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瑟此时感到四肢发麻,头脑却异常的清醒,虽然背对着那两个女人,可仍能感到她们冰冷刺骨的目光,这两个女人把她的外袍脱了后,就把她绑在木桩之上,似乎准备行刑。
“喂!两位大姐,下手能不能轻点啊!”水瑟困难的说道,因为那药的缘故,说话都不利索了,背后的女人没有说话,只是手上一抽,在水瑟耳边打了个鞭响,水瑟立刻会意,这是要鞭刑啊,虽然此时心里害怕,可想起魔医所说,若是能利用这鞭刑,逃过一难,未尝不可,至少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苦肉计一出,那些个长老暂时也不好要她的趴蝮,魔医想得到是周到。
水瑟身子向前一倾,随后由于双臂绑在桩上,又反拉了回来,背部火辣辣的疼痛,那鞭子看似是抽在自己身上了,背后的女人不等她喘息,又狠抽起来,水瑟咬着牙关不喊出声,好在那魔医的药物有效,虽然痛苦,却还没到不能忍受的地步,加之身子发麻,疼痛应该已经压至最低了。
可那行刑之人却觉得水瑟一身傲骨,如此大刑竟然不叫不哭,一声不响的默默接受,因此生出几分敬意来,手上虽是不停,力道却小了一些。
行刑室内难得的安静,只有那鞭子一遍遍抽打血肉的声音,没有人说话,没有逼供,也没有被行刑者的哭喊和求饶,那鞭刑似乎永无止境,水瑟可以感受到那浓热的液体从背部的伤口处飞溅出来,落于木桩地板之上,心情却异常的平静,头略微抬起,看着对面那堵唯一有着铁栏小窗的黑墙,泛起笑意,这是自己应该受的,是自己无力的代价,也是自己日后警示的凭据,她要出去,她一定要活着,暗昕给了她希望,魔医也给了她希望,她水瑟发誓,今日所受,必当来日加倍奉还,所以...尽管抽吧,只要她不死,就定要帮暗昕转换乾坤!!
另外辅助一人,一个瞬间发现水瑟透着诡异的笑容,身上打了个哆嗦,随即顶顶了那个行刑的人,小声道:“那人是不是入了魔道了,这鞭子是咱们刑大人威力最大的双头刺鞭,其他人被抽个几下,就血肉模糊,昏死过去了,她怎么好像一点都不痛,还笑的出来啊。”那行刑之人擦了把汗停下手来,侧过头去,果然见那水瑟在笑,心下发毛道:“我看是疯了吧。”
水瑟感到身后的鞭子停下,又听那两人嘀嘀咕咕的交谈,当下冷笑道:“可是打完了?”那抽鞭子的女人吓了一跳,鞭子回收,力度不稳,正抽在辅助那人的大腿上,那人哎呀一声,跌倒在地,随即一片墨血。
“我看她伤的不轻,叫魔医进来吧,我有话和他说。”水瑟说话清清楚楚,条理分明,语气轻松,根本不像是刚刚受刑之人,仿佛刚才只是来喝喝茶,聊聊天,若不是见那绑人的木桩上被绿血浸透,还以为刚才抽错了人。
“好,好...”行刑之人似见了鬼魅,一把拉起地上那人,飞奔而出,水瑟还不死心,偏头大喊:“记得告诉他,带个毯子过来,我衣服坏了!!”
“你到很是自在啊...”魔医一进来就听见她如此有力的呼喊,“这不是多亏了你吗?”水瑟把头靠在木桩上笑道,魔医不急着解开她的绳子,反而走到她的面前摇头道:“我那药只是减少疼痛,可不能增加生命力和求生的欲望,怎么?想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