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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酒劲儿上头，但韩素的思路还是非常清晰的，面对各种话题信手拈来，什么都能聊到飞起。
不过这一群有权有地位的人，光聊八卦，显然不能满足他们活跃的脑细胞。
这不趁着又一杯酒下肚，王先生主动转移了话题。
“韩先生有所不知，这次谈判，是我参与中韩娱乐圈内容版权谈判以来，最轻松也是最困难的一次。”
韩素诧异，“为什么这么说？”
“贵方不要现金，反而要分成，这极大缓解了我们的现金压力，现在全公司上下为了年底的营收报表，都亏急疯了。”
韩素思虑片刻，好像明白对方话中深意。
别看企鹅视频背靠鹅厂，但跟其它视频平台一样，都面临亏损的压力。
视频是一个高速增长但非常烧钱的行业，一部爆款的电视剧或者电影往往需要视频网站指出高昂的霸权费用和推广费用，最终这些费用都会回流到会员身上。
不过国内的付费市场其实并未成熟，企鹅视频想要通过热播剧，用各种方式提高会员的付费，以此达到盈利，其难度不次于登天。
站在用户的角度考虑，这显然是一种挑衅，老子明明买了会员，为什么还要花钱看剧？
指的就是超前点播的模式，这种方法虽然可以在会员模式和广告营销外找到另一个收入点，但打法过于粗暴，不但用户反感还牺牲了自身的品牌形象这得不偿失。
早期视频网站的打法是通过免费和烧钱来打击对手，目前的视频网站第一阵营形成企鹅、油库、小爱三足鼎立。
可用户就那么些个，愿意花钱的新增用户屈指可数，这也导致三家为了用户争夺的异常激烈。
怎么做呢？无非就是在内容上面下功夫，无论在版权、自制剧、自制综艺上，拼的头破血流。
现在企鹅的付费会员接近一个亿，可账面亏损却有几十亿，想要扭亏为盈，就必须在内容方面找到突破点。
各家都有自己的王牌，企鹅的盗墓世界；小爱的迷雾剧场，都是各家手中的王炸，谁也分不出胜负。
但在综艺这一块，企鹅视频无疑走到了前列，他们敢于投入巨额的版权费，用于吸收海外的精品综艺ip，回来后加以改良，变成中国版，换取巨大的市场。
这也是为什么韩素愿意企鹅合作的原因，甚至不考虑给他们找几个竞争对手来抬价。
企鹅敢砸钱，这是最主要的，而且他们有丰富的改编经验，这可是中国版成功的基础。
换了别家，一旦失败，相当于把自己的路走窄了，抱大腿肯定要选择最粗的那一根。
韩素很清醒，没有因为自己开了重生的挂，就认为能够秒天秒地秒空气了。
只有亲身穿越才知道，成功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
当个不愁钱的富家翁容易，可想成为一名真正的上位者、企业家，还真不是敲敲键盘或者想一想那么简单。
王先生的话，令韩素想通了一些事。
看来自己也是运气好，不知道跟主角光环有没有关，正好碰上对方亚历山大的时候。
不然换作几年前，恐怕对方宁愿多花点钱来买，也不愿意跟外人分享蛋糕。
“王先生，就像我之前说的，如果这种合作模式能够持续下去，对我们双方都是有利的。”
“当然，我也很支持这种合作模式，但我终归不是最后负责人，所以能不能长久的合作，我说了不算~”
韩素轻笑，“能理解，但我相信，以王先生的实力，成为最终话事人，并不是难事~”
“哈~那就借你吉言了~”
碰杯喝了口酒，韩素觉得饭局到这就差不多了，跟金焕低声吩咐几句，接着韩素对王先生说，“王先生，要不今天就到这？
良宵美景，不能跟我一大老爷们共度，今晚回房间好好感受一下韩国文化，明天签了合同，我亲自送王先生到机场。”
韩素的提议正合王先生的胃口，倒不是喝不动了，主要是美人在侧，在酒精的刺激下难免心猿意马，一看也不是什么好玩意。
可就像韩素说的，来一趟韩国，不‘深入’了解一下地方特色文化，岂不是白来了？
眼神中暗含谢意，“好，那就多谢韩会长的好意了，来韩国这么多次，韩会长是我遇到过最痛快的合作伙伴，说实话，还是咱们中国人局气。”
王先生心里有数，韩素今晚的安排，花费肯定不小，这也是诚意的表现。
当然，以后在合作的时候，该照顾肯定要照顾的，拿人手短嘛。
另一边，金焕已经打完电话，在韩素耳边说道，“代表nim，都安排好了，就在新罗酒店里开了房间，明天一早，对方过来接人~”
韩素点头不语，看了看金胜润，既有冲动，又觉得下不去手，心里那叫一个纠结。
不过小姑娘倒是很坦然，看样子来之前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面对韩素灼热的目光，轻轻低下头，并没有抗拒。
想来应该是刚刚韩素和善的表现，打开了她心里最后一道枷锁。
往开点想，陪韩素这位青年才俊，总比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强吧？
一行人互相簇拥着往外走，一看就是喝大了，各个走路都发飘。
韩素和王先生搀扶着对方，低头聊天，也不知道聊到什么，同时笑出声来。
两人身边各跟着一位美女，守护在两旁，似乎怕他们摔了。
乘电梯来到房间所在楼层，金焕负责分房卡，王先生一脸暧昧的笑容，“韩会长，谢了，玩的开心~”
“你也是，王先生，悠着点，明天还得赶飞机呢~”
反正说的是中文，其他人都不懂，随便怎么说都行。
韩素搂着金胜润的肩膀进到房间，原本摇摇欲坠的身子，一下就挺直了。
吓得金胜润愣在那不知所措，韩素诧异回头，“怎么了？”
“会长nim刚刚不是。。。”
“哦~装的，这种酒局我是不可能让自己喝醉的~”
说完打了个酒嗝，有些难受的说，“你帮我放水，我要泡个热水澡醒醒酒。”
虽然没喝醉，可也没少喝，尤其后劲儿返上来，难受的很。
金胜润连忙跑去放水，半晌后回来，见韩素坐在沙发上猛灌矿泉水。
“放好了？”
“内，会长nim~”
韩素沉默片刻后，说道，“门没锁，你若是想走，我不拦着，但我泡完澡后你若是还在，你可就没机会走了。”
说完，也不管金胜润怎么想，自顾自走进浴室，并且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