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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飞哥,爹需要你啊!
    武将虽全杀了万分可惜,但换得最大危险陨落,以北铎脾性来看,是很划算的事。

    话又说回来,不到那一天,北铎不会痛失自己培养起来的人,会像这般退一步安抚他们,换的他们更加忠心。

    这几句假模假样的话,让周末瀚感激地无以复加:“属下谢王爷!定为王爷大业万死不辞!”

    周末瀚一通千恩万谢后,退出了房间,留几个人议事。

    崔元问道:“王爷,张老将军已出面,此事要如何是好?”

    北铎半躺在床上,手里两个核桃随着他手指的转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默了会,他温和笑道:“将查出的始末,告知陛下不就好了?”

    一顿,意味深长地笑道:“便再等几天,让张询回来对峙才更热闹。”

    真琳琅目前在暗牢囚禁着,知道假琳琅身份的人也已除去,找不到铁证,纵使老东西出面,也别想翻案。

    之后张询会不会被脱下乌纱帽,百姓会不会信,乃至假琳琅境地如何他都不在乎,他要的只是借由恶劣行径,让张询封不了侯。

    房坚迟疑道:“可老将军要物证,这…着实难办。”

    北铎轻笑:“拿个定情巾帕呈上去,给他物证。”

    此事已板上钉钉,管他们信或否,都已不重要。

    “得令!”

    ……

    等北泠与张老将军回到张府时,周梦梦混沌的情绪,已被白欢与张老夫人安抚下。

    待看到张老将军,眼泪再次袭来,腿一弯,就跪了下去:“父亲,都是梦儿有眼无珠,惹祸与张家。”

    在得知琳琅状告张询的那一瞬,张老将军与张老夫人便立马明白了其中阴谋。

    张老将军将她扶起,虎目软了三分:“是有心人盯上了我张家,怪不得你,莫要再论责,当务之急,是找到证据度过劫难。”

    他虽声如洪钟,心里却不似表面轻松。

    此事便棘手在,北泠在归府前与他说,查不到琳琅真身份,她仿佛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再有所有时机都被完美卡死,包括孩子的月份。

    她只要一口咬死张询,而后北铎再从中推波助澜,此事想翻案比登天都难。

    白欢目前也没有好办法,这事不像陈婉茹那么简单,让所有人见识到她真实面貌后,小琴再一出场,就能把她彻底捶死。

    那条关键性的时机证据在,都没办法制造假人证、物证。

    琳琅二告张家蓄意谋杀她孩子好推案,独独第一告张询强占,是真难搞。

    飞哥你醒醒啊!!你爹需要你啊!!!

    周梦梦在众人的安抚下,逐渐平静下来,可能也知哭无济于事,静默无声地坐在一边,也不知在想什么。

    第一次见白欢,被假琳琅夺去了注意力,无暇在意她这个陌生人,到第二次张老将军才注意到她。

    白欢的大名在朝堂如雷贯耳,其嚣张狂妄的性格,让北铎犬马一提就心头火起。

    老爷子自是知道的,一双虎目识武人几十载,早练就出了光看身形,气息,便知此人是不是好苗子与高手的本领。

    若不是张家劫难当头,无心做其他,老爷子必跟外来客促膝长谈,好好聊一聊她那怪异却十分有力量的武功。

    此时也只颌首,说了几句话感谢她救下乐儿一事。

    白欢忙抱拳回礼。

    老爷子吐出一口气:“泠儿,趁北铎重伤期间,需得好好肃清一番朝堂,你做你的事去,莫要多费精力张询的事。”

    北泠并没开口反对,只抱拳一礼,便带着白欢告辞了,小团子依旧留在张家陪周梦梦。

    ……

    时间飞快,离假琳琅状告张询一事已过去两天,在京都引起的热议,一度盖过神迹降临与下个月附属国来朝。

    茶楼、戏馆、说书堂,乃至大街小巷,走到哪都能听到议论声,却因大家都看在眼里的张家世代高风峻节,没几个百姓信此事。

    聚在一块,不是大骂恶毒贱妇有意构陷,就是特骂刑部办事无能,三天了都没还张家一个清白。

    周末瀚在外找着感染风寒为由,退出此事,由房坚接手刑部审判。

    除了每日几封无二的说辞,再呈不上其他东西来。

    到后来皇帝都懒得看了,房坚一来,先把他骂个狗血淋头,再说其他事。

    三次后,房坚嫌得去讨骂,让狗腿子送词供去宫。

    这两天白欢也没闲着,从一睁眼就开始呼叫飞哥,两天,呼了没有一千次,也有八百次。

    但任白欢都呼成了望飞石,都没喊醒飞哥。

    死的彻彻底底,十分安逸。

    在地方洲赈灾的张询二十四号就得知了此事,气得恨不得飞回来,一剑了解了狼心狗肺的贱妇。

    字都写不好了,传回来的歪歪扭扭的书信,字里行间饱含滔天怒火。

    一封是骂假琳琅,一封是拜托白欢安抚梦儿,一封是正事。

    他说有三个最后赈灾的城池,大批乡下灾民衣不裹体地跪在城外,哭着向知府讨衣讨吃。

    三个知府不仅没发衣施粥,甚至命人关上城门拒绝灾民入城,导致隐隐有了暴乱的迹象。

    他得处理完此事才能回来,比原先计划月底回来的时间,要推迟八天左右。

    隔天北泠又回一封书信,只短短一句简单粗暴的话:三个知府砍了,有事我担着。

    二十七号,今天北泠休沐,像往常一样在茗院用午膳。

    他给吃着吃着已发了第十八次呆的心上人,夹了一筷子排骨,无奈道:“再不吃便要凉了。”

    白欢再一次呼叫飞哥失败,神色复杂地瞅他:“我都吃不下去饭了,你竟一点儿都不愁。”

    该佩服他淡定,还是该说他心比大海都宽。

    北泠淡淡道:“有何好愁,车到山前必有路。”

    “你有计划?”

    “未有。”

    “……那你还说个鬼。”

    “我运气一向很好,许多次陷入死局中,都能峰回路转。”

    白欢觉得她又发现了他一个优点,盲目自信。

    他要是能在无计划的情况下,来一次起死回生,她倒立吃十斤粑粑。

    就在此时——滋!

    在呼叫了1001次后,脑海响起了久违的通电声。

    “……”

    你乌古古的,好死不死在你爹我发完誓后活过来,你可真是个大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