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深处,情到浓时,总会有不识趣的人破坏着这份静谧。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泠然的出现,打破了眼前的一切,这个如同鬼魅的女人,神出鬼没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破坏着他们的祥和。
“怎么了?”
阿宸叹息着,眼睁睁的看着情到深处陆白桃,尴尬的将放在他手里的小手,给抽了出来。
“没什么。”
泠然毫不客气的冲了过来,将陆白桃推搡着到了一旁,盛气凌人的女人,杏眼园瞪的望着陆白桃。
隐忍了良久,好不容易盼望着阿宸苏醒了过来,这陆白桃已经是如同多余,必须要离开。
陆白桃苦笑着,他们的中间始终是无法改变泠然的存在,哪怕是她不可怕,陆白桃内心却被牵绊着。
“你这不安分的家伙,本小姐好心收留,没想到倒是养了一个賊了。”
陆白桃愕然,纳罕的望着泠然,她没有听错吧,这泠然倒打一耙,明明是她收留了她。
怎么此刻到他的嘴里,竟然是变了模样。
“你收留我?”
“你闭嘴。”
泠然毫不客气的说道,“这白蜡铺本就是相公妾室陆白桃留下的,按说这女人不安分,不恪守妇道,本不该提到她的。”
陆白桃目瞪口呆,这一会的功夫,他可是莫名其妙的背负了太多的罪名了,如果不告诉这个泠然,他就是如假包换的陆白桃,怕是这泠然盛气凌人,一定不会轻易的放过她了。
阿宸:够了,白桃不是你说的那样。
阿宸终究是耐不住寂寞的,果然是按泠然着臆测的结果,有条不紊进行着,设计陷害着陆白桃。
“相公,你不要被陆白桃的本性迷惑了。”
泠然嘴角勾笑,阿宸一步一步的进入她设计的陷阱,如果眼前的陆白桃承认了她的身份,牢狱之灾是免不了的,她瞻前顾后想的明白,已经将白蜡铺的罪过归咎到陆白桃的身上。
毕竟,这陆白桃确实消失了一段时间。
可是如果她不承认,那一切就都是后话了,只要离开白蜡铺,她就注定了身首异处。
“够了,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阿宸苦涩,一把拉着泠然,阻止着泠然胡言乱语。
“你不要被她骗了。”
泠然不遗余力,诋毁着陆白桃,将那莫须有的罪名毫不留情的安在了陆白桃的身上。
连同着白蜡铺的那些个下人,都站在泠然的身边。
陆白桃眼望着面前的众人,再一次她被他们陷害,一次是不小心,二次是意外,三次就是活该了。
陆白桃冷笑着,径直的走到了泠然的面前,咄咄逼人的女人,做这么多事情,无非是想让她离开阿宸。
原本不想欺人,此刻却是被泠然咄咄逼人,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陆白桃一再的隐忍妥协,最终换来了泠然的变本加厉。
陆白桃忍无可忍,索性直言问道,“你且是说了,我拿了白蜡铺什么?”
陆白桃冷眸直视着泠然,一身正气的女人,那淡然的神态,触动着泠然,大有一副放马过来的意思。
“这……”
泠然紧蹙着眉头,直视着陆白桃,本以为这女人,会迫不及待的承认她就是陆白桃的,却是没有。
泠然思忖片刻,不过须臾便是说道,“白蜡铺内,白蜡根本就没有,我查过,你曾经带着白蜡去了典当行。”
“然后呢?”
陆白桃不以为意,直言询问。
“我怀疑,白蜡铺内的白蜡虫被你偷偷的买掉了。”
泠然说着,转身期许的眼眸直视着阿宸,“相公,之前我就觉得奇怪,白蜡铺没有白蜡是怎么回事,现在我知道了,就是她,就是她看白蜡贵,偷偷的拿出去买掉。”
泠然毫不客气的质问着陆白桃。
阿宸知道他是陆白桃又怎么了,有用吗?这些个围观的人,可没有人知道陆白桃的身份好不。
再说了,知道了,陆白桃就死定了。
陆白桃抬眸望着阿宸,泠然的栽赃嫁祸,让她哭笑不得,这阴狠的女人不知道是受了戚雅云的指使,还是这一切都是他的主意。
可,在陆白桃的眼里,这泠然是一个楚楚可怜的女人,是天生的戏子,那泪汪汪的眼眸,透着委屈让人没有办法苛责她的罪过,哪怕她犯下了滔天大罪,泠然都是无辜的。
陆白桃不喜这种女人,她在慢慢的消亡着陆白桃内心深处最后的底线,让她觉得这可怜的女人,最终的结果,不过是她咎由自取的结果。
“相公,你快把她送官查办。”
阿宸无动于衷,为陆白桃辩驳着,“东西是我给的。”
“相公,她算是什么,不过是一个乡野村夫,刁民一个。”
陆白桃蹙眉,忍无可忍,没等着阿宸开口,便是说道,“闭嘴,你左一口相公右一口夫君的,你们可有官府的文定?没有,看你的年纪也过了十七,该由着官府的人,亲自指配了姻缘,倒是将我送官查办,我还想要知道,你是谁,你又是哪根葱哪根蒜,在这里给我一个指手画脚的,这白蜡铺何时成了你的白蜡铺了。”
陆白桃心里的成全,此刻已经荡然无存,不懂感恩的女人,让陆白桃可怜这个朝代的女人。
“我……”
泠然一听,这陆白桃字字珠玑,倒是让她无言以对了。
“还有,平素听说,这陆白桃下药逃跑,我倒是想问问,这白蜡铺可是她的,她需要逃跑吗?”
陆白桃冷眸直视着泠然。
“还有,说她贪慕虚荣,可是见谁迎娶了她?你们倒是常说她陷害了你们。”
陆白桃话锋一转,径直走到泠然的身边,“可曾想过,她是不是为了寻找某些东西,没了性命?”
陆白桃言语激烈,毫不客气的教训着泠然,这通俗易懂的道理,让他们恍然,各个都是迎合着,“陆小姐离开之时,就是去寻白蜡虫,说是上好的白蜡虫可以治伤。”
“对,对,我记得燕神医说过,陆小姐给阿宸输了血,如果爱慕虚荣,大可以不必伤了她自己。”
不过一人提醒,众人附和着。
阿宸恍然大悟,这才是知道,陆白桃为了她做了这么多的事情,目光柔和,情不自禁的望着陆白桃,那神色,似乎再说,“娘子委屈你了。”
这泠然可是不乐意了,原本打算让陆白桃成为众矢之的,没想到倒是被这女人给辩白了。
“相公,你看看这家伙。”
阿宸阻止着泠然,“你够了,这本就是她的,容不得你指手画脚。”
阿宸蹙眉看了眼泠然,那与以往大相径庭的女人,让他越发的失望。
“相公。”
泠然婆娑着双眸,注视着阿宸,径直走到陆白桃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