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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笼络人
    段塘封装模作样的品尝了一杯,咂咂嘴,真没品尝出什么不同来。

    茶没品尝出什么不同,但段塘封看出来了,苏哲有话要和自己说。

    “张苏老板有什么要在下去办的,尽管说。我陪张苏老板上京,保护和帮张苏老板做事是我指责。”

    苏哲苏笑了一声,“保护我顺便监视我?”

    段塘封赔笑。

    他在东厂的时间也不短了,进东厂之前,也当过一段时间的锦衣卫。见到押进诏狱的犯人少说也得有百十来个。

    其中不乏武功高觉凶恶之人。

    段塘封很少会直视一个人之时内心发酥了。

    但今日面对苏哲,竟然有种不知道从哪里油然而生的恐惧感。

    “哪里的话,京城的达官贵人如此多,王公公也是怕您冲撞了那位,有危险才派小人来的。唉,哪里有监视一说,张苏老板严重了。”

    苏哲又给段塘封倒了一杯茶,和茶杯一起推过去的还有一把匕首,“是吗?那我给你选择的机会,你是想选活着?还是想去死?”

    段塘封的笑凝固在脸上。

    最近他时常跟着跟着苏哲就跟丢了苏哲。

    不是突然有一个人从暗处冲出来拉扯,就是突然有一群人打闹挡住了他的去路。

    第一次是偶然,但二三次就不一定了。

    经过段塘封好几次的观察,每次苏哲不见踪影的方向,都是同一个方向。那个方向有京城第一酒楼朝轩阁。

    市井传闻之中,朝轩阁最大的东家是刘瑾。

    而且近几日,总会有不经常在京城之中游走的商户来给苏哲送香料。

    第二批香料入京之时,段塘封正好在城门逗留,看见香料只是随意检查就过了城门。

    最近京城戒严,段塘封进京之时被拷问了许久。

    段塘封本想顺着这条线查下去,还没开始查就被苏哲请来喝茶了。

    苏哲原本就不把段塘封看在眼中,他要是想除掉段塘封,大可在路上动手。

    他也知道段塘封知道了一些事情。

    当然苏哲也能不露马脚,但苏哲就是故意让段塘封知道。

    躲是不能躲一辈子的,苏哲也不能保证自己能一直藏得很好,与其让这个变成将来的隐患,那还是现在解决为好。

    “张苏老板这句话让在下如何回答呢?”

    王岳派段塘封一人监视苏哲,那表示他能肯定段塘封对自己绝对的忠诚。这样的人并不太好拉拢。

    “您说这句话之时,是不是应该告诉在下,生会面临什么,死又会面临什么。”段塘封下意识去摸自己的刀柄,摸了个空。

    段塘封才想起苏哲有个规矩,在府中能不带刀就不要带刀。

    段塘封去摸绑在腿上的匕首。

    苏哲尝了尝茶,他泡茶的手法是在现代和爷爷学会的。他虽会泡茶,但不懂品茶。

    新茶和陈茶,苏哲也品尝不出什么味道。

    “我都把匕首给你了,何必费劲去摸腿上的呢?难道你贴身带着的那把匕首有毒?”苏哲往后一靠,朝段塘封笑了笑。

    一阵风忽然挂过,夏日的风带着些许燥热,吹在段塘封的身上,十分的冰冷。

    “你知道的,我只想做一个生意人,我不想我手上粘上血。如若配合我,你能活命,我也能松口气。”

    “你不配合我的话。”苏哲变了脸色,把沸水倒进茶壶里,转了转,“那我只能说我都别想好过了。”

    “张苏老板认了?你和刘瑾有来往?”段塘封勉强扯出一个笑脸,他现在心乱如麻。不知道苏哲会如何对付自己。更可怕的是,他在期望着苏哲对付自己。

    苏哲又露出那能让段塘封头皮发麻的笑,“当初你求我不告诉王岳,因为你不想进诏狱。诏狱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诏狱的确是可怕的,段塘封曾见过几个被牵扯进几桩大案的,他们或许是锦衣卫,或许是东西厂的人。

    在接到风声,能毫不犹豫解决了自己。

    都不想进诏狱。

    送了那么多人进去,目睹了这些人生不如死的惨状。光是想想自己变成他们的模样就觉得受不了。

    即使进去能翻盘,出来都是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了,还能做什么?

    说到底,还是死痛快一些。

    提到诏狱,段塘封再也扯不出一张笑脸面对苏哲了,僵硬着脸摸着茶杯。本来之是想让自己镇定下来,没想到越摸越觉得不对,翻过来一看。

    “官窑出的上等瓷器,就连侯爵等皇亲贵族都不一定有几件。刘公公可是好大的手笔。”

    被段塘封看出这是刘瑾送的瓷器,苏哲也不慌张。

    “那又如何?你又能把我如何?”

    苏哲摆出一副欠揍的表情,“我认识锦衣卫的人,和刘瑾交好,你说,你能出的了城门把消息送出去吗?”

    苏哲把茶倒入茶杯,拽得和他二大爷一样,“我大可以杀了你,找个书生模仿你的笔记,等你死后继续给王岳送信。也可以不用那么麻烦,就和他说,你被花街柳巷绊住了手脚,却没有钱付账,我没来急过去救你,你就被打死了。”

    “王公公虽说已经净身了,但应该能理解你如此急色。”苏哲倒了那杯茶,把千两都不一定能买得到一套的茶杯扔在桌面上,也不管它会不会碎。

    “到时候,我和新来的怎么谈,你就不用知道了。你应该正在去投胎的路上了。”

    段塘封摸到了匕首,阴测测笑了一声,看向苏哲的目光有些许的空洞,不像是在看活人,“既然我要死,你也陪我一起死吧?”

    苏哲对段塘封想拼死一搏这举动,嘲讽一笑,“你真以为,你用性命护着的母亲孩子真的还活着吗?”

    “你……”

    苏哲不相信王岳这个老狐狸,会花心思和段塘封玩什么救命报恩的把戏。

    他也不信段塘封被王岳重金贿赂。

    也不信王岳这个老狐狸有让人死心塌地跟着他的本事。

    升官进爵在锦衣卫总比在东西厂要更有出路。

    那就只有一种理由了,被人威胁。

    苏哲没让刘瑾让人查,欠了周佥事一个人情,请他查去了。

    很快周佥事就查出了,段塘封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