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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5)
    陆连茶拍拍他的肩:哎呀,你又不是耀星的员工,有什么关系啦。

    席童张了张嘴,把嘴里的话咽回去,改口道:必火的王总和谢总是发小,关系很好的。

    陆连茶:知道啦知道啦。

    话音刚落,陆连茶就被樊派拉去隔壁化妆间。

    樊派将所有化妆师造型师都赶出去,锁上门。

    陆连茶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樊哥怎么啦?

    樊派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紧紧地盯着陆连茶的眼睛,叮嘱道:以后离牧然远一点。

    陆连茶茫然:啊?你之前不是还让我向他学习么?

    那是我低估了谢总对王总的兄弟情啊。樊派说。

    陆连茶:???

    樊派低声解释:刚才谢总和王总都边上看直播,我是看得清清楚楚。

    王总为了牧然,朝导演组出气的时候,谢总那张脸黑的呀!

    樊派啧啧几声:牧然这小子是有点手段,把王总迷成了那样,谢总指不定要收拾收拾牧然,让他长长记性。

    你这段时间别和牧然走太近了。

    陆连茶:

    樊哥,你这脑补能力不去当编剧可惜了。

    樊派瞪了他一眼:你听我的照做就行了!

    谢总这两天好像在看我的资料,他顿了顿,对陆连茶暧昧地挤了挤眼睛,估计马上就要来找我帮忙了。

    陆连茶:

    樊哥,你知道你还缺点什么吗?

    樊派还以为他想通了,立马说:缺人是吧?

    你如果你愿意的话,过几天的元旦晚宴,我就带你去见谢总。

    陆连茶:我的意思是,你还缺点自之知明。

    樊派:

    陆连茶:你知道自之知明的意思吗?

    就是正确认识自己的情况,了解优点、缺点。

    你初中的时候学过吗?

    *****

    牧然卸完妆,和席童离开化妆室的时候,撞上了怒气冲冲的樊派。

    樊派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转身离开。

    席童看着他的背影,有些纳闷:这拉皮条的变脸怎么这么快?

    前段时间还恬着脸凑上来打招呼,今天居然还瞪我们了?

    牧然唔了一声,随口说:可能找到之前让他找的医生了吧,医生大概看出了他的心理疾病。

    说到医生,席童打量了眼牧然,问道:你在郎丰的那个主治医生怎么说呀?

    牧然:说我的淤血被吸收了一部分,具体情况还是要看后续治疗。

    席童松了一大口气,总算是看到希望了。

    下次什么时候去医院?

    过两天吧,医生好像圣诞节要放假。

    走到停车场,谢则尧已经在车里等着了。

    牧然对席童挥挥手,坐上副驾驶,系好安全带。

    走吧。

    谢则尧没有发动车,而是握住了他的手。

    牧然偏了偏头:怎么了?

    谢则尧抿唇:刚才

    牧然等了会儿,谢则尧也没说出后半句话。

    他试探地补充:刚才爸妈发现你把我拐上床了?

    谢则尧:不是,刚才的直播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

    牧然有些懵:刚才直播怎么了?

    谢则尧垂着眸子:主持人问的哪些问题,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牧然想了想,慢吞吞地问:你是指结婚的那个吗?

    我们不是在拉斯维加斯拍过婚照么。

    谢则尧屈了屈手指,握紧他的手,慢慢地嗯了一声。

    半年前,谢则尧和牧然去拉斯维加斯旅游。

    夜里,两人在酒店附近的登记处订购了婚礼摄影套餐,接着两人签字、去教堂宣誓、互换戒指、摄影

    从谢则尧提出建议,到拍摄结束,一共只花了一个小时。

    离开教堂的时候,牧然问道:刚才签字的文件呢?

    谢则尧面不改色:没拿。

    牧然微微皱眉:那我们回去拿吧。

    谢则尧拦住他:没事,照片在。

    回到家,牧然发现谢则尧的状态还有点不对劲。

    他认真回忆,好像自从前几天单独见了小姨一面,谢则尧就开始有点奇怪了。

    牧然点开小姨的微信,开门见山地问:【小姨,你上次和谢则尧说了什么事情啊?】

    【他这两天有点奇怪。】

    Q:【没说什么,就简单的聊了些你的事情。】

    牧然:【我的什么事?】

    Q:【后天圣诞节,一起吃顿饭?叫上谢则尧父母?】

    看见吃的,牧然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好。】

    【吃什么?】

    Q:【法餐,主厨还欠我一顿饭。】

    牧然:【我会帮你吃回本的!】

    *****

    圣诞节当晚

    牧然和谢则尧抵达法餐厅的时候,屈婉已经和老谢总、方女士相谈甚欢。

    等人到齐了,屈婉便示意服务员开始上菜。

    方女士和屈婉聊着各种话题,从公司、政治再到美妆、时尚等等,谢则尧和老谢总时不时地附和几声。

    牧然依旧埋头苦吃,法餐一道菜的份量不多,但一套菜下来,可以满足大多数人的需求。

    牧然作为少数,吃了一套又一套,吃到最后主厨都出来了。

    主厨和屈婉打了声招呼,接着用蹩脚的汉语问牧然:好次吗?

    牧然放下刀叉,点点头:好吃。

    还有吗?

    又的又的。

    牧然点点头,起身去上厕所。

    回去的时候,发现有个人躲在盆栽后,举着相机正在拍谢则尧的照片。

    牧然看了他两眼,走上前:你好。

    男人吓了一跳,抱着相机扭头就跑。

    牧然皱了皱眉,回到座位,说了这件事。

    屈婉脸上的笑意淡去:狗仔都跟到这儿了?

    谢则尧抿了抿唇:我会处理好的。

    老谢总有些不解:然然刚才都不在,他在拍谁?

    谢则尧:拍我。

    老谢总瞥了他一眼:你有什么好拍的?

    谢则尧淡淡地说:我、耀星总裁。

    老谢总冷笑:我、耀星太上皇。

    谢则尧:

    那狗仔可能是在偷拍你吧。

    老谢总放下酒杯:我这辈子行得正坐得端,从来没有花边新闻,狗仔怎么可能会拍我。

    谢则尧,你要好好反思自己。

    谢则尧:你这是受害者有罪论。

    老谢总:我是让你说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

    听着父子俩拌嘴,牧然乐得多吃了好几份菜。

    屈婉一直注意着牧然,见他状态正常,心底暗暗松了口气。

    吃完饭,她和老谢总、方女士道别,把牧然拉到一旁,整了整他围巾,随意地问道:最近和谢则尧怎么样?

    牧然点点头:很好。

    屈婉微微一笑:那我就放心了。

    我明天回公司。

    牧然愣了下:这么快吗?

    本来回国也只是处理公务,屈婉摸了摸他的头,柔声道,等病好了再来找我。

    牧然扯着她的袖子,慢慢说:小姨,钱是赚不完的。

    屈婉勾起红唇,无奈地说:你和姐姐真不像,怎么就偏偏像了姐夫。

    我和姐姐一样,享受的不是赚到钱,而是赚钱的过程,懂吗?

    牧然摇摇头:不懂。

    赚钱的过程不就是受罪吗?

    屈婉笑了笑:公司有我,不用担心。

    牧然应了声,犹豫片刻,开口说:小姨,我想过段时间就不拍戏了。

    屈婉点点头:行啊。

    牧然小声说:那我去做点什么好呀?整天吃喝玩乐的话是不是不太好?

    屈婉忍不住捏了把他的脸:想做什么做什么,喜欢做什么做什么。

    不用在意别人的看法,他们不配。

    牧然乖巧地点了点头:好的。

    一个人在家无聊的话就去公司找谢则尧,屈婉顿了顿,大发善心地说,谢则尧要是忙的话,你也可以直播玩游戏,我看你微博粉丝挺多的。

    又聊了会儿,屈婉看了眼时间:我先走了,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好,小姨再见。

    夜里

    牧然洗漱完,对谢则尧说:哥,我打算不拍戏了。

    谢则尧没有多想,问道:是想拍电影吗?还是录综艺?

    不是,牧然摇摇头,我的意思是退圈,以后不混娱乐圈了。

    谢则尧指尖顿住,抬眼看他:是小姨的意思吗?

    不是啊。

    牧然有些纳闷:是我自己不想,刚才和小姨谈完才确定了这件事。

    谢则尧微微皱眉:可是你喜欢演戏。

    牧然更纳闷了:谁说的?

    我犯贱吗?居然会喜欢工作?

    谢则尧:

    沉默良久,他缓缓问道:你不喜欢演戏吗?

    牧然:不喜欢啊。

    谢则尧抿了抿唇:那为什么每年都要拍戏

    牧然理所当然地说:赚钱啊。

    另一方面,他也是一点社交需求的,每年拍戏的时间顺便接触接触人群,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片酬给的很多。

    谢则尧垂着眸子,陷入了沉思。

    他在怀疑自己到底了不了解牧然。

    如果不了解的话,他一开始的确认为牧然不喜欢演戏、不喜欢娱乐圈。

    如果了解的话,他后来又以为牧然喜欢演戏、喜欢娱乐圈。

    他是不是有点想太多了?

    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上,谢则尧顶着两个黑眼圈走进办公室。

    男秘书心惊胆战地敲了敲门,压低声音说:谢总,有、有消息了。

    谢则尧掀了掀眼皮:什么消息?

    男秘书:项刚的儿子。

    在哪?

    保安室。

    第35章

    1、

    一个小时前, 男秘书走进公司大楼,习惯性地和门口的安保打了声招呼。

    陈叔早。

    早。

    男秘书刚走了一步,便听见身后的陈叔说:你、就你、鬼鬼祟祟地干嘛呢?

    大哥, 你们这里收艺人的黑料么?

    就最近挺红的那个牧然, 我有他不少黑料。

    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们这是正规公司, 出去出去。

    男秘书连忙转身, 看见一个尖嘴猴腮的寸头男人正被保安赶出去。

    陈叔等一下,他快步走上前, 问寸头男, 你有牧然的黑料?

    寸头男打量他几眼,见他像是个高层,猥琐地笑了笑:我有很多,他从小到大,要什么有什么。

    男秘书敏锐地捕捉到重要信息, 从小到大?

    你和牧然什么关系?

    寸头男嘿嘿两声:你希望我和他是什么关系, 我和他就是什么关系。

    男秘书面无表情:这位先生, 没有真凭实据,公司不会相信你的话。

    说完, 他转身就走。

    寸头男被安保推了两下, 见男秘书头也不回,急了, 连忙说:我是牧然的堂哥,亲堂哥。

    我爸和他爸是兄弟!

    男秘书停下脚步:你叫什么名字?

    项力。

    你爸叫什么名字?

    项刚。

    陈叔忍不住说了句:你姓项, 人家姓牧,怎么就是堂兄弟了?

    哎呦,我说的是实话, 牧然那小子跟妈姓的,他爸姓项!

    男秘书激动地握了握拳,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先带去保安室。

    *****

    项力在保安室等了一个多小时,要吃的没吃的,要喝的没喝的。

    被这么干晾着,他憋不住了,敲敲桌子,对门外的保安喊:大哥,你们不会耍我吧?

    再这样我走了啊,你们公司不要,肯定有别的公司要的。

    片刻后,门被推开,几名保安离开。

    项力抬头,看见刚才的西装男,以及另一个西装男。

    男秘书给谢则尧拉开椅子: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