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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6章 最高层
    “谁是夏渊明夏先生,有位公子托小的带来一封信。”小乞丐高喊。

    夏渊明连忙上前,谦和有礼的谢过小乞丐之后,接过他手中的信封,摊开一看。只见一句诗跃然纸上。

    “只缘身在最高层。”

    夏渊明念完大为震惊,望着手上歪歪扭扭的字体,落款处还童趣十足的署名王二狗,他顿时心情复杂的无以伦比。

    一旁有人看到了纸上的内容,也知道这又是那位王二狗公子的杰作,那玉坠看来又是归他所有了。

    夏渊明大声的念出林楚浅所出的下联,抬眼望向二楼的何长笙,见到对方微微点头,便令人将上联取下,便宣布了此次彩头的归宿。

    操作姿势骚气的林楚浅,命小乞丐送来的信封里可不止只有一张纸,在信封里还有小纸条,上面写着:有劳夏先生将玉佩赠与高家三小姐高子漓,小生再此谢过。

    王二狗第三次送礼送给了高家三小姐,在场的人一片哗然,顿时无人能看懂这位王公子的意图。

    难不成,那王公子是想把都城里的名门贵女都轮流奉上礼品不成?

    夏渊明原本想好好询问一下那乞丐是如何遇上王公子的,谁知道等他想起要询问时,那小乞丐早就没影了。

    他拿着手中的书信走上楼,抬手递给何长笙看时神色微妙的很。

    何长笙不明所以,接过来一眼,一直面不改色的他神情也有些龟裂。

    这字写的,倒配得上王二狗这个名字。

    **

    一连几日,悦旦屏每日都跟换上联,而每日那王公子都以各种千奇百怪的方式送来下联,并赠与都城里的高门贵女。

    全城老百姓已经不再拘泥与王二狗的桃花新闻了,而是纷纷围观王二狗和当朝丞相何长笙的神仙打架。

    前日晨兴理荒秽,戴月荷锄归。

    今日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明日闲吟步竹石,长醉歌芳菲。

    ......

    两人你来我往了半个多月,引起了多方人士的注意。

    就连赌坊也不要骰子了,直接赌他们两人谁能技高一筹笑到最后。

    当然,这都城里大户人家的闺女基本都收过王二狗的礼物了。

    有些东西一泛滥,就不稀奇了。

    现在都城里谁还在意那位被赠与金钗的林家二小姐和被赠与山水图的叶家大小姐呢?

    林楚浅的目的好像达到了,可事态也越演越烈。

    林楚浅各种招数都用上了,半个多月以来就没露过脸,要么让乞丐送书信,要么把信条捏成团用弹弓打进悦旦屏....

    虽然行为不是很高雅,但是谁让她的才华足够让人忽视她所有小缺点。

    坊间关于王二狗的呼声愈来愈高,甚至惊动了当今皇上甄尤溟。

    据说是某日下朝时甄尤溟把何长笙叫住了,问起了他关于悦旦屏近日发生的事情。

    何长笙把事情始末告诉给甄尤溟之后,后者长笑一声,指着何长笙调侃:“朕没想到这天下竟有人能与你不分伯仲。”

    事情闹的沸沸扬扬,没有露出真容的王二狗吊尽了天下人的胃口。

    林楚浅知道这样下去自己早晚要在英雄阴沟里翻船,为了避免有朝一日会被暴露,她觉得要苟一点。

    于是看热闹正看的激情澎湃的吃货群众猛然发现,那王公子消失了。

    如同他突然降临都城,他又再次销声匿迹。

    无人知道王二狗为何突然消失,只是悦旦屏新出的上联悬挂在正中几日仍旧无人对的出下联时,众人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王公子不再出现了。

    有人猜测是因为王二狗江郎才尽,对不上何丞相所出的上联所以甘拜下风,从此退出文人雅士的圈子。

    也有人猜测那王公子可能是因为某些因素离开了都城,根本不是做不出下联。

    持第二种观念的两派人,第一派是在赌坊下注王二狗最终取得胜利的老百姓,为了不让自己输的倾家荡产才坚持这种说法。

    另一派则是仔细认真研究过王二狗的人,他们以为王二狗的才华并不在何丞相之下,甚至略胜一筹。这样的情况下王二狗突然消失,实在非常人所能理解。

    总而言之,王二狗这位风流人物的消失匿迹,让所有人都觉得十分惋惜和扫兴。

    传说中的王二狗不再和何丞相较量了,有心之人想寻找他的下落都无从下手。

    悦旦屏经此事故,在很长时间内都没有出现谁能对的上何丞相所出的上联,慢慢的悦旦屏便成了文人雅士清谈的场所。

    一切逐渐恢复平静,惟有悦旦屏正中间悬挂着卷轴,上面写着:近水楼台先得月。

    **

    入秋以来,气候宜人。

    完全不同于边关的阴冷潮湿,都城里的秋天倒是舒服很多。

    当今皇上酷爱打猎,特意准许文武百官偕同家眷一起到城北十里外的皇家猎场狩猎。

    林楚浅身为将军之女,这种事情自然在其列。

    一大早便被桂妈妈催促着起身,眼睛半睁半闭的被香果拽出被窝,被迫的享受更衣服务之后,又被拉拽着上了马车。

    马车之内,卫宁兰早已等候多时,见到她一副睡不醒的模样不免宠溺的笑道:“旅途遥远,阿浅你可以再歇息片刻。”

    林楚浅笑着点头,直接把脑袋往卫宁兰身上靠了上去,好不客气依偎在她肩上补觉。

    皇家出行,百官随从,浩浩荡荡的队伍缓缓的往城北前行,两边的护卫士兵绵延不绝。

    武将皆是骑在马上随行,林品契坐在马背上不苟言笑,但是一旁的林斐泽与同行的武将谈笑自若。

    自从回都城以来,林斐泽便与城内的许多年轻武将相处的火热,称兄道弟,交情匪浅。

    林品契见此不由皱眉,总觉得自己的这个儿子近日来有些高调。

    可偏偏林斐泽早出晚归,两父子已经很久没有坐下来平心静气的谈一谈。

    林品契无奈轻叹,只能别过头去假装自己没看到。

    队伍一路稳步前行,两个时辰之后终于到达目的地。

    马车刚停,林楚浅便被卫宁兰轻轻推醒了。

    “阿浅,到了。”

    林楚浅闷哼了一声睁开眼睛,缓缓的伸了一个懒腰,伸手戳了戳自己的脸,深吸一口气。

    “下车吧。”

    桂妈妈和香果先行下车,林楚浅掀开帘子看到香果敷衍的伸手想来扶她。

    林楚浅抬手轻打了一下香果的手心,起身利润的跳下马车,转过头对她吐了吐舌头,调皮又娇俏。

    桂妈妈忍俊不禁,摇头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