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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九章 逼宫就范
    雕栏玉砌的皇宫,透着庄严肃穆,四处巡逻的士兵,手中拿着长矛来回的走动着。

    午门外的归燕宸被侍卫阻拦在了门外,归燕宸不时的晃动着手中的皇榜,那双眸子透着威严,让侍卫没有拒绝,当下承诺着,将这归燕宸带了进去。

    朝堂之上,那些个政客静坐着,逼宫着,让老皇帝退位让贤。

    老皇帝眉头紧蹙,眼眸直视着堂下的众人,那使者团云淡风轻的模样,悠然的坐在那里。

    此刻,他没有任何的筹码,不能够全身而退,让他们敬而远之,朝堂之上,没了归燕家族,便是没了安定。

    他何尝不懊恼当初的决定,可是功高盖主,千辛万苦得来的皇位,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轻易的撼动。

    “皇上,使者却也是为了两国的邦交,为了缔结两国的友好,皇上立下太子,做未来的储君,出使邻国有何不可?”

    戚丞相不经意间的看着使者,悠然自得的男人,不觉的按在椅子上,流苏的椅子扶手上,使者不经意间的敲打着。

    “皇上,贵国有戚丞相这样忠心耿耿的大臣,却是贵国的福气。”

    使者的嘴角不觉的上扬,露出迷之微笑,那模样透着狷狂模样,让戚丞相言辞闪烁。

    “使者说的是,戚丞相劳苦功高,朕自然是不会亏待。”

    抽动的双唇,看着有些抽搐,原本不怒自威,自带威严的老皇帝,此刻也变了模样,不再是那副威严的模样。

    当然,连同着戚丞相此刻也是后背发凉,箭在弦上,让他此刻骑虎难下,根本就没有办法退缩。

    “不错。”

    漠然的男人,悠然的咂摸着一杯清茶,冷眸看了眼老皇帝,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朝代,没有了归燕将军,他根本就不算是什么。

    “皇上乃是有道明君,审时度势也是不错,若然是小皇子成了太子,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皇上可是明智。”

    使者有意无意的提醒着老皇帝,期许着老皇帝同意了他的建议,退位让贤。

    如今这老皇帝,眼见着众人逼迫,大势已去,任由着那长生不老的丹药,可以保他万年,他似乎也要从这龙椅上退位。

    抬手不经意间的摩挲着龙椅上的龙纹,那雕工精细的纹路,是他心生向往的东西。

    他踩着万千皑皑白骨,才登上至高无上的地位,眼前的结果让他忍无可忍。

    “这……”

    老皇帝睥睨四周,那些个文武大臣,那些个朝臣,此番如同躺尸一般,各个都是默不作声,连同那些个平素虚以逶迤,阿谀奉承的声音都没有。

    “皇上,你好好考虑,我大汗可没有那么久的时间,此番也已派人驻扎城外三十里处,朝奉,还是其他可是由皇上定夺。”

    使者嘴角勾笑,俨然一副不达目的就会兵临城下的模样。

    老皇帝眉头触动着,望着面前那摊开的丈二卷轴,望着 近侍手中高举的玉玺、圣旨。

    他踟躇了,他退缩了。

    改变不了那卷轴上的挑衅,他只剩下接受圣旨上的条件。

    “自今日起退位让贤,将太子之位传于小皇子,孤退位不问政事,摄政大臣由戚丞相钦点……”

    那玉玺一沓,整个皇族就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他连同太上皇都不是。

    抬眸看着镇定自若的戚丞相那份漠然,让他怀疑这戚丞相还是那个忠心耿耿的朝臣吗?

    不,不是了。

    朝堂之上,他已然孤立无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

    “魏大人,你是状元及第,天子门生,可有想法?”

    “回皇上,微臣愚钝。”

    “张大人,你与使者关系甚好……”

    老皇帝垂死挣扎着,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满朝文武不经意间的退缩着。

    老皇帝嘴角透着苦笑,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意外的让她没有办法接受,那些自诩着忠心耿耿的大臣,此番胁迫的是他。

    他不该痴心妄想,不该异想天开。

    老皇帝怔然的看着他亲手选拔的,准备为他守护江山的大臣,此刻竟然是变得如此的无情无义。

    老皇帝眸色紧蹙,直视着面前的众人,良久没有多加言语。

    他能说什么?

    他没有一个股肱之臣,可以力挽狂澜,让他们从他的面前消失,他没有一个忠臣良将,可以护他周全,让他们离开朝堂。

    他将大好的江山,放在了勾心斗角之上,他深怕那些个开国元老,会惦记着他至高无上的权利。

    老皇帝此刻,纵然有千万般不愿意,可是在他的心里,却是无法摆脱。

    戚丞相看着他,文武百官看着他,甚至包括那不安好心的使者,此番也不过是盛气凌人的宣告他的成功。

    “皇上,请下旨立小皇子为太子。”

    声音此起彼伏的传播了过来,逼宫的手段,更加的迫切。

    老皇帝眸色紧锁, 双手不由得哆嗦颤抖着。

    此刻,只一下,他就一无所有了。

    “皇上,你可是快点,时间可是不等人的。”

    使者嘴角勾起,露出一抹弧度,直勾勾的望着老皇帝。

    他能怎么样,板上钉钉的事情,他可是改变不了的。

    使者一脸狷狂魅笑,等待着老皇帝将这玉玺盖在上面。

    话说两边,白蜡铺内,陆白桃已然是苏醒了过来,周身的倦怠让她不觉的捶打着肩膀。

    柳儿则是小心翼翼的在身后服侍着陆白桃,保护着陆白桃的周全。

    “小姐,门外有一先生求见。”

    门童应门而入,请示着陆白桃。

    “先生?”

    “是,此人说是故人。”

    门童提醒着陆白桃,陆白桃不觉蹙眉,思忖着来人的身份。

    却说这会的功夫,门童已经是将这人从门外带了进来,陆白桃定睛一看,起身请了万福。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阁老,那个跟着戚丞相一个鼻孔出气的男人。

    他怎么会在这里?

    陆白桃迟疑了,眼前的男人出现在他的面前,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这阁老也算是朝廷重臣,虽然说是已经卸甲归田,此番危机重重的时候,阁老应该待在皇宫才是,为什么出现在这个地方?

    陆白桃一下盘算着,却是还未回首,只见的这个阁老扑通跪在了陆白桃的面前。

    “阁老,这可使不得。”

    陆白桃登时慌乱,且不说这般的身份地位,这阁老年岁本就是长辈,却是不该这般模样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