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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
    勤晴实业?那是他妈公司的名字。

    何故有些疑惑地打开手机,扫过标题:勤晴实业资产调查。

    何故心里一紧,把车停在了路边。他看了一下发件人,不是他妈,如果不是他妈,谁会给他发这个东西?他赶紧点开了。

    调查内容很长,足足有十多页,里面罗列了勤晴最近几次的贷款,欠银行四个亿,公司名下多处产业被查封,还有申城政府出台新的环保政策,要求工业区迁址,勤晴的轮胎厂正好在必须迁址的名单上,另外还搜集了多项证据,质疑勤晴实业去年亏损,做伪账欺骗股民。

    何故越看越心惊,手都在发抖。

    勤晴实业本来就是小市值公司,这些调查里面的随便一项,都足够让它的股价大跌,做伪账这点虽然没有实际证据,但很多分析都头头是道,显然是充分调查过,而只要这些调查被公开,监管部门必然要查,究竟会查出什么来,就不得而知了。

    何故关掉了文档,返回邮箱的页面,发现发件人是个陌生邮箱,而且除了这个附件,一个字都没说,但何故却已经猜到了是谁。

    宋居寒。

    只有宋居寒才有这样的能力,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打通需要的环节,拿到最隐私的信息,作为国内资本界最大市值的公司之一,宋氏传媒的关系网遍布民政商,要从证券市场上打听一个公司,简直是易如反掌。

    也只有宋居寒,才有这样的动机。想起宋居寒那天晚上撂下的威胁……

    短短半个月,宋居寒除了没拿到账本,几乎已经把勤晴给扒光了。

    何故扔下手机,狠狠地捶了一下方向盘,喇叭声伴随着他的低吼愤怒地响起。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孙晴每天都那么忙,且不论亏损是真是假,欠了银行这么多钱,又面临迁址这么大的变动,肯定有数不清的难题等着她,何况她正在抗癌,还要和丈夫内斗,简直是内忧外患,雪上加霜。

    可她却选择一个人扛着,什么也不说。

    何故难受得简直要喘不上气来。

    过了好半天,他才拿过手机,拨通了那个他已经删掉却深深印在脑海里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了,宋居寒的嗓音没有了平日的慵懒,很是低沉:“你看完了。”

    何故咬着牙:“你想怎么样。”

    “来我家,现在。”宋居寒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何故发动了车,粗暴地踩下油门,往那个他以为一辈子都不会踏足的地方开去。

    到了宋居寒家,何故站在门口,用尽了全身的勇气,按下了门铃。

    门被打开了,宋居寒站在门口,看上去颓废、消沉,整个人瘦了一圈,再没了往日天之骄子的不可一世。

    何故难以克制心头的怒火,恶狠狠地瞪着他。

    “进来。”宋居寒道。

    何故握了握拳头,走了进去。

    宋居寒的眼睛从头到尾就没从何故身上移开,那种野兽一般地渴望,让何故心惊。

    何故站在客厅中央,一步也不再往前了:“说,你想干什么。”

    宋居寒走到小吧台:“想喝点什么?你好像只喜欢茶和水。”

    何故走到吧台前,冷冷逼视他:“你、想、干、什、么。”

    宋居寒顿了顿,抬眼看着他:“我要你。”

    “宋居寒!”何故表情都有些扭曲了,“你这个畜生,我到底欠你什么,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宋居寒眼里闪过一丝痛苦:“我就是……不能。”

    “那些资料,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你要是不信,就不会来了,想知道是真是假,直接去问你妈就行了。”宋居寒木然道,“我可以毁了勤晴实业,也可以救它,一切全看你。”

    何故一把揪起了他的领子:“你是不是疯了。”

    宋居寒勾唇一笑:“大概吧,是你把我弄疯了。”

    “你这样做什么意义,我会恨你,我会一辈子瞧不起你!”

    宋居寒的大手包住了何故的手,身体前倾,靠近了何故的脸,漆黑的瞳仁深不见底:“至少,你会一直属于我。”

    作者有话要说:

    我该怎么解释呢,我就是喜欢这样俗套狗血的虐梗,先虐受后虐攻中间各种误会你不爱我我又爱你我爱我我又不爱你之类的情节,我就是喜欢,喜欢,喜欢,这就是我的萌点,我的萌点,我的萌点,我不打算写出新意,我要是喜欢这个梗一辈子不爬墙,那我以后的文还会充斥着大量的这种俗套的、毫无新意和创意的梗。

    我跪求希望我写出新意写出水平写出突破的人放过我吧,让我写自己喜欢的东西难为到你们了吗,如果你觉得烂俗可以不看,但我不能因为你嫌弃我的梗烂俗而放弃写我喜欢的东西。我毕竟不是你的孩子,能不能不把这种恨铁不成钢的情绪放到我身上?我承担不起啊。

    如此简单的道理,为什么我每篇文都要解释一遍啊 _(:3」∠)_

    心真的好累啊 _(:3」∠)_

    在整个晋江,没写什么极品报社反人类情节却被骂得最多最狠的作者,真的,除了我你们找不出第二个了

    总有人让我改,让我进步,说我不思进取,说我只看好评不看中肯的意见,说我骄傲,说我虚妄,说我有丁点名气就飘飘然了

    我以前是看的,每一条留言都看

    后来我发现。同样一个点,可能有十条不同意见。

    a觉得中肯的意见,b觉得垃圾。c觉得中肯的意见,d觉得什么鬼。

    我现在每一章的平均留言是四百多条,总共书评两万多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正确的。

    当你们盖着高楼或长评表达自己的看法,希望我进步的时候,我每次心情都很复杂,我很感激那些真心希望我通过他们的意见进步的人,但我做不到。

    因为我看到的意见实在太多太多太多,我迷茫了,我不知道该听谁的,我不知道什么是真正正确的,哪个是真的能让我进步的。

    从娘娘腔被掐到现在,我经历了太多太多这样的事,终于明白一个道理,我谁都不能听,只能听我自己的。因为我没办法满足所有人的期望,我的能力太有限,我做不到不辜负每一个人,我只能选择不辜负自己。

    有人说我骄傲,我承认,我有一点,但我有时候也很自卑,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像有些人说得那么差劲。

    被骂得多了,难免会有逆反情绪,说更冲的、更刻薄的话去反击,只为了一个心里的痛快。

    后来发现根本没有意义。

    所以这些年也淡定了。

    其实我被掐的最恨的不是这篇,是小白杨。

    我以为我真的写了一篇世纪烂文,尽管我很喜欢它,所以我当时想,没关系,即使你们不喜欢,我自己喜欢就够了,至少我对得起自己五十万字的付出。后来发现其实还是有不少人喜欢它的,所以我逐渐就淡定了,逐渐意识到,只要我尽了自己的努力,认真地写了,有人讨厌它,也总有人会欣赏它。

    不知不觉就发了下牢骚,小白杨被掐的最恨的时候我都没写这么多东西博同情,我只是发了个更招人骂的长微博,想想真的很有意思,我的抗压能力被锻炼出来了,比你们想象得强大多了。

    可能是今天纹眼线实在有点疼,忍不住心疼了一下自己。

    我这个人典型的天蝎座,特别好强,特别好面子,宁愿用刺去武装自己,让人反感,也更怕被人看出一丝一毫的软弱。

    今天发了这个,会有很多人安慰我,但也还会有人说,你说这些不就是为了让粉丝安慰,让粉丝夸你,你说了这么多你还是写得烂啊。

    是啊,难道你不喜欢听好听的吗?

    是啊,我写得烂我还是写得很开心啊,开心是我这辈子的终极追求。

    总之,还是那句话:我就写我喜欢的,不会为任何人改变。

    当然,我真心感激着每一个支持我的读者,无论你们会不会继续喜欢我,都要感激你们曾经给予我的鼓励和支持。

    睡觉去了~

    第58章 最新更新

    何故狠狠推开了宋居寒,脸上的表情狰狞不已。

    宋居寒无法直视何故仇视的眼睛,不自觉地地移开了目光,哑声说:“只要那份调查报告里的任何一条泄露,勤晴的股价就会大跌,一天蒸发几亿的市值。”

    何故冰冷地说:“宋居寒,你让我恶心了。”

    宋居寒的喉结滑动着,五官如冰封一般僵硬,但黯淡的眉眼已经泄露了他的情绪,他小声说:“我也可以给勤晴融资,帮它渡过难关,可以给它活动政府关系,拿到更多的迁厂补偿款,这一切都看你,何故。即便我什么都不做,勤晴也会衰落下去,是要看着它毁了,还是挽救它,都在你,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可以让你母亲解脱。”

    “你有什么值得我相信的。”

    “我给你时间去调查。”宋居寒双手撑着吧台,目光阴沉,浑身散发着一股狠绝,“但我耐心有限。”

    何故用力咬住了嘴唇,后退了两步,转身往门口走去。

    “何故。”宋居寒的声音在背后迟疑地响起,“……对不起,我不想伤你……”

    何故的步履没有一丝迟疑,用力摔上门走了。

    宋居寒深深低下了头,肩膀微微颤抖着。

    何故在车里待了很久。

    他摸出了很久没碰的烟,点上之后抽了两口,然后用手指掐灭了烟头。

    火辣辣的刺痛让他眉头紧皱,空气中散发出一丝烤焦的味道,但他没松手,他需要一点刺激,拨开浑噩地漂浮在大脑中的乌云。

    他原本以为,这辈子不可能认识一个比自己还要偏执的人,宋居寒头一次让他感到如此地陌生。

    这是爱吗?不,这是强迫、是恐吓、是威胁、是伤害、是疯狂。

    他们也曾有过甜蜜,是什么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如此地面目可憎?到了最后的最后,连心中对宋居寒的最后一丝美好、一丝旧情,都要被抹杀干净了。

    何故喉咙里发出痛苦地沉吟,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如果有什么力量能让他从这泥潭之中解脱,他愿意付出所有。

    可他终究不能,因为有些东西,无法舍弃。

    他擦掉眼角渗出的液体,扔掉烟头,发动了车,往医院开去,他要找他妈证实那份报告的内容。

    赶到医院,他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他妈在里面打电话,语气很是恼怒。他顿下了脚步,侧耳听着。

    “就给我们四个月,四个月能干什么?选址都不够!那么多人、那么多器材、那么多原料,四个月不是扯淡吗!”

    何故靠在了墙上,听着他妈声色俱厉地喊着,心一路坠到了深渊。

    直到里面打完了电话,他才调整好情绪,推开了病房的门,他妈还来不及收拾自己的愤怒,见到他愣了一愣:“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该去接素素了吗?”

    “我一会儿就去。”何故拉了张椅子坐在了床边,轻轻捏了捏他妈薄削的肩膀,“妈,你瘦了好多。”

    “哎,一化疗就没胃口,也好,有钱难买老来瘦。”孙晴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套,她一向很注意形象,在人前永远大方得体,现在非常不喜欢别人看她的头。

    何故沉声道:“妈,我在外面听到了。”

    孙晴怔了怔,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