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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节
    可是城隍庙这么大,今儿来上香的人又是这么多,自己去哪里才能找到小紫。

    夏蝉皱眉,站在城隍庙的门口道:“十三,容娘娘,梅丫,顾清,我们五人兵分五路,分头去找,不管找到与否,半个时辰之后都来这里会和。”

    “好!”几人都是表示同意。

    “好,出发吧,分成五个不同的方向。”

    夏蝉说完,便急忙转身去找,今儿香客很多,人流太大,夏蝉皱着眉,跨上了台阶,四处寻找着可疑的身影。

    而牧轻暖这边。

    她恨聪明,隐藏在后院的一个破旧的柴房内,一般人应该是找不到这里的,何子言守在外面,一步也不敢离开。

    牧轻暖将鼎摆在面前,然后盘腿坐下,伸手运起了内力来,催动鼎中的蛊虫。

    小紫仍旧是安安静静的躺在鼎里,其实是睡着了。

    牧轻暖默念着咒语,想将小紫练成为自己所用的东西,渐渐地,肉眼都能见到这鼎上忽然散发出了一股奇特的光芒,牧轻暖心里欢喜,成功了,自己就要成功了。

    自己竟然能变得比师父都要厉害,那自己就是全天下最厉害的蛊毒大师了。

    正在牧轻暖欣喜若狂的时候,一股白色的烟雾就慢慢的从鼎中散发出来,牧轻暖一愣,随即就感觉到自己的胸中一阵闷痛,小紫微微的在鼎里折腾了一下翅膀,然后睁开眼睛,透过鼎里的小孔看着外面的牧轻暖。

    蠢货女人,竟然想用这么个有着练了几百个蛊虫道行的小金鼎来炼化了自己?真是可笑。

    老子是那种一般蛊虫可以比拟的吗?

    牧轻暖双目紧闭,皱着眉,她感觉自己的体内正是浮躁不堪,似乎已经压制不住面前的小金鼎了。

    牧轻暖强自的忍住了胸口的痛意,痛苦只余,牧轻暖竟然也感受到了一点点的兴奋。

    这么难以驯服的蛊虫,若是被自己给练了,那该是多么厉害,自己的功力一定也可以大增的。

    牧轻暖想到此,更是下定了决心,自己必须要将这只肥鸟给练出来。

    正再这时,夏蝉却找到了这里。

    她自从上次中毒之后,便听小紫的话,在身上随身携带了小紫的羽毛,夏蝉伸手攥着羽毛,好像是有了一点心灵感应一样的,就找到了这后院的柴房中。

    夏蝉越是靠近,便是越能感觉到小紫的气息,快要到后院的时候,夏蝉转了转眼珠子,然后将脚步和呼吸压低,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何子言站在门口,神色紧张的看着周围的景象,生怕忽然冲出一个人来,坏了牧轻暖的好事。

    夏蝉皱着眉一点点的往前靠,就看见这柴房的门口还等着一个男人,这男人看着眼生的很,穿着打扮更像是个乞丐一样的,夏蝉心下生了疑惑,不知道这男人会不会武功,自己这样冲上去,能有几成的胜算。

    正在这时,屋子里却忽然传来一声闷哼,何子言闻言,急忙推开门走了进去,“姑娘,姑娘你没事儿吧?”

    牧轻暖伸手捂着的胸口,皱着眉看着前面的小金鼎。

    她明明已经用了九成的功力却还是压制不住这肥鸟,眼看这样下去,肥鸟不但会吞了自己的金鼎,还能吞了自己。

    牧轻暖皱眉,眼珠子转了转,便从怀里拿了一个布袋出来,道:“不想跟我,那我也不会让你去跟了别人。”

    牧轻暖说着,便伸手将布袋里的蛊虫拎了出来,上前去打开了金鼎的盖子,将蛊虫扔了进去。

    小紫一惊,急忙扑棱着翅膀想往外飞,可是牧轻暖却伸手死死的压制着金鼎的盖子,这会儿一直躲在外面的夏蝉忍不住了,悄声的靠进了门口,看到这一幕,急忙拔了剑冲了进来。

    “夏蝉?!”牧轻暖大惊,心急之下急忙将手里的金鼎朝着夏蝉扔了过去,夏蝉皱眉,伸手挥剑将金鼎一劈两半。

    小紫一下子从金鼎里跌了出来,夏蝉大惊,急忙伸手去接小紫,牧轻暖见状,急忙道:“快走。”

    说着,便拉着何子言破窗而出。

    这里的动静也引来了其他几人的注意,看着夏蝉伸手托着小紫,玉自珩急忙走上前来,“怎么回事?”

    夏蝉低着头,“小紫……是不是死了?”

    她的声音颤抖着,十分的脆弱,玉自珩急忙上前几步,看着躺在夏蝉手心的小紫。

    眼睛闭着,一丝生气都没有。

    容长青几人也跟了上来。

    “妹子,你别瞎想,咱们这就回定州去,那老道长肯定有办法的。”

    夏蝉瘪着嘴,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玉自珩伸手,想抱抱她,却又停在半空中,落在了她的头顶,将她的头按向自己的怀里。

    “别哭,别哭了……”

    玉自珩说着这话,觉得也是心如刀割一般。

    容长青攥着拳头,转身一脚踢翻了面前的桌子,“去他大爷的,牧家的人竟然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败类!”

    说着,容长青转过头来,看着夏蝉道:“妹子,你别哭了,这事儿都怪我,你有啥不满,打我骂我都行……”

    夏蝉不理他,只是心里难受的要死,正在这时,小紫的身子却忽然动弹了一下。

    夏蝉一惊,手心上感受到了小紫的动弹,急忙抬起头来,看着他。

    玉自珩道:“怎么了?”

    夏蝉咽了一下口水,“小紫没死,我刚才感觉它在动……”

    正说着话,小紫就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小紫,小紫你没死……”夏蝉开心的要命,捧着小紫贴着自己的脸颊,又拿到眼前来,“你没死是不是?”

    小紫张了张嘴,叽叽喳喳道:“把我扔桌子上去。”

    “哦……好!”夏蝉急忙道:“赶紧的收拾出桌子来。”

    容长青闻言,急忙伸手将刚被自己踢翻了的桌子抬了起来,然后拿着袖子上去擦干净了,才让夏蝉将小紫放了上去。

    小紫又叽叽喳喳的叫了几声,容长青急忙道:“它说的啥?”

    夏蝉道:“让我们退出去。”

    说着,急忙转身道:“我们快走。快出去。”

    几人走了出去,夏蝉上前关上了门。

    容长青拢着袖子,道:“这家伙的,真是神了,还能自己活?”

    说着,容长青急忙道:“对了妹子,刚才进屋,看见牧轻暖了没有?”

    夏蝉点点头,“被她跑了,不过没事,我看她的样子好像是受了很严重的伤一样,估计跑不远,梅丫,你回去之后找张德显,让他派人全面搜捕。”

    梅丫点点头,又道:“那,牧家方面怎么办,奴婢是怕张德显会有所迟疑。”

    夏蝉摇头,道:“你且去说,张德显这人不傻,更何况杨舟的军队也在,他不会不顾及的。”

    梅丫点点头,便即刻转身离开了。

    玉自珩拿着手指给她擦眼泪,弯着腰道:“哭花了脸,一会儿风一吹该疼了。”

    夏蝉抿唇,“我刚才是真的害怕了……”

    玉自珩轻笑,“现在没事儿了,我带你先去洗洗去。”

    说着,伸手拉着夏蝉的手去了一旁的井边,打了水上来,拿着手帕给夏蝉仔细的擦着脸颊。

    容长青歪着头看着,越发的觉得自己的孤家寡人了。

    好一会儿,屋子里才传出了一阵扑棱翅膀的声音,夏蝉几人急忙围了上去,等着看小紫是不是出来了。

    这会儿,一只周身三色的鸟儿便飞了出来。

    几人都是一惊,看着那小鸟儿飞了出来,在空中盘旋了一会儿,然后才停在了夏蝉身前的窗台上。

    夏蝉惊呆了,急忙上前了一步,“小紫,是你吗?你怎么……变了?”

    小紫张大嘴巴,叽叽喳喳的叫了几句。

    “说的啥?说的啥啊?”容长青急忙追问道。

    玉自珩朝他使了个眼色,“小点声。”

    夏蝉道:“是牧轻暖,牧轻暖想要抓小紫回来练化它,最后无计可施的时候,给小紫用了一条毒性十分猛烈的蛊虫,想要对付小紫,没想到这歪打正着,竟然将小紫体内的毒性给相克没了,所以它就完全变了一个样子了。”

    夏蝉说着,伸手摸着小紫的羽毛,又道:“哎?那你以后身体里的毒性都没有了,还能不能解蛊毒了?”

    “当然能,我现在是更厉害了好吗?之前因为身体里的毒性,所以我不能连续的解毒,解毒之后必须要一直睡觉,现在我可以完全自由控制了,多好啊。”

    小紫叽叽喳喳的叫着。

    夏蝉笑着,伸手摸着小紫的羽毛,十分的开心。

    容长青抱着手臂上前,道:“这鸟儿好像瘦了点,还好看了不少。”

    夏蝉笑着,抱着小紫在怀里道:“本来就很好看啊,现在只是更好看了而已。”

    夏蝉说着,十分的温柔的摸着小紫的羽毛,经历过刚才的一劫,夏蝉十分的珍惜现在失而复得的小紫,舍不得让它自己飞回去,一直用手抱着它。

    几人回了家中,杨舟正在焦急的等待几人,见了几人回来,杨舟急忙凑上前来,道:“将军,现在牧家也在寻找牧轻暖,可是我们都找不到。”

    玉自珩道:“封锁全城,她受了重伤,肯定逃不远的。”

    杨舟点点头,又皱眉道:“将军,那这个牧家怎么办?牧家也在寻找,还说……是要追究您和容爷的责任!”

    玉自珩皱眉,半晌不语,杨舟小心翼翼道:“将军,您看这可怎么办呢?”

    “去他大爷的!”玉自珩挑眉,转头看着杨舟,“老子提拔你上来,你这点小破事儿都问老子?你自己干不成点事儿啊?要不然趁早这位子你也别坐了。”

    杨舟一惊,急忙点头,“不敢,不敢……”

    “下去下去!把牧家给我摆平了。”

    杨舟看着玉自珩一脸的不耐烦,也不敢多说了,急忙躬身走了下去。

    夏蝉看着玉自珩的样子,急忙上前几步,伸手拉着他的手道:“别生气啦,他们会找到的。”

    玉自珩点点头。

    容长青则是一副见了红雨的样子看着玉自珩。

    “我说,玉自珩,你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厉害了,颇有我的风范啊!”

    “去去去,什么叫有你的风范,我们家十三一直这么狂拽酷霸的好吗?”

    夏蝉十分护犊,伸手拉着玉自珩的手笑嘻嘻的。

    玉自珩看着夏蝉站在自己身前,毛茸茸的小脑袋特别可爱,忍不住转头看着容长青,“你不去看看小妆?”

    “哦对,我都忘了!”容长青说着,急忙转身往屋子里跑去。

    夏蝉轻笑着,“这个容娘娘,真是就喜欢一惊一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