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暖暖的提议引燃了观众,他们听到竟有输赢彩头,全都热议起来。
被玉暖暖反问,钱钏钏很是发懵,她睖睁着看了一眼旁边的兄长,一时间不知如何反应。
钱多多眯起鼠目冷冷道:“倾城雅宴向来以交流才艺为主,从未涉及过赌局彩头……”
话到一半却被蓝染打断:“本公子倒觉得有彩头挺好。众人皆知,言夫人家中可是经营赌坊的。”
世家子弟中不少害怕黑道老大蓝染的,见他这么说,许多公子哥儿大声附和。
“言夫人振兴家业有什么错?”
玉暖暖向蓝染颔首一笑致谢,随即她缓缓起身:“钱公子钱小姐想要拒绝的话,暖暖也能理解。毕竟两位不比暖暖,退缩也是无可厚非……”
“什么意思?谁比不上你了?”钱钏钏听不懂这话,忍不住大声质问。
钱多多想要拉住她却也不及。
玉暖暖眨了眨眼并未说话,但那眸中闪烁的轻蔑已经昭然若揭。
在场很多人都明白了玉暖暖的暗喻,唯有钱钏钏仍是懵然不觉。
“你把话说清楚,别以为我们真不敢赌!”
齐敏虽也痛恨玉暖暖,但她同样不怎么瞧得起钱钏钏,此时忍不住开口:“言夫人的意思,是她在言家有话语权,可你们兄妹不过是空架子,家里生意又做不得主。”
这话并没说错,可钱钏钏感受到台上台下众人的嘲讽眼神,立刻暴怒。
“赌就赌!玉暖暖你说吧,你想赌什么?哼,我们没有话语权?别说是一个小小比试的彩头,就凭我们钱家家产的厚底子,我有什么不敢的么?”
玉暖暖眉梢一挑,灵动的大眼眨了眨:“齐大小姐这话定是误会!钱小姐就算再生气,也不能顺便说什么用钱家经营权来赌啊!”
钱钏钏一怔:“我什么时候说用经营……”
“万一真的用经营权赌输了,到时候钱老爷是扯皮推诿不认账导致一生美名付诸东流好?还是真的为了你们兄妹的颜面将太平钱庄给我言家经营好?哎呀哎呀,钱老爷怎么都是左右为难啊!”
玉暖暖的话乍听起来是替钱家担心,但细细品味,都还是在嘲讽钱氏兄妹在家中无权无势。
其实这些对钱钏钏来说,只是一般的羞辱讽刺,但是对于钱多多而言,却是最不愿意去想的逆鳞!
他们钱家有兄弟三人,他的两位兄长如今都已身在京都负责钱庄总店生意,可他依旧赋闲在老家,甚至一个小小的凤凰县分号他都插不上手。
严肃的爹爹并不喜欢他这个儿子,记忆中仿佛父亲从未夸奖过自己。
在钱多多的心里,最大的理想便是得到父亲的肯定。
此刻被玉暖暖激将,明知不该如此,钱多多却管不了这么多了。
“好啊,既然言夫人想要赌一把,我们答应她就是。”
钱钏钏巴不得兄长这么说,她撸胳膊挽袖子地叉起腰:“玉暖暖,本小姐一定要你悔不当初!哼哼,不过我也有个条件,赌什么彩头和比试内容不能由同一人决定。挑吧,你要选什么?”
玉暖暖笑得纯真宛如天使,只是眸光一闪下,那对瞳仁隐着恶魔的翅膀。
“当然选彩头了。我们就赌钱小姐的提议,经营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