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皓阳一身的酒气,眼神迷蒙,看起来已经有八分醉意。
她下意识的退后了两步,心里有几分怯意,“你……怎么会过来?”
“就这么不想看到我?”他跌跌撞撞的走了进去。
“不是,只是很晚了,我要睡了。”她竭力让声音比自己听起来还要平静。
陆皓阳走到沙发前,一眼就瞅见了上面的皮夹。
男人的皮夹,一定是秦俊然的。
他心里的那团烈火,瞬间就窜进了脑子里,和酒精交替作用,疯狂的燃烧。
他一把抓住了她的肩,火一般烧灼的眼睛,像一块烙铁,从她脸上烙了过去,“你忘了离婚协议上的条款了吗?”
她扬起头,从容不迫的望着他,“我没忘,我咨询过律师,这种条款,我可以不遵守。离婚之后,我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你干涉不了我的私生活。”
“你不遵守可以,这婚就别想离了!”他掏出协议书,暴烈的撕成了粉碎,用力往上一抛,纸片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如雪一般,洒了一地。
她的希望也仿佛这协议似的,被撕裂开来,“陆皓阳,你不要太过分了,就算你撕毁了协议,我也可以单方面的起诉离婚。”
“那你就试试看!”他把她拧了起来,像老鹰捉小鸡一般,扔到了沙发上。
意识到他的意图,她惊恐万分,挣扎的爬了起来,一把抓起了茶几上的水果刀,搁在了手腕上,
“陆禽兽,你要是敢碰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他剧烈的抽搐了下,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以免她伤到自己,“景晓萌,把刀放下!”
“我不放。”她的眼神阴鸷而迷乱,像是豁出去了,“我们已经要离婚了,你不准碰我!”
强烈的心痛再次袭击了他,他咬紧牙关硬生生的挺着,想要将它熬过去,“景晓萌,我们之间就真的连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这话应该我问你,你明明那么的讨厌我,明明那么的爱马雪婷,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去跟马雪婷过你们该有的幸福生活?”
她一瞬也不瞬的瞪着他,那眼光如此紧迫,仿佛带着无形的穿透力,尖锐的刺进他内心深处的创口里。
这个问题,他没有办法回答她。
因为他已经糊涂了,分不清对马雪婷是怎样的感情,对她又是怎样的感情?
他唯一知道的是,他不想放她走,不想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你要离婚就是为了秦俊然吗?”他反问一句,像是在转移话题。
“我想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有错吗?我为什么要在一个只想利用我的男人身上浪费时间,为什么要在一场没有希望的婚姻中耗尽青春?”她无法控制自己的音调,喉中的硬块在扩大,她的声音哽咽而颤抖。
他的嘴唇动了下,想要说什么但没有说出来,只是盯着她,死死的、深深的盯着她。
她注意到痛楚溢满了他的双眸,那痛楚似乎在他整个身体里燃烧,似乎要把他烧成灰烬。
她觉得自己看错了,狠狠的震动了下,握刀的手下意识的离开了手腕。
就在这时,陆皓阳像飓风般的席卷过来,一把夺走她手中的刀,扔到了阳台上,然后扛起她,走进了房间。
“陆禽兽,你放开我,放开我!”她惊慌失措,不想让他得逞,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拼命的打他、抓他、踢他,想要挣脱出去,但她那点小力气对他而言只是隔靴搔痒,根本就无济于事。
他的理智在痛楚中覆灭了,满腔的怒火只想要发泄。
他粗暴的撕碎了她身上所有的遮蔽,“只要没离婚,你就是我的妻子,我想怎么睡你就怎么睡!”
“陆皓阳,你混蛋——”她声嘶力竭的尖叫,屈辱的泪水在他的侵略中滑落下来……
尽情的释放之后,他的情绪似乎变得平复了一些,而醉意却更甚了,“景晓萌,你还记得吗?我们的第一次就是在这里,在这张床上。”
“记得,我的噩梦也是在这里开始的。”她凄怆一笑,有气无力的说。
因为过度的挣扎,她额头布满汗水,脸上布满泪水,身体因为他几近粗暴的举止,到处都是淤青。她只剩下半条命了,再也使不出一丝力气,连语气也是虚弱的。
他眉头紧蹙,强烈的受伤之色钻进了他的眼睛里,“你的噩梦是醒不过来了。”
“是啊,你真脏,都要离婚了,还要来污染我!”她悲愤的、怨恨的说。她没用,反抗不了他的侵略,她对不起秦学长。
他的身体痉挛了下,像是被严重的刺伤了,“你是我唯一碰过的女人,我哪里脏?”
这话,他清醒的时候,是绝对不可能说出来的,但此刻,他醉了,彻底的醉了,舌头和思想都脱离了控制。
但景晓萌是清醒的,听到这话,剧烈的震动了下,惊愕不已。
“你醉了,说醉话吧?”她觉得自己是听错了,或者理解错了。
“你在怀疑我?”他捏住了她的下巴,神情变得凶神恶煞。
“你难道没有睡过马雪婷,没有睡过杜若玲,没有睡过别的女人?”一想到他还跟别的女人亲热,她就莫名的气恼,一拳用力的砸在他的肩头。
“我就该死的只能碰你一个。”他咬着牙,从齿缝里吐出了几个字。
年少时一场“事故”给他带了巨大的阴影,令他产生了严重的心理障碍,这是一种无法治愈的心理疾病,就像被人下了蛊一般。
而这个女人既是解药,也是毒药。
她可以消除他的心理障碍,但又让他中了另一种毒,上瘾的、致命的毒,一离开她,就像是瘾君子没有了精神依赖品,全身都难受的要命。
景晓萌被他这话吓了一大跳,感觉难以理解。
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只能碰她一个?
“陆禽兽,你该不会是想说你没有睡过马雪婷,没有睡过杜若玲,也没有睡过其他女人?”
“你是不是感到很荣幸?”他说着,就再次进攻。
五天都没碰她,他都快变成黄石火山了,只喷发一次怎么够?
她的思绪还处在难以置信的惊愕中,声音因为他的冲击有些颤动,“这不可能,你要没睡过杜若玲,她肚子里的孩子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