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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章 战
    “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将军。”卫宁兰信誓旦旦。

    林楚浅勾起嘴角笑了笑。“阿爹真有福气,还有人愿意照顾他。”

    卫宁兰尴尬的笑了笑,脸颊有些发烫。

    林斐泽听到她这句玩笑却忍不住微微皱眉,好似有些不大认同。

    林楚浅轻笑,不再逗留,拉着林斐泽直接离开。

    “阿浅,你怎么她好似很不同?”两人离开以后,走在路上林斐泽突然开口询问。

    他口中的这个她,自然指的是卫宁兰。

    林楚浅无奈的撇嘴,心想那是因为她手持剧本,知道那是后妈,提前搞好关系总是没错的嘛。

    但她也不可能直接这么跟林斐泽挑明不是,于是她神秘的微微一笑,贱兮兮的说:“因为我觉得她跟阿娘很像。”

    她不是想开个小玩笑。

    却不想林斐泽脸色一沉,语气恶劣的说道:“阿娘才不是她那个样子。”

    林楚浅一愣,有些不理解他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你根本连阿娘是什么样子都忘了吧!”林斐泽生气的大吼一声,梗着脖子拂袖而去。

    那背影远远看着,都能感受到他怒气冲天的暴走。

    林楚浅耸了耸肩,觉得自己很无辜。

    **

    入夜。

    漆黑的夜空下,城墙上的火把烧的很旺,照亮了城池的轮廓,却照不亮城脚下的半人高的草丛。

    守城的士兵不敢有一丝马虎懈怠,全神贯注的盯着城外的戎狄人,他们驻扎在城外不远的高处。

    星星点点的篝火在远处晃动,带给戎狄人的温暖和光明,就给城内士兵的只有惊慌。

    城内城外皆是一片寂静。

    随着夜色加深,守城的士兵开始有些疲惫,街上冷冷清清,只有一个打更的老汉在吆喝着。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听者打更声,城墙上的士兵清醒了几分,夜里的冷风袭来,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低头往下,只见城外那片半人高的草丛也跟着被风吹的摇摇曳曳。

    值班的将士正是穆冲,面对城外只围不攻的戎狄人他总是心有不安,走上城墙眺望远处,却见对面一派平静。

    风刮着他的脸,他却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眉头紧皱。

    城下被风刮的直低头的草丛不断有鸟叫响起,频频有鸟从草丛中飞出,像是被什么惊动一般。

    远处是按兵不动的戎狄人,近处除了鸟叫没有半点声响。

    一切平静的有些诡异。

    他眯着眼睛盯着城下半个人高的草丛,突然看到好似有人影在其中晃动,影影绰绰如同鬼魅一般。

    他大叫一声不好,哪怕只是怀疑也足够他惊惶失色。

    “有戎狄人偷袭!”

    他大喝一声,瞬间惊醒了所有值班守城的士兵,也惊动了正隐匿在草丛中准备接近的戎狄士兵。

    随着守城士兵举起刀枪,城下的戎狄士兵见事情败露,已不再矮着身子躲藏,带头的先锋举起刀,大喝一声。

    “冲啊——”

    无数戎狄士兵如同从地里钻出来的一般冒出头,提着刀大喊着往前冲。

    冲杀声在夜里响彻于空,穆冲立马让士兵防守,绝对不能让戎狄人突击成功。

    城墙上快速的集结了士兵,弓箭手准备就绪,喝令一声,铺天盖地的剪羽划过半空。

    戎狄士兵早有准备,纷纷拿出盾牌抵挡弓箭,借着夜色和草丛快速的靠近城门。

    余彭闻声而来,看到戎狄士兵以毕竟城脚下,顿时大惊失色,连忙调派人手想前来支援,谁知道却发现邑洲城的两处城门都遭到攻击。

    邑洲城共有两处城门,一南一北。

    戎狄人的营地驻扎在邑洲城北边,所以北门的防守相对比较稳固,便是有穆冲坚守的城门了。

    而另一边,由于将士疏忽并没有提前察觉,等发现是戎狄人已近在城下,开始疯狂的撞击城门了。

    余彭心急之下,只能任命穆冲拼死守北门,直接则带着一队人马火速救援南门。

    穆冲现在城墙之上俯视着前仆后继的戎狄士兵,感到心惊肉跳,若是城门失守后果不堪设想。

    击响战鼓,严令士兵拼死抵抗。

    城墙上的动静惊醒了许多人,其中包括睡梦中的林楚浅,她眯着眼睛坐起身,带着尚未清醒的鼻音问道:“香果,香果,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姐,城外戎狄人偷袭攻城!”香果走进来脸色严肃的回道。

    林楚浅顿时清醒,暗骂自己问了一个蠢话。

    这时候能出这么大的动静,除了戎狄人还能有谁?

    现在林品契尚在昏迷之中,她要是戎狄人也会选择这个时候攻城,群龙无首,军心便容易溃散。

    来一招出其不意的偷袭,多么好的妙策。

    看来戎狄人不仅歹毒,还阴险的很,这段时间以来的步步为营,此时这边若是稍有不慎,那便是满盘皆输。

    自己身为将军之女,城门若是失守,那她也不用关心剧情了,更不用担心那可能来临的囚禁变态play,直接当场就能领盒饭。

    这几年过得很舒服的林楚浅,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林家,这个时候都得起身去查看情况。

    希望情况还没有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林楚浅披上外衣,一路骑马飞驰而出,直奔城门。

    平时半个时辰的路程,硬生生让她在一刻钟内赶到了,一路的风吹刮着她的脸生疼。

    心里咒骂起该死的戎狄人。

    什么时候进攻不好,非要挑夜黑风高的时辰,扰了她的清梦不说,还折腾的满城百姓人心惶惶。

    今夜哪怕戎狄人没有得手,城内的百姓也得被吓坏了,明天又得闹事了。

    若是这次不能痛击戎狄人,别说老百姓了,就是将士的士气也得大跌,到时候这城就更不可能守住了。

    越想越生气,越生气越是骂骂咧咧。

    一路疾驰,到了地方即可下马直奔城墙之上,一入眼表示慌手慌脚的士兵不停的朝下射击。

    而城下的戎狄士兵源源不断的涌现出来,提着一根大木桩不断的撞击城门。

    戎狄士兵前仆后继的顺着云梯爬了上来,士兵不断的砍杀,可是戎狄人如同不怕死一般斗志昂扬。

    林斐泽早已在此,此时的他已经杀红了眼,盔甲上脸上都是戎狄人的鲜血。

    如此近距离的观看杀戮血腥的战场,林楚浅不由得愣在原地,不是因为害怕,更多的是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