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个坑,一步一个朋友,世间有句话说的好,朋友多了路好走,陈璇看到宋东乙的这些朋友以后,只觉得不可思议,听闻宋东乙走过神星洲的那些奇遇,也是觉得惊艳,九州那么多修士,能跟自己真心换真心的有几个?
“我有困难了,你能帮忙么?”路上陈璇问宋东乙。
“当然!我们是朋友,你要不介意我拿你当兄弟都行!”宋东乙这话其实没有别的意思,可在陈璇听来,这话充满了调戏的味道。
“滚!我可是女子!”
“那我们就当姐妹,你当我是个女的,行了吧?”大家都是共患难的朋友,所以宋东乙说话就很没有芥蒂,这些漂亮话还挑毛病,真不会开玩笑!
陈璇微微一笑,“那还差不多!”这个女人的心思啊!真让人看不懂!
脚下已经不是那太玄山的地界了,这里有一片狭长的平原,平原开阔适合居住,晨虚说这里会有一个国家建立,白帝山下来的书生,就在这片地方规划了一片壮阔的未来,那书生叫做吴庚,是儒家七子中的最末一人,可学问却是很大,总之~晨虚是很认可那人。脚下的这片地方是万阙朝仙宫自家地盘,平原地区对于山上修士来说,有些鸡肋,没有高山哪有那袅袅仙气,哪有那充沛的天地元气?所以这万阙朝仙宫就乐得再此养百姓了,千百年下来,百姓们休养生息,这里就变成了九州腹地最繁华的地方之一了,这片地方十几座大城,上百个城镇,还有数以百万的百姓!
书生建国,这里绝对是再合适不过了,匆匆穿过这片平原,从西边到东边有一千两百多里路,几条河流在山上流下,一望无际的原野上到处都是庄稼和城镇,除了龙图宗,这里应该就是宋东乙见过这个世界上最安宁的地方了。东边大山是太丽山,且紧邻的就是太丽山巨阙峰,这座山峰可谓威仪泰丽最雄奇!巨阙峰连同周围十六坐山峰,就是万阙朝仙宫的全部势力范围了。
巨阙峰上的那个宗门~说实话跟送宋东乙想的并不一样,尽管宋东乙对这种当世豪门的想象已经有了很充足的心理准备了,可是~依旧小觑了这万阙朝仙宫的门派气势。
“晨哥,你家这门可够高的!这得费多大的功夫?”望着那高耸入云的八根通天柱,宋东乙的神念都够不到头,宗门实力只看这一点就够了,你娘的,比当年猴哥的如意金箍棒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这不是我们造的,这是本来就有的,仙人遗留通九天!”晨虚知道宋东乙要有这一问,索性他也不清楚这东西的来历,宗门只说朝仙宫开宗,选在这里就是因为这几根大柱子!
“啥?那是不是宝贝?”宋东乙开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心里想着嘴里默念着‘如意如意遂我心意……变小~变小~再变小些~~’这一切落在陈璇和晨虚眼中,有些可笑了!
“什么玩意儿啊!不是宝贝!”念叨了半天也不见任何动静。只能讪讪的跟着晨虚往山上走去,山上是那种仙山,几人飘飘然上了云端才知道,原来这个神仙宗门比拼实力,都是要让这山倒过来的,悬浮在云上的仙山!想想金刚寺的破落,还有宝禄禅院的奢华,比起这些宗门来,始终不是一个世界的东西,和尚习惯了脚踏实地,这群仙人则是追求不接地气儿,不食人间烟火。
晨虚没带宋东乙二人去那漂浮在头顶的仙山上,而是带着二人绕去了后山的一处景色不那么壮观的竹林,几间竹楼,竹楼窗台还有叮咚的风铃声,这里给宋东乙的感觉就是~安静,不是那种仙境悠远的安静,是那种尘世喧嚣之外的安静,说实话这是一种老头子们才会追求的生活,满山翠绿掩饰不住的那种暮气,让陈璇和宋东乙都感觉有点别扭。
“晨哥~你这宗主就在这里?是不是有些…有些……”那种感觉不好描述,可是宋东乙却是有些不吐不快!
“晨宗主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这里分明都没什么元气,这里的阵法是散元化灵阵,宗主可有什么困难?”陈璇的经验比起宋东乙更为丰富,她看到的是更加的不可思议,堂堂万阙朝仙宫的宗主,怎会来这里?
“呵呵!这都无妨,这里是我的住处,你们不用打听这些,这都是我自己布置的,一个宗门哪里像一个小家一样?不用计较这些,里面请!”两人随晨虚的指引来到了竹楼之内,这就是一栋山下百姓居住的最最普通的竹楼,宋东乙感觉不到丝毫的修士气息,有些事情他或许想明白了,晨虚要的就是这种凡人的感觉,只是一个大修士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晨哥!既然泰雷剑宗失了那两把镇宗重器,您不考虑去收点利息?听说贵宗门好几位宗主都是被那两个老东西给暗算了!”泰宁州的形势他宋东乙可不清楚,只是觉得像泰雷剑宗和北湖那样的势力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两个宗门都是一样的德行,人前正派,背后算计,大宗门有时候来的,真不如一个老百姓痛快!
“今日只喝酒,不谈这些烦心事,有些事身不由己,有些事不宜操之过急!有仇的不止我自己,你也是!做好自己的事儿,别的事情,不能管得少操心,要知道你可是现在九州最最风头无两的人了,走好自己的路吧!”晨虚在竹楼里拿出自己珍藏的竹叶青,小瓷壶很精致可是酒不多!陈璇以前不喝酒,可是跟着宋东乙在一起,一路上喝着喝着就有了瘾,最后啊!大姐还把那精致的小瓷壶收进了自己的储物袋,这精致的物件儿放在这里给两个糙汉子糟蹋了!
万阙朝仙宫,晨虚是宗主,不是宋东乙见到的那个说话喝酒都不爽利的人,在宗门这是一个说一不二雷厉风行的狠人,有名弟子已经子竹楼外二十丈处,单膝跪地了好长时间了,有事情禀报,可是不敢打搅宗主,又不能不说,于是就在哪候着,不敢有半句怨言!
风云聚高山,难得半日闲,陈璇有了一个不敢置信的发现,这个晨宗主自始至终没拿正眼看过自己,看向宋东乙的眼神可不是罗不时那种的眼神,该不会…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