的,最起码理智是有的。等真到一刻在反抗也来得及。
走到依白面前,见她都没有挣扎,反而乖乖的撸起袖子,露出手臂,不禁让人疑惑,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那个人看着她,出现丝丝疑虑。
“快点儿扎啊”,依白见他迟迟不动手,只能出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