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宸眉头微微触动着,面前的陆白桃,对眼前发生的事情,根本就没有丝毫的退缩,直言面对生活中的一切。
阿宸手握着垂放在两侧的陆白桃的手,宽厚的大手透着温暖。
“好,这小镇我也查探过,并没有发现任何的诡异。”
阿宸若有所思,还得亏他入夜想要查探些许的端倪,眼见着陆白桃身陷囹圄,这才是出手相助。
不过,之前却也是有所怀疑,这个五短身材的男人,会是陆白桃吗?直到陆白桃那无法改变的秉性出现,阿宸才是恍然。
“老实说,你这身装扮,还有脸?”
与众不同的模样,让阿宸不明所以,他只是知道陆白桃化妆的功夫了得,可没有想过陆白桃还有这个本事,竟然可以易容。
陆白桃嘴角甜腻,得意的望着阿宸,“怎么样,我可以吧,不错吧。”
阿宸饶有心思的看着陆白桃,赞许的目光望着陆白桃,频频点头,算是对陆白桃的赞许之情。
“不错是不错,只不过,这装扮……”
阿宸背过身去,戏谑着陆白桃。
“这装扮怎么了?”
“阴柔啊,没有一点男子气概,关键是胸肌这件事,根本就掩盖不了啊。”
陆白桃悠悠的看了眼阿宸,满目的戏谑模样,随口便是一声唾弃,便是背过身去。
阿宸隐忍着忍俊不禁,便是信步走到陆白桃的面前,满目怜惜,这个女人面对有些事情,根本就不会退缩,也绝对不会等同于其他女人,大难临头各自飞,阿宸越发的欣赏陆白桃,似乎在他的身上,有太多的东西,需要阿宸一点一点的抽丝剥茧。
二人也是彼此戏谑着,如是这般挑逗着彼此,不消多时,阿宸附耳靠近陆白桃,如是的交代了几句。
有良人如此,不离不弃,共同进退,也是阿宸的福气。
却见这陆白桃紧蹙的眉头,慢慢的舒展开来,须臾的功夫,便是问道,“对了,如果戚枫不中计,该如何是好?”
戚枫跟着二当家的事情,陆白桃也是亲眼所见,故意拖延的戚枫,跟着二当家的游戏人间,如今这大当家的,依旧是如故,似乎对这个戚枫,根本就没有多少怀疑,甚至可以毫不夸张的认为,戚枫便是插科打诨,拖延时间的。
“你放心,他不会的。”
睿智的脸上,充满了坚定,陆白桃眼望着面前信心满满的戚枫,眼前更是钦佩,也不愿得他是将军的后人。
“还有,这戚枫除了好色之外,还喜欢赌博,小镇里有一个赌坊,不过是三三两两的小混混,难登大雅之堂。”
陆白桃:可以放大筹码,一掷千金便是销金窟。
陆白桃嘴角勾笑,跟着阿宸相视一笑,二人算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了。
说的没错啊,这戚枫若然是待在这里,又是没有特别的营生,毕竟是小地方,不比京城,怎么可能有那种烟花之地,供戚枫享受风流,看来只能是投其所好了。
“还有,那个阮小七是不是在这?”
警觉的陆白桃,嘴角漾起一抹弧度,但凡是有赌坊的地方,这家伙一定会在,绝对不会落下。
再说了,阿宸的身边,需要拉拢一些个,可以帮衬阿宸左右的人,不为了别的,只是为了阿宸能够活命!
“你怎么知道?”
陆白桃淡然,“相公既然提到了销金窟,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单纯的依靠我,根本就不可能的,所以这家伙一定在相公左右。”
陆白桃慧眼如炬,直言说道,这却也是事实,毕竟,以卵击石根本就不可能实现。
阿宸点头承认,二人便是交涉了细节之后,阿宸便是离开了庭院,至于这陆白桃自然是不能继续小厮的模样,索性的在翌日清晨买了一身得体的衣服,人靠衣装,陆白桃金缕衣包裹,一副财大气粗的商贾模样。
却说陆白桃乔装打扮去了销金窟,吩咐着小二到了厢房的位置,坐等着戚枫和大当家的出现。
这阿宸可是说了,一定会帮衬着,将戚枫引到销金窟,当然了,这大当家的自然是不能懈怠,佯装着陪同。
这不,阿宸离开庭院的功夫,便是放出了风声,散布谣言,告诉戚枫陆白桃的下落,便是留下了销金窟的位置。
至于大当家的,小镇的状况,他可是驾轻就熟的,销金窟不过是他将抢劫来的银两变干净的渠道罢了,冷不丁的被人设计陷害,大当家的自然是坐镇销金窟了。
“戚将军切不可轻举妄动,若然是大当家的故意设计陷害,怕是戚将军身在外,会受到威胁。”
师爷提醒着戚枫。
可是,戚枫可是兴趣来了,没有美色当前,还不让他去赌坊玩会,这典型就是打算把他憋疯了。
戚枫便是吩咐着手下的人,将这师爷给支开了,他则是信誓旦旦的出现在销金窟。
这销金窟跟着青楼不同,便也是一个两层的楼,高屋建瓴,楼上楼下皆不同,还别说这幕后的老板还是很有本事的,很懂得分寸,跟着那个极乐楼如出一辙,只不过它算是光彩的多了。
戚枫手握着手把件,不停的晃动着,那双眸子,窥探着四周的一举一动,寻找着猎物。
陆白桃所在的厢房,本就是在二楼的位置,窗户正对着门口,可以将楼下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
不多时候,这戚枫便是如同阿宸所言,朝着销金窟而来,陆白桃嘴角勾笑,一把将手中的扇子和上,转而看了眼面前的戏子,“开始吧。”
有钱能使鬼推磨,陆白桃满意这阮小七给她找来演戏的男男女女,那吊儿郎当的模样,那眉头紧锁的模样,每一个都是那么的入木三分。
陆白桃一脚踩在了凳子上,嘴里更是叼着一个没有点燃的烟斗,在距离眼睛的三公分处,那痦子上,有几根毛刺眼的长在那里,那模样可以说是让人看了第一眼,委实不想看第二眼。
不过,她手气不好啊,财大气粗的,又是想要翻本,自然是聚集的人格外的多,但见这陆白桃手捧着色盅,不停的晃动着,耳聪目明可以洞悉色盅里的情况,却是故意的将银两放在了相反的方向。
那些个戏子有钱拿,各个都是卖力的叫嚷着,“开,开,开。”
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