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记者好烦人,累死我了。”
一回来就把小外搭脱了甩椅子上,香肩半露的女人毫无顾忌地扑到沙发上,忍不住抱怨一句。
“辛苦了。”
顾礼从里间走出来,只斜瞥了她一眼。
“为什么要做这种戏啊,我感觉很快就会有人给我送死亡信封,今天从会场出来差点被女粉泼水,这得疯狂到什么程度?”
“……”将手中的水培植物放回原来的位置,顾礼没接这句话。
女人始终不明白,不过她似乎深信不疑她帮忙打掩护的人就是陆大影帝。
“虽然我也乐于假扮影帝的女友,不过真有人会相信这么突然的一段恋情?”
“戏只给需要的人看,相信的人即便没有你,也会有相同程度的臆测,相反或者相似。”
顾礼的话听着高深莫测,女人一时没理解过来。
“你是说,有人需要我演这出戏?”
“差不多。”
“那可真是够无聊的。”女人坐起来,拉了一下细得仿佛会断掉的肩带,忽然问了顾礼一句,“你真打算娶陆天瑾?”
顾礼回头看她一眼,脸上没多少表情,看起来对这个问题不太高兴,女人吐了吐舌头,就不再问了。
“需要推迟也没有办法,这边不会以违约处理,辛苦了导演。”
接到安导电话,假影帝对开机延迟没什么意见,本来就只是造势的举措,不过接下来他依旧需要一些名目来保持高曝光率,因为不久前才接到那边的指示。
“呼,大明星还挺累的。”
把手机往桌上一丢,假影帝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一边揉脖子一边往一扇紧闭的门走去。
才打开一条小缝,里面就传出惊恐的“呜呜”声。
“啪嗒”一声,灼目的白炽灯亮起,四方方的房间中央坐着一个人,双手被反绑在椅子上,头上透着一个黑色的袋子。
假影帝走过去毫不留情地粗鲁摘掉袋子,拿走塞着对方嘴巴的布条,就从边上拖了张椅子在男子面前反向跨坐。
顶着这张人畜无害的脸,笑意盈然地说道:“愿意说了吗?”
这个人是他从那个巷子里带回来的唯一活口,莱昂处理的那些才是真的足够幸运。
“你,你到底是谁!”
男子很崩溃,他身上看不出来有审讯的痕迹,但衣服下的皮肤就没有一块完好的。
假影帝微微一笑,“在这块上,我比大明星专业多了。”
“今天他们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据点里,很少见地就只有k和小黑客以及两个半大孩子,手上抱着的这个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小黑客的编程还没完成,申鹿鸣每天分派给他的任务很繁重,他都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抽出时间来给k编写,因为明令禁止从局域网之外的地方下载任何东西,他就只能从头开始编写,没法拷下模版。
“会不会悄悄去参加大大的粉丝聚会了?”
小黑客这一问,k竟然觉得很有可能,这些人对陆天海的喜欢完全超乎他的想象。
“舅舅,肚子饿了。”
囡囡突然跑过来说肚子饿,k才记起来他们晚饭都还没吃,之前一直有人照顾饮食,突然需要自理还有点不习惯。
“马上给你做,我先哄弟弟睡觉好不好?”
k先把小家伙放回婴儿床,顺道检查一下存货,奶只剩下两天左右的量,他思忖着得联系游曳叫她回来一次,怎么无声无息的,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他也得外出一趟,这里的设备有限,他要带大明星的血液样本去朋友那使用先进设备进一步检测,发现了一个不太好理解的现象。
在做饭的时候,k就在思考是和这些人一起转移,还是带着囡囡和小家伙离开的问题,但得首先和游曳商量,据说新的地点已经找好,搬过去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
这个据点其实已经足够隐蔽,如果从外面经过,绝对想不到里面住着这么多人,他听其中一位大叔说,他们已经在这里好几年了,突然说要搬还有点舍不得。
虽然他们真正舍不得的,可能是那间在墙壁上贴死了大量大明星海报的房间。
不由揉了揉眉心,k只觉得有点头疼,就在这时,他似乎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在响,马上熄火走出去查看,就看到小黑客停止了作业站在门后,回头看了他一眼。
“怎么回事?”轻声问了一句,k皱起眉头。
小黑客指了指门旁边的监控,六个分开的小方格,其中两个拍到了一些黑影。
k立刻警觉起来,示意小黑客离开大门。
“这是警报装置,有人闯进来了。”
第一想法当然不是正面迎击,k庆幸之前大叔们自豪地向他介绍过这个屋子的安保性能,应该能撑一段时间,不过以防万一他还是带着小家伙们藏到了半地下的一个小空间里,这里就是专门用来避难用的,但并不是大叔们开发的,而是这栋房子本身自带的。很隐蔽,唯一不太好的就是,只要进去就完全不晓得外面发生了什么。
“砰!”
大门被破拆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不速之客们身上多多少少挂了彩,花费了不少时间。
一涌而入的人对那一排排电脑似乎没什么兴趣,闻到了饭的香味先找人,但每个房间都是空的。为首的人一言不发,只给了一个手势。
当大叔们有说有笑回来,结束一天的工作想着马上可以逗小家伙就很兴奋的时候,走在最前面的人忽然大喊一声。
落后几步的人不明所以,循声望去,才看到不远处的天际被火光映得通红,滚滚黑烟蒸腾而起,他们要回去的地方完全陷入一片火海。
“看到你状态还不错,真让人高兴。”
一落地就找到游曳,社会人和a显得风尘仆仆。
“那句话什么意思?”
游曳没心思寒暄,她之前仅仅是猜测可能与他们有关,社会人那句话一问,她就确定了。
社会人忽然不太好意思起来,摸了摸自己的后脑手,先是看了a一眼,才娓娓道来那时发生了什么事情。
“虽然不确定,但极有可能和抑制剂有关系。”
游曳皱眉,“你们有办法?”
这次社会人闭嘴了,是由a解释的,但他的语气很不确信。
“没有临床过,因为量太稀少了,现在只能试一试。”
“如何试?”
“把剩下的试剂也给他。”
a这么说的时候,面色如深,但这也是他们回来的原因,孤注一掷得没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