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暖暖仔细审视着宝莹,细微的不放过每一根汗毛。
可遗憾的是,面前这个看着弱不禁风的女子实在演技太好,即便她没发觉对方在撒谎,但也绝对不会相信。
宝莹也是聪慧之人,易地而处,她的疑心也不会少。
深深叹息一声,宝莹再次剧烈的咳嗽了一会儿,虚弱的身子无法支撑,她顺势坐在了地上。
“我知道,你不会信我。但是冷眼旁观,我已观察你半年多了,我觉得你是唯一一个能替我报仇的人。”
“你们有多大的仇啊?至于吗?你现在虽居她之下,不也过得还行?”
“还行?你可知道,家父现在身在京都蹲大狱?”
这件事倒是出乎意料,玉暖暖惊讶道:“你不是世家名门么?据说父亲一直在外经商……”
“确实,我家乃凤凰县世代经商的大户人家。到了父亲这辈,生意更是越做越大,于是父亲想要扩张产业前往京都。当时与他一同合伙儿生意的,便是云舒之父云长期。父亲与云长期算是小时候的玩伴十分相熟,哪知云长期居心叵测,到了京都不仅骗光我父亲家财,还害得我父蹲了大狱!”
玉暖暖的八卦心态被勾起,她眨了眨眼睛威胁:“这些事我只要让潘侍郎去打听一下便能清楚,你敢骗我可要想好后果。”
“去查好了。我父已经被关押五年。我家道中落,内里早已不堪重负。但我和母亲留在凤凰县,根本不可能知道详情。云舒父女一直在接济我们,最初我们还感恩戴德,我更是将云舒视为亲姐妹一般。哪知道……”
说到此处,宝莹的泪水夺眶而出不能自抑,抽噎了老半天又咳了一会儿才压下悲伤。
玉暖暖听到她咳的撕心裂肺,忽然道:“其实你得的不是肺痨?只是一般肺病吧?”
宝莹有些惊讶地:“正是。那时我将她当成好姐妹,甚至她遇险差点被烧死,是我奋不顾身冲入火场救了她。但我自己却被烟雾呛得昏迷,肺部终是留下后遗症。当我得知父亲事件的真相,我便留了个心眼。我之所以假称是会传染他人的肺痨,主要是为了让云舒放松警惕。”
“你怕她担心你想报复?”
“是的。万一她要斩草除根,我和母亲根本无能为力。加之我父在牢狱中要想不吃太多苦,一年需要不少银子打点。于是我以需要银子送礼和自己吃药为由,伸手向云舒拿钱。”
“拿人手软。你是想以此告诉云舒,你和你父亲都指望她们家接济,所以你不会起反心?宝莹姐姐,你还真是厉害呐!”
这声姐姐一叫,玉暖暖已经伸手搀扶宝莹起身。
不管内心的怀疑是否消除,至少面上,她是打算暂时接纳对方了。
“你要知道,口说无凭。姐姐若是想要暖暖彻底相信,就要用行动表明。”
“我知道。今日我只是来表明态度,暖暖你也要去核对我的话中真伪。若有机会,关键时刻我一定站在你这边扳倒云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