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交战,对方却突然叫出自己的名字。
左勋颇感惊讶,毕竟从开战至今自己并没有报出名号。
只是惊讶过后左勋很快便释然,毕竟这一次是由自己是一军统帅。
就算没有报了名号,敌军又怎么可能不暗中查探。
相比之下倒是自己这边,虽然多次派出探子,最终也保查得此次夏央国率军是大王子和他们的国师。
至于二人姓甚名谁,体貌特征一直也没能打探得出。
这种情形虽然是绝无仅有的一次,但确实是耽误不小的事。
而此刻敌国大王子自报家门,虽然没有说出名字,但这气势却是逼人。
不仅如此,当敌将把一个人带至军阵前时,左勋和六曲当真是吓了一跳。
还未待二人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对面被捆绑在马背的人却大声叫嚷起来。
“左将军、六曲小叔叔,你们还不赶快来救本殿下,难不成是想看着本殿下死在他们皇上吗?”
“二皇子,你怎么会在敌军中,而且,而且还被绑得这么结实。”
此时六曲已然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但还是故意问向二皇子元庆。
他就是想让二皇子听一听,当初在军营那般的嚣张,如今这又算怎么一回事?
六曲并不排斥元庆,毕竟他也是皇上皇后娘娘所生。
他只是看着太过生气,生气太后一直宠惯着二皇子,让他变得如此嚣张目中无人。
而这位二皇子也不算小孩子了,却半点也不济事,凡事只凭心性不问对错。
如今擅闯敌营被抓,还有颜面吵嚷着让旁人去救。
他倒是不想想敌军足足有三十万之众,而我天朝人马不及对方半数。
如今又被人家拿捏在手里,让自己如何去救?
倒是左勋看到二皇子果然在敌军阵中,不由得转头看向六曲。
“这……将军昨日不是说二皇子已然逃走了吗?为何此时又被擒了?”
“这个六曲如何得知,昨日敌国大将军确实是如此像他们的国师禀报的。”
此时的六曲心中是又生气又懊恼,他也不明白二皇子分明被抓住了,为何敌将军要对他们的国师隐瞒实情。
他这一隐瞒不要紧,竟然直接将自己也给蒙骗了。
如此一来不但打乱了左勋之前的所面的阵,而且了没有办法去救二皇子。
毕竟此刻二皇子身边有数为敌军将领看守着,还有敌国大王子挡在前面。
虽然六曲并不会因此退却,但二皇子的脖颈上可还架着一柄刀呢。
最可气的是,这会儿又有一名敌将过来将刀抵在二皇子前胸,而这柄刀正是六曲的那一把。
看到这里,六曲无奈地摊了摊手,同时翻着眼睛看向二皇子。
二皇子刚才听得六曲用那种态度与自己说话,心中自然不服气。
只是还未待他开口,看到又一把刀抵过来,吓得倔赶紧又闭上了嘴巴。
毕竟他还只是个懵懂少年,如今被敌国抓了不说,还被刀架在脖子上如何能不害怕。
敌国大王子就是想利用二皇子来与天朝谈条件,这会儿听得二皇子不吱声了立刻回头观望。
见此情景立刻哼了一声,挥手示意拿下来一把刀,别下到那个少年。
二皇子见胸前那柄刀撤了下去,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抬头对六曲说道:“六曲将军,你还有脸跟本殿下说这些?难道你不知自己部下有多么无能吗?不过交战了一个时辰便不敌,以后休再提他们是军中精锐了。”
“别说那么没良心的话,本将军昨夜可是去救过你了。结果在敌军营寻了半个晚上也没查控到二皇子的消息,我也只能撤回来了。”
六曲的这番话虽然听上去是在抱怨,但其实他却是在有意向二皇子问明情况。
毕竟有些话直接问并不方便,二皇子也未必会愿意告知自己。
所以只能以这样的口气来说,并表现出自己亦是很无奈的样子。
果然,刚刚还嚣张的二皇子听得六曲前去救他的,态度这才缓和下来。
“哼,算你们有良心。不过此事确实难以查证,因为他们一直将本殿下关押在地下洞穴中。”
六曲听得二皇子这番话,用力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随后又道:“对啊,本将军那些精锐人马呢?不会被二皇子这一战都败光了吧?为何不见孙将军,难道他未同二皇子在一起?”
“孙将军受伤甚重,虽然没死却也动不得。至于你那些所谓的精锐死了一些,不过大部分皆被生擒了,如今都关在地下洞穴当中。”
听得二皇子如此说,六曲总算明白了事情的大概状况。
于是转眼看向左勋,左勋却用一种探询的目光看向六曲。
六曲明白左勋的意思,他是在问自己有没有把握救下二皇子。
不由得咧嘴一笑,心里想着这左将军莫不是将自己当成天兵天将了吧。
要知道敌将的刀一直都架在二皇子的脖颈之上,自己这边只要稍有举动对方便会出手。
到时还未等杀到二皇子跟前,只所敌将的刀却先落下了。
想到此六曲对着左勋轻轻摇了一下头,脸上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左勋立刻领会的六曲之意,低低说了一句“拖延战策”。
六曲一愣神,正要问上一句,却听得夏央国大王子开口了。
“怎么样?如今本殿下可是有资本与你们两位将领商议一番了?”
如今既不能救下二皇子,又不能再继续征战。
左勋便抬手将刀入鞘,然后大声问道:“不知大王子到底有何事,可否先将本朝的二皇子放回,如此的话万事皆好说。”
“哼,左将军莫非是将本殿下当成三岁婴孩了吗?此际若放你们这位二皇子回去,只怕左将军只会挥兵再战,又如何肯与本殿下商议正事。”
“不知大王子到底有何事要与本将军商议,看本将军是否做得主。”左勋试探着问道。
“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本殿下看中了天朝东界这七座城池,希望左将军忍痛割让。”
听得敌国大王子这一番话,左勋心中稍安。
他不怕对方提任何的条件,他只要能缓下时间。因为只有如此才能想办法救出二皇子,多么就这件事情实在不是仓促之下便可完成的。
如今对方提了条件,自己便可借此事拖延时日,再想了良策营救二皇子。
如今大王子提出索要城池,这倒是有些出乎左勋的意料。
但他也无暇多想,故作惊讶地问道:“七座城池?即使大王子以本朝二皇子为质,这胃口未免太大了些吧?毕竟我天朝国土并不辽阔,而临近东界的这七府城池亦是贫瘠。虽然外表上看着有些繁盛,其实不过是空架子而已。”
“城池到底如何就不必左将军费心了,你只管跟你们的皇上言明便可,而且本殿下还有一个件,还望你一并都办了。”
“还有条件?大王子不会是在说笑吧,这七座城池已经是在下为难,又如何敢再应下其他事宜,本将军自然也不敢再向皇上回禀,毕竟这场战事本将军是立了军令状的,无论成败皆是本将军一人之事。”
“哼,这些都是你们天朝之事,与本殿下又有何干系?只管禀告你们的皇上,本殿下不单单要他七座城池,而且还要迎娶天朝的丹阳公主。此事若是不允,非但你们的二皇子不能活命,本殿下也必定会率这三十万大军杀入皇城。”
敌国大世子嚣张跋扈,左勋二人倒是不以为然。
但当听得对方竟要与丹阳公主联姻,二人不由得一齐看向了二皇子元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