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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该死的求生欲[穿书] 第17节
    但看完“全国大学生自然科学竞赛”的宣传海报之后,他却皱紧了眉,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一等奖的奖品。
    那是一个珠子。
    仿若透明的质地,还有冷白色的雾气从其中透出,像极了殡葬店老板手里那颗让江落极为在意的珠子。
    海报上,珠子旁边只写了两句话。
    【一等奖:元天珠。】
    【作用:增强灵体之效。】
    这两句简简单单甚至称得上是过分简洁的话,却几乎能引起整个玄学界的惊涛骇浪。
    增强灵体之效意味着什么?
    做这一行的,天赋是重中之重。设计尚且看灵感,但除了灵感之外还可以套模板,看上百八十套的设计方案自己怎么也能设计出来一套,但在这一行,天赋不够,那无论多努力,也什么都做不了。
    江落看着这颗珠子,不可避免地联想到原主害死池尤的那个禁术。
    那个禁术和这个珠子的功能有异曲同工之妙,禁术可以剥夺别人的灵体,而这个珠子则是可以增强别人的灵体。
    并且这个元天珠,好像还不止有一颗。
    珠子和引诱原主上当的禁术有没有什么关系?
    这颗珠子很让江落在意,但想要近距离接触这颗珠子,怎么也得撑过比赛的前两关。接下来的时间里,江落除了上课学习、锻炼左手写符之外,其余的时间全用在了图书馆里。
    他拼命的汲取一切知识,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强大起来。
    时间转眼到了一个月后,直到被同学们拽到了飞机场要登机时,江落才发现已经到了要去云南比赛的时间。
    江落恍恍惚惚地被人拉上了飞机,匡正坐在他的旁边,方便照顾他。
    江落右手臂上的石膏这周已经拆了,右手快一个月没用,难免有些手生。他正在练习右手写字的感觉,匡正默默把一份有关阴阳环的资料递给了江落。
    这个老实人整整一个月不间断地给江落送饭打扫卫生,又将江落的阴阳环祭炼了一遍,做完了所有的辛苦活计,江落都不好意思欺负他了。
    但匡正心眼实诚,认定是自己做错了之后便坚持要补偿回去,乃至现在江落拆了石膏,他也没有离开,想要确定江落的手是不是真正恢复了健康。
    江落摸了摸鼻子,心虚地接过资料,后面上来的闻人连走到他们身边,笑眯眯地拍了拍匡正的肩膀,“大块头,和我换个位?”
    闻人连今天穿了一身略显干净利落的牛仔长裙,戴了顶大波浪卷发,飒爽和美丽交织,极为美丽动人。匡正看了他一眼,默默坐起身,给闻人连让开了位置。
    闻人连:“谢谢。”
    他优雅地坐在了江落的旁边,侧头一看,匡正还站在过道上不动,闻人连忍不住笑了,“你要是不想和我换,我们再换回来。”
    匡正小麦色的面孔上显出了几分僵硬神色,他摇摇头,走向了闻人连的座位。
    江落和闻人连打了个招呼,闻人连托腮看着江落,“江落,你这一个月好拼。”
    江落谦虚道:“还好。”
    “你的进步速度,已经超过了我们的想象,”闻人连喃喃,“你真的好像……”
    江落没听清:“好像什么?”
    闻人连笑着摇摇头,下巴点了点,“看看大块头给你准备的资料是什么。”
    江落把资料看了一遍,阴阳环是件难得的随身法器,即可防身,又可驱邪。只是想使用阴阳环,就需要开启它。
    至于怎么开启它,匡正这个炼器师也不知道。
    江落把资料翻完之后,不由叹了口气。他抬手晃了晃右手,手腕上如玉如木的手镯散发着柔和的光,漂亮是漂亮,但如果不知道怎么用的话,再漂亮也不如一张符箓有用。
    闻人连道:“还不知道怎么用?”
    江落摇摇头。
    闻人连想了想,“冯家的天师冯厉也会出席这场比赛,成为评委老师。你是冯家的子弟,要不要去问问冯厉?”
    江落坐直,“冯厉是评委老师?”
    “每一届的比赛上,六大门派都会出一个人担任评委老师,”闻人连意味不明地讽笑一声,道,“冯厉以往从来不会接受比赛的邀约,今年却成为了比赛的评委老师,怎么想,今年的比赛都不会容易。”
    闻人连虽然不是六大门派的人,但他的信息来源却不少。既然他说了冯厉会来,那么冯厉就一定会来。
    江落并不想去见冯厉,他揉了揉额头,“到了地方再说吧。”
    在《恶鬼》中,冯厉智多近妖,又冷心冷情,光他是帮助池尤复仇原身的帮凶这一点来说,江落就不想贸然对上他。
    下午三点,飞机落地到了云南。五月份的天气,云南的天空碧蓝,白云厚实,处处看上去,都像是一副油画。
    接机的工作人员早就等在机场了,接到他们就往酒店赶去。
    白桦大学带队的老师是讲风水的方老师,性格和善又好相处。还没临近酒店,江落就在路上看到了很多年轻的大学生,在这个一不是暑假二不是休息日的时间下,这么一群大学生一瞧就是各个学校自然科学与社会研究专业的人。
    工作人员看到这一群跑出去逛街的学生时,口吻神秘地道:“方老师,您知道今年有多少人参赛吗?”
    方老师好奇问道:“多少?不会没到一百人吧。”
    工作人员:“今年参赛的足足有一百八十个人!除了十二高校的学生,六大家的不少年轻弟子都来充数了,前两届哪有这个数啊。”
    方老师笑呵呵地道:“都是为了奖品来的。”
    白桦大学的玄学班一共有八个学生,八个学生还都满了20分学分能够参赛,这个成绩足够亮眼。等江落他们下车时,听到是白桦大学来的人,明里暗里就有不少目光放在了他们身上。
    江落伸个懒腰,长发比一个月前稍长了些,已然到了脊背上的蝴蝶骨处。他在飞机上睡了一个小觉,这会发丝稍显凌乱,脸色却红润精神,耀眼灼灼。
    他习惯了被注视,无视那些朝他看来的视线,拿着行礼跟着同伴往楼上走去。
    江落和陆有一一间房,两个人把行礼放好,陆有一跑到窗户旁把窗帘一拉,“好漂亮啊。”
    他兴致勃勃地提议:“江落,我们去尝尝本地的过桥米线吧?”
    江落低头脱衣服,“好,等我换身衣服。”
    陆有一看着他换了上衣,不由感叹江落的皮肤真好,又紧实又白,漂亮又性感。等江落开始脱裤子的时候,他莫名不好意思看了,转过身看向窗外,突然“卧槽”一声,“江落,你们冯家的人来了!”
    江落提上裤子,边整理衣服边走到窗前,低头往下看去。
    面包车里下来了几个年轻人,在原主的记忆中,这几个人正是冯家年轻一辈天赋最好的人才。
    江落若有所思。
    来了这么多人,绝大多数应该都是为了元天珠而来。能改善灵体的东西少之又少,机会摆在面前,很少有人会不为所动。
    除了真正天赋超群,不屑于使用元天珠的人外。
    面包车里下来了最后一个人。
    这人穿着一身黑色唐装,神情冷淡,他的周身气质在人群中鹤立鸡群。前方的年轻学子给他让开了路,这人缓缓走入了酒店之中。
    正是原文里的主角攻,冯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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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攻:为什么不在我面前换衣服?
    受:……
    第14章
    冯家之所以能成为六大门派之一,正是因为他们的天师传承。天师只传冯家人,但一个天师却可以收几十几百名弟子,其多年累积的家世背景之巨,常人无法想象。
    冯厉便是历年来最年轻,也是最强的一任天师。
    原身是上一任天师记名弟子的弟子,按理比冯厉低了一个辈,这会应该主动要去跟冯厉问个好。但原身在冯家众多的弟子之中只是一个谁也不记得的小人物,江落不认为冯厉会记得他,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他也懒得去。
    眼看冯厉的身影消失在楼下,江落毫无波澜地收回眼睛,“走吧,你不是要说吃当地的过桥米线吗?”
    两个人出门找了家比较有名气的店点了份过桥米线。各种杂七杂八的配料放在一起,米线碗比江落的脸还大。他撸撸袖子,和陆有一一人扒了一整碗米线。
    在学校食堂吃了一个月后,江落终于理解当初叶寻和陆有一为什么吃个酸辣土豆丝都能感动到泪眼朦胧了。
    他们吃完饭后,又买了一份鲜花饼带回去送给同伴。
    酒店楼下来来往往都是学生,江落和陆有一从小门进去,就见到一群学生正一声不吭地站在大厅里,个个跟见到老师似的紧张。
    人群最里面传来一道冷淡的声音:“这个狐仙供奉台是闽南哪个学校的学生搭起来的?撤下去。”
    陆有一低声道:“闽南有供狐仙的风俗。”
    一个学生面红耳赤地站出来,“冯先生,这是我供奉的。但我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单独供奉的,为什么要撤下去?”
    “你坏了规矩,”冯厉淡淡道,“你既然知道怎么供奉狐仙,为什么不看看这里适不适合供奉。”
    冯厉的语气并不严厉,却让人浑身绷紧了皮,不敢与他对视。
    江落和陆有一躲在人群后面看着热闹,冯厉和其他几位评委老师似乎是在一间间检查学生们的房间。学生们心惊胆跳,生怕自己被查出了毛病。
    陆有一捅捅江落:“你没带什么违规东西吧?”
    江落:“一穷二白,啥都没有。”
    陆有一欣慰地道:“我也什么都没带,要符找你买,要炼器找匡正嘛,咱们都是一穷二白,很安全。”
    江落:“……”那你这个一穷二白和我可不大一样。
    两个人估摸着评委老师快要查到他们那一楼了,便率先回到了房间。江落去给叶寻几个人送鲜花饼,等回来时,陆有一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跟他道:“他们已经检查完了。”
    江落微微惊讶:“这么快?”
    陆有一点了点头,挥了挥手中的纸,“比赛通知也下来了。”
    整场比赛一共有三关,第一关比赛在三天后开始,内容是破阵,地点在一个叫做虎步村的地方1。
    纸上有虎步村外部的一张照片和几句介绍。虎步村是一座八卦村,村内房屋和道路均以九宫八卦阵摆设,易进难出,外人进去如进迷宫,常常会迷失方向。
    第一关只是基础,考核参赛者的基本知识技能,参赛要求写明,参赛者不可携带除罗盘外的任何工具。
    江落看着自己包里那厚厚一沓的符箓,陷入了沉默。
    不能带符箓的话,他总觉得不怎么安全。
    不是虎步村不安全,而是那个不知藏匿在何处的恶鬼不安全。
    一个月前,江落说折磨池尤一整夜,他就当真用符箓折磨了池尤一整夜。
    池尤越来越虚弱,薄雾从浓转淡,在他身上燃起的符箓落在地上积起厚厚的一层纸灰,但他的笑声却越来越疯狂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