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嘶,好冷啊……”
沈玉一大早就有点精神不振,皮肤只要是沾了布料的地方都觉得好疼,睁开眼睛转动眼珠子都费劲。
陈雨生起来罕见的发现沈玉还没起来,还以为她和自己玩,就用鼻子去蹭她的鼻子,结果却被她给躲开了。
“咳咳,雨生别离我太近了,我好像感冒了,别传染给你。”
沈玉也不傻,估计是昨天在厨房洗完头没全干就直接跑出去倒水抱柴火,好死不死的着凉了。
自从穿越过来后,除了一开始浑身大伤套小伤之外,好像是第一次生病。
沈玉裹紧被子,就感觉视线昏天黑地的,难受的紧,说话都有些费劲。
而陈雨生被拒绝,心里难受,纳闷的看着沈玉为什么不和自己道早安,嘟着嘴坐在一边生闷气。
可是生着生着又坐到沈玉的旁边,看着她皱着的眉头就想伸手给她弄平。
“好热,媳妇好热。”陈雨生摸了一下发现沈玉特别热,赶紧就下炕跑了出去。
西屋的门被打开,一股冷风钻了进来,让沈玉更冷了起来,睁开眼睛发现陈雨生不见了,以为他是出去洗漱了。
眼底闪过一丝的失落,毕竟是和正常人不一样,没发现自己难受很正常,可是,为什么心会有些酸涩呢。
生病的无力感让沈玉想起前世在医院那段绝望的时光,周围的人虽然都告诉她会好的,可是最后还不是死了。
此时只剩下自己,沈玉好像再次回到那冰冷的充满消毒水味道的地方,这里没有陈雨生,也没有八十年代的生活,似乎一切都是梦。
“咳咳,好难受……雨生,雨生……”
沈玉嘴里喃喃的喊着陈雨生的名字,也许只是找个话题让自己喊出来;或许,是真的想让他陪在自己身边。
难受的时候人的情绪就更脆弱,沈玉觉得自己委屈极了,明明都生病了,为什么陈雨生还跑了,枉费自己平时对他那么好,这个时候竟然没看出来自己难受么?
嘴巴一瘪,沈玉的眼泪就掉了下来,一滴滴的把枕巾都给弄湿了。
“媳妇烫,妈,快点,媳妇难受……”
就在沈玉哭的伤心的时候,突然就听到陈雨生那焦急又断断续续的声音,随后就是急促的脚步声。
等到葛香芹和陈雨生出现的时候,沈玉早就哭的泪眼朦胧的,看着她这样以为出啥事了,赶紧爬上炕。
“我的闺女这是咋的了,”葛香芹赶紧过去摸沈玉的额头,这体温真有点烧,“昨天我就说让雨生出去抱柴火你不听,现在好了,发烧了吧?”
沈玉瘪瘪嘴抱着葛香芹的腰,将头枕在她的腿上就开始哭。
“妈,我好疼啊,呜呜呜,好疼……”
葛香芹心疼的不行,赶紧让陈雨生去买药,又给她端热水的,而沈玉看着她忙碌的背影,想起前世那个为了自己愁白了头发的妈妈,哭的更惨了。
虽然平时也见过沈玉哭过,但是第一次这么惨,那种伤心是从心里发出来的。
等到陈雨生冒着雪把药买回来后,就哄着沈玉喝,葛香芹有赶紧去艾大娘家要点白酒准备给她搓搓身上。
“雨生,你照顾小玉吃药,盖好被子别让她着凉了。”
葛香芹临走前是这么嘱咐的,陈雨生不懂但是却会执行,把药片和水放到沈玉的嘴边,结果她却很不配合的转开头。
陈雨生看着沈玉不吃心里着急,手下的力气就没控制住,弄的她脸蛋红红的。
“你弄疼我了,”沈玉嘟着嘴似乎还在生气为什么陈雨生会离开,“哼,你都不关心我,不然怎么会不管我死活。”
“死?”陈雨生听到这个词,立马就紧张的不行。
前段时间村子里一个老人死了,陈雨生有些不懂,沈玉就给他解释,死就是再也醒不过来,以后都会睡在地里,没有家人了。
“媳妇不死……雨生,不让你死,”陈雨生着急的不行,眼眶一红直接哭出来,比沈玉掉眼泪还凶“媳妇……呜呜呜。”
一看陈雨生哭了,沈玉反而心疼了,赶紧转过来看着他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哄了半天也不见好,最后没办法只有把药吃了他才算是放心。
“你看我吃了,不会死了,别哭了哦。”
沈玉伸手把陈雨生脸上的泪水擦干净,就觉得自己不是自作自受么。
人家好好的, 她非得把人家弄哭了,现在哭了又心疼了,女人心难懂,生病的就更难懂了。
不过好在葛香芹去的快回来的也快,手里端着一碗酒就上炕,二话不说就开始脱沈玉的衣服。
“妈,你这是干啥?”
沈玉双手抓着葛香芹眼睛瞪的大大的,陈雨生还没走呢,为啥脱衣服啊?
“把你前胸后背都搓搓,这样退烧快,”葛香芹一边解释一边麻利的给她脱衣服,“雨生啥也不懂,再说也是你男人,有啥好害羞的。”
被一语中的,沈玉有些不好意思,可不就是害羞么,虽然她平时对陈雨生毛手毛脚的,但是自己还是保护的挺严的。
现在要把衣服给脱了,肯定是不习惯,不过现在她的力气哪里是葛香芹的对手,没一会就被扒的差不多了。
趴着露出纤细白皙的后背,那冰凉的酒擦在身上激起一片的鸡皮疙瘩,周围的空气里都是白酒的香味,让她觉得自己就好像是泡在酒缸里的大枣小药材啥的。
“雨生,你看妈咋做的,如果你媳妇再发热,你就用这个方法给小玉擦后背和前胸,”葛香芹还顺便告诉陈雨生方法“一会妈去熬点姜汤,你在这好好陪你媳妇听到没?”
陈雨生赶紧点头,只要沈玉好好的咋都行,水汪汪的眼睛恨不得粘在她的身上。
沈玉现在就觉得自己是案板上的鱼,背面搓完了就正面搓,只有用手拉着衣服才没彻底在陈雨生的面前走光。
不过不得不说,用酒擦完后沈玉好像确实觉得脑袋清醒多了,但是这酒味也够大的,熏的她好像有些迷糊。
而就在这时,突然被窝里有冷风灌入,随后又被人给牢牢的固定在怀抱里,那熟悉的味道和契合的弧度,不是陈雨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