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到抠门。
如今也算是小有积蓄的楚景言当然不缺钱。
但是不缺钱不等于不抠门。
只不过楚景言把这个坏毛病掩藏的十分的完美而已，只不过从这里管中窥豹就可以看出，这厮其实是多么的心胸狭隘。
原本抱着把郑秀晶的开销一起算进公费开支里面的计划全部泡汤之后，楚景言就很不开心，所以他决定晚上要吃两碗饭。
已经很久没回郑家吃饭的楚景言被勒令这个星期必须回去吃顿饭，这段时间事情连着发生，楚景言觉得是得好好回去补补了，肚子上的伤口还没好利索呢。
当楚景言在饭桌上告诉郑秀妍自己将要带她到上，海游玩时，小姑娘原本连饭都懒得吃的低落情绪瞬间就变得高昂起来，一顿饭下来就拿着手机使劲儿搜索有关于上，海好玩好吃的各处景点。
楚景言看她这架势，感觉如果自己临时变卦的话，恐怕郑秀晶会通知自己到天台一聚。
楚景言很好奇的问为什么要去天台？
郑秀晶笑眯眯的回答，要么一起去上，海，你还是我的好哥哥，要么一起下地狱，你依然是我的好哥哥，好了，哥哥，你选哪个？
楚景言惊恐万分，他一直以为郑秀晶和郑秀妍不一样，至少我们的小秀晶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而如今看来，楚景言发现自己错得实在离谱。
吃完饭，楚景言站在阳台上吹了会冷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掏出手机给韩孝珠打去了电话。
“为什么现在打电话？”在嘀了三声之后，韩孝珠接通了电话，虽然问的问题跟楚景言想象之中的不太一样，但好在态度不错。
“在做什么？”楚景言问道。
电话那头的韩孝珠好像伸了个懒腰，声音慵懒回答道：“在看剧本，这次演的是历史人物，当然得好好的研究一下才行。”
“这样啊，我发现我又找到了我们两个的共同点，就是对工作都十分的认真负责。”
“别贫嘴了。”韩孝珠语气中带着笑意。
顿了顿，楚景言说道：“是这样的，过几天我要去趟上，海。”
“所以呢？”
“没了啊，我就汇报一下。”楚景言说道。
噗嗤—
电话那头的韩孝珠忍不住笑了起来，过了好久才止住笑声：“楚景言，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要再这么可爱下去，我怕到时候我真的会先爱上你。没了啊，我就汇报一下，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在跟自己妈妈说话一样。”
楚景言第一反应是自己被**了，第二反应是自己得反**回去，第三反应就是，喵的，好像无法反击啊。
果然今夜月色黯淡，不适合出手，楚景言心想着。
“让我想想，你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想问我要什么礼物？”韩孝珠的语气带着丝丝调侃。
楚景言呵呵笑道：“真是聪明的孩子。”
“你还真没骗人，一点都不知道女孩儿的心思，礼物要的是惊喜，告诉你要买什么还算什么惊喜？”
楚景言说道：“我对这方面没什么经验。”
“我没想过难为你。”韩孝珠说道，“我也不知道你愿意给我买什么，也不想自作多情以为你能给我多大的惊喜，楚景言，这就看你的了，毕竟这种时候，女生比较有主动权，不是吗？”
“还真是个难题啊。”楚景言说道。
“还有事吗？”
楚景言说道：“我想申请探班，不过当然是得等从中国回来以后，我妹妹总是吵着想要去看看真正的剧组是什么样的，你可以认为是利用职务之便，也可以认为是为了带妹妹去见见你，总之，我先申请。”
“妹妹？这个称呼在韩国用的可是相当的广泛。”
楚景言说道：“一言难尽，不过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虽然看起来不像，但终归是有真心真意对我好的人，她就是那家人的女儿，所以我把她当妹妹在看待，亲妹妹。”
“楚景言，我对你真是越来越好奇了。”
楚景言说道：“在此之前我想征求一下你的同意。”
韩孝珠说道：“我好像没法拒绝的样子。”
“答应了？”
“恩，当然答应，我这个人很随和的。”
“谢谢。”
“你好像有点过于生分了。”韩孝珠说道，“好歹，我们也是交往的关系。”
通话结束。
楚景言回到客厅，看见郑秀晶已经把笔记本从房间抱了出来，一脸的全神贯注，看来她已经开始为即将到来的上，海之行做起了准备工作。
李静淑看着郑秀晶趴在电脑桌前专注的模样，笑着说道：“你哥哥都说了，最快也得七八天之后才动身，这么猴急做什么？”
“怎么能不急？”郑秀晶塞了块橘子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这可是我郑秀晶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去中国，想想我的脚就要踩在那块大陆的土地上就很激动，再说了，那可是哥哥的家乡，难道哥哥就不激动了？”
坐在一旁的楚景言顾着腮帮子吃着橘子，点了点头：“激动，太激动了。”
“你看吧。”郑秀晶得到楚景言的声援之后，顿时眉开眼笑。
李静淑一边帮郑秀晶剥橘子一边看着楚景言问道：“带秀晶去不会影响你的工作吧，这丫头可不是一般的烦人。”
“妈，有你这么说自己亲生女儿的吗！”郑秀晶在一旁抗议道。
楚景言揉了揉郑秀晶的脑袋，笑着对李静淑说道：“没事，本来就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工作，全当就是公司福利给我放了个假，秀晶这几年也没出去玩过，正好带她出去，就当散散心也好。”
“要说到散心。”郑秀晶忽然耸拉下了肩膀，看着楚景言说道，“其实如果可以把郑秀妍带过去就好了，她这段时间不是一般的郁闷。”
“郁闷？”楚景言拿着一包薯片问道，“又发生什么事了？”
“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郑秀晶把键盘敲得啪啪作响，屏幕跳出一个窗口，郑秀晶点开视频，把屏幕挪到了楚景言面前。
楚景言盘腿坐在地板上，疑惑的看起了视频。
“这不是你姐那个组合的舞台表演吗？”楚景言说道，“没什么呀，这不挺好的，也没人唱破音也没人摔倒出糗的。”
“继续往下看。”
楚景言把目光重新挪回屏幕，镜头从舞台中央移到了观众席，然后楚景言的眉头忽然皱了起来。
整个屏幕都是漆黑一片，嘈杂声，尖叫声汇成一片不堪入耳，角落一处亮着一小片粉色的应援灯，楚景言记得郑秀妍说过她们组合的颜色是粉色。
其余的呢？
一片死海。
楚景言把视频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从少女时代进入舞台开始表演没多久，整个观众席就好像是事前约定好的一般，集体关掉了手中的荧光棒。
那种寂寥和恶意让人不自觉的毛骨悚然。
一个组合被粉丝排斥成这样到底需要多大的怨恨？
任何看到，都会觉得这个组合完蛋了。
楚景言也这么想。
关掉视频，楚景言说道：“秀妍现在能不能接电话？”
“我和她约好了待会视频。”郑秀晶说道，“哥你到时候好好安慰一下，原本那群姐姐原本性格都挺好的，爱蹦爱跳，现在一个个都像是做错事的小孩一样，看见谁都小心翼翼的一个劲儿鞠躬，你不知道，上次tiffany姐姐昏了头还冲一个练习生鞠躬了，你知道她当时说什么吗？”
“说什么？”楚景言问道。
郑秀晶学着tiffany那有些蹩脚的韩文，有声有色的模仿道：“您好，我们少女时代，给各位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
楚景言摸了摸下巴：“还真是有够可怜的。”
“是好可怜。”郑秀晶嘟囔道，“公司马上也要去上，海举行家族演唱会，到时候我想去应援，带郑秀妍出去玩是不可能的，给她买点礼物吧。”
楚景言一脸惊讶的看着郑秀晶笑道：“秀晶，这可是我有记忆当中你第一次对你姐姐这么和善，要不老话说的话啊。患难见真情，这亲姐妹就是亲姐妹啊，不错不错。”
郑秀晶叉腰大笑道：“在大是大非面前，我一向都是客观公正。”
和郑秀妍视频的时间到了。
楚景言凑到电脑前，映入眼帘的就是郑秀妍的一张苦瓜脸：“我们的jessica大小姐为什么这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怎么，是因为没有吃饱饭吗？”
郑秀妍看见楚景言，先是有些惊喜，但听到楚景言的话以后便立刻变回原来的懒散模样：“楚景言，你还真是没有一点同情心啊。”
“很难过？”
“你知道了？”
楚景言摇了摇头：“具体不清楚，就看了一个视频，我知道你们组合发展的不尽人意，没想到会严重到这种程度。”
“我现在该怎么办？”郑秀妍眼圈微微有些发红，“你不是主意最多了吗，赶快告诉我现在该怎么办，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别指望我，我不知道。”楚景言看着郑秀妍说道，“有些话在之前我就说过，你不放弃，那就给我好好走下去，想想你的队友，至少还有人在接拍电视剧，至少你们还有通告，一切都还有希望，为什么就你这么失落？”
“我怕。”郑秀妍擦了擦眼睛。
“有什么好怕的，怕失败？你们已经失败到最顶端了，不会再有更失败的局面了，不过既然还有口气，那就试着看看能不能抓住救命稻草。”楚景言语气稍微缓和，“再不济，不是还有我在吗。”
“就是就是。”郑秀晶在一旁起哄道，“姐，你还有我呢。”
郑秀妍被郑秀晶的娇憨模样逗得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有什么用。”
“你这话我还就不爱听了。”郑秀晶气愤的叫道：“我怎么没用，要不是以前你老是抢我零花钱，你哪来的钱和朋友一起出去吃烤肉。”
“说到烤肉，我们晚上夜宵就吃炸**。”楚景言提议道。
“好啊好啊。”郑秀晶拍手叫好，说道，“上次和雪莉一起去的那家炸鸡店味道特别好，我还记得外卖电话，待会就打。”
屏幕里的郑秀妍张牙舞爪，大叫道：“你们在一个晚饭就吃了一个苹果的人面前这样丧心病狂说这种东西，再坏也不能怀成这样啊！”
“好了，我们的jessica大小姐。”楚景言笑道，：等有机会，我请你吃最好的炸鸡。”
“档次太低。”郑秀妍瞬间开始变得傲娇。
“那就，西餐？”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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