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月又看了看监控,宋伊卡现在正拿着吸尘器打扫卫生呢。
陆白月看明白了,宋伊卡并没有在任何一个房间去住,而是打的地铺,桌子上的东西也基本上没有动,很是规矩呢。
陆白月忽然心里颤了一下,想起自己被汪天泽欺负的那几年,身上也是经常青一块紫一块的,她不知道要跟谁去说,反正说了别人也不相信。那些年自己就是个神经病,汪天泽靠着这个理由,没少欺负自己。
“我觉得你最好和潘嘉年说一声,否则他不知道再回家去,看到家里有个女人,岂不是很尴尬,而且还是跟他传过绯闻的女人。”
陆白华耸耸肩,他说道,“我已经跟潘嘉年说了谎,说是海外的朋友回来了。你现在让我再跟他去说是宋伊卡住进来,信不信我跟他还得干一架。”
陆白月转移了话题,她问陆白华,“你是怎么找到宋伊卡的?又怎么想着从她下手的呢?”
陆白华只是看了看陆白月,眼神里有些琢磨不透的光亮闪烁着,他对陆白月说,“被命运苛责过的人,自然会抓住一切求生的机会。姐,你和我都是在屈辱中奋力活下来的,那宋伊卡也一样。如果有人能够给她的生命里照进一束光,她会拼命的抓住。我调查了一下宋伊卡这些年做的事情,除了出卖肉体,被那些男人利用,其实并没有做过多坏的事情。这样的女人很可悲,她的高傲与野心不过是包裹着软弱与无助的外壳,一敲就碎了,所以,很好攻破的。”
陆白月又问他,“我只知道你在和宋伊卡打交道,然后她在为你做事。但你到底在做些什么事呢?能不能和我说一说。”
陆白华摇摇头,“那可不行,我做事可都是有计划有预谋的,等到实施的那一天,你自然就知道了。”
“白华,不管怎样,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可激进也不要冒险。”
陆白华皱皱眉,然后说道,“我明白我知道,放心吧。”
“再有五个月,你就要过生日的。到时候我想着给你开一个盛大的派会,最好是把未市的名媛和有名气的男孩子都邀请到,一起来热闹一下,所以我先跟你通个气。”
陆白华翻了一下白眼,说道,“好无聊。”
“可这是必须要走的一步,我当初刚满十八岁的时候,爸爸和爷爷给举行的派对也是夸张的惊人。”
陆白华哦了一声,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他说道,“好像就是那一次,我追着把潘嘉年打了一顿。”
陆白月问道,“那个时候你就打过他了?”
“因为这个潘嘉年说,真想亲亲你。你说我不打他我还留着他过年吗?”
陆白月想了想,那个时候的潘嘉年才多大呀,也就是十几岁的年龄,被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孩子追着打,那场面过于热闹。”
但这就是缘分吧,潘嘉年对于自己的执着,陆白月一直都知道的,也并不把他放在心上。
只是陆白月没想到的是,潘嘉年竟然能够一直坚持着。
宋伊卡并不知道这房间里装了监控,毕竟所有的摄像头都很隐蔽。她把房间里的卫生打扫了一遍,其实也没打扫出什么的花样来。
可以看得出来,潘嘉年这个房间里是经常有人来打扫的。
宋伊卡打扫到书房的时候,看到桌子上有一张照片,是陆白月和潘嘉年的结婚照。穿着黑色婚纱的陆白月真是又酷又时髦,满脸的冷漠不说,姿态也是高高在上的。
宋伊卡心里突然有些酸涩,那天婚礼她也去了,人生来就不够平等,陆白月的一生都是被人放大的,不管愿不愿意,都是媒体关注的焦点,但自己呢,多半是自己找寻话题,然后蹭热度,而且还要不择手段的保持这个热度。
没有艳丽妆容的宋伊卡其实长得很是清秀,甚至没有了之前的妖媚之气,更像是一个居家好好过日子的女子。
她还在干活儿,手机便响了。
“你在哪儿呢?”
是汪天泽打来的。
宋伊卡只是说,“在朋友家里住着呢,汪总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