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明秀已将玉暖暖视为自己未来的红娘,此刻是怎么看怎么爱,自然满嘴应承下来,甚至连玉暖暖他们这顿饭,都记在了她麒麟轩大小姐账上。
吃饱喝足,玉暖暖与三位小姐告别时互留了地址。齐若兰不想被云明秀比下去,于是偷偷相约玉暖暖明天去她家中作客。
最后离开的反倒是尉迟容楠,她支支吾吾似有话说,可墨迹了半天,又什么都没说的去了。
玉暖暖倒是有点介意这位小姐和言斐的“暧昧”,本想赶紧询问言斐为啥对尉迟容楠与众不同,却见程煜打了个酒嗝小脸喝的通红。
“哎呀,没想到今日能结实好兄弟你!咱们干脆拜了把子,寒兄你看如何啊?”
程煜本就没什么眼力见,此刻喝的极近烂醉,他一把揽住言斐肩膀凑了过去。
言斐明显嫌弃地后仰,和醉酒之人说什么都是白说,于是敷衍道:“程侍郎怎么说都行。您先回去休息,待明日酒醒再说。”
避之不及,言斐叫来马车毫不迟疑地将程煜丢了上去。
待马车离去,终于又剩下玉暖暖和言斐两人。
言斐拍了拍手掌,刚转过身,他就对上玉暖暖闪烁警惕辉光的大眼睛。
“干嘛?”言斐有种不妙的预感。
“你对尉迟容楠有兴趣?你们之前认识?还是你对她一见钟情?”
玉暖暖双臂抱在胸口,一副正妻嗅到狐狸精味道在逼供的架势。
言斐看到她这副可爱的样子,莫名想笑。
“傻瓜,你想什么哪?”
言斐转身想走,却被玉暖暖从后拉住:“我很认真的,你干嘛骂我傻瓜?”
言斐微笑回首,随即他伸出一根手指宠溺地刮了刮玉暖暖小巧的鼻梁:“我对她本人一点兴趣都没有。”
可这动作一经作出,两人俱是同时一怔。
言斐反应过来慌忙正色回身,方才那个温柔浅笑的贵公子仿佛不曾存在。
玉暖暖则感觉出什么,她笑得贼兮兮:“原来你不是对她有兴趣,是对我有兴趣?”
言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是一个女人讲出口的话么?”
玉暖暖心中认定了言斐喜欢自己,方才的小小嫉妒立刻被她抛到九霄云外。
“话说,你说对她本人没兴趣,那你到底在乎什么?”
言斐深深望了一眼玉暖暖轻叹口气,不愧是我媳妇儿,感觉真够敏锐的。
“尉迟,这个姓氏。”
“尉迟吗?确实少见。不过复姓的人应该也不少吧?”
言斐的声音变得凝重起来:“我在儿时遭受追杀,我怀疑当时追杀我的带头人便姓尉迟。”
哇塞,不是情人,是仇人?
“你说她爹是原禁卫军总管,难道是禁卫军总管带人追杀你?可禁卫军……不是皇帝的直属部队吗?”
言斐沉默不答,他从怀中掏出一物。
缓缓拆开外面的袋子,玉暖暖看得清楚,这是一柄雕刻了奇怪花纹的匕首。
“这把刀,曾经差点要了我的命。我派人多方打探,这柄匕首的主人便是尉迟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