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盒内的玉暖暖一直将耳朵贴在木板上倾听。
外面传来言斐毒舌嘲讽的话语,她还不停在心中叫好打气,可一种奇怪的“噼啪”声响起。
这是什么声音?
为何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就在此时,盒子外再次响起秦雪落恶毒的声音:“敢顶嘴?敢不说?云舒姐心软,我可不会!这顿皮鞭炒肉就是赏你的,你说谁是茅厕米田共吶!”
玉暖暖听了心脏一抽,秦雪落在鞭打寒二狗?
愤怒下她想推开暗盒冲出阻拦,岂知书房外响起宝莹的叫声:“姐姐,云舒姐姐,婆婆要来了!咳咳……”
这声音急促还夹杂了几声咳嗽,明显就是宝莹为了通风报信跑的太快所至。
原来宝莹真是云舒的人?一切都是云舒的阴谋?
玉暖暖懊悔得真想打自己一顿。
云舒听说婆婆要来,急忙指示秦雪落停手,一边安排家仆将言斐押入柴房关起来,一边带着众人走了。
来也匆匆,却也匆匆。
很快,一切沉静下来。
玉暖暖从暗盒里钻出,毫不迟疑,她直接从花园小道跑回听雪小院。
她太了解云舒了,若此时她是云舒,必然会带着言母前往听雪捉现场。
虽然无法“当场捉奸”,但有了所谓的告密信,再加上玉暖暖子夜过后不在房内,那么即使没有确凿的证据,恐怕言母乃至阖府上下心里都会笃定无疑。
可怕的女人,可怕的心思,如果是她玉暖暖恨极了,是否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果然,玉暖暖刚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回寝室,听雪小院门口已经传来言母特有的拐杖声。
“笃笃笃”停止,言母威仪的声音透着一丝疲倦。
“暖暖,你睡了吗?”
云舒也在此时发声:“有点事想问问妹妹,不知暖暖你方不方便?”
“是婆婆和云舒姐姐吗?我这就起身。”
玉暖暖的回答从房中传来,黑夜中的云舒眼神一冷,说实话,她没想到玉暖暖来得及赶回。
不过很快云舒就恢复了笑意,搀扶着言母,率先入内。
听到声音的碧玺也过来点了灯,明亮火烛下,玉暖暖一头墨发披肩睡颜迷糊,骤然一见,煞是可爱诱人。
云舒却因这迷人的小脸蛋更恨了,她是绝对见不得有女人比她强的。
“妹妹被吵醒了吗?真是抱歉。”
秦雪落垂首站在言母身后,看到真是玉暖暖本人,她无法置信地叫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去……”
玉暖暖一副天真的神气:“这里是暖暖寝室,暖暖半夜不在寝室会在哪里?”
说完她穿着中衣跳下地,正准备披上外袍亲自给言母倒茶,哪知秦雪落指着她大叫起来。
“你……你怎么这里也有血?寒护卫就是此处受伤的,你们必然是……必然是……”
此时房内的言母、云舒、宝莹、江荀攸乃至碧玺,视线全部集中在玉暖暖肚腹之间。
果然,白色中衣清楚地蹭着刺眼的红色。
玉暖暖也是一呆,随即她立刻反应过来,这是寒二狗的伤口裂开了!
两人紧贴着站在一起,那么自己这个位置自然也就沾上血迹……
我去,这可是个大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