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的静谧,密室里偶尔响起噼里啪啦的燃烧火把的声音。
燕神医专注的眼神,直视着阿宸, 提醒着阿宸顾全大局。
阿宸怎么可能忘记了自己的决定,那些个死囚的周全,他始终铭记于心。
只不过,阿宸笃定了,所有的事情,并没有结束,戚枫的诡异,提醒着阿宸,二当家的殒命,只不过是为了迷惑阿宸的幌子而已。
“你们走吧,这件事必须有个了断。”
深邃的眼眸,深不见底,戚枫的滞留,透着诡异。
既然,戚枫执意留在这里,那么只要他就在这里,一定可以找到陆白桃。
“阿宸,女人……”
燕神医的眼眸里,迸发出些许的无奈,那双眸子直视着阿宸,这坚持的男人,竟然因为一个女人,而忘记了家仇国恨。
眼神里不由得蹙了蹙眉头,心里却也是些许的无奈,该是如何让阿宸清醒了,让他知道自己的使命。
“为了一个女人,你难道打算在这里苦守着,她不在这里,你难道就不怀疑,在这销金窟里,耳濡目染,让她也继续成为了一个下作的女人。”
燕神医诋毁着陆白桃的清白,甚至想要告诉阿宸,所有的事情。
然而,这不经意间的提醒,刺激着阿宸,阴鸷的眼眸,直视着燕神医,阿宸直言说道,“怎么,我并没有将你留在我的身边,要走你走。”
冷眸直视着燕神医,阿宸笃定的神态,直视着燕神医,“还有我告诉你,白桃不是那种人,我相信,她一定不是那种人。”
阿宸的心里,陆白桃的忠诚,是所有人无法可以取代的,她的一夫一妻,她的专情,让阿宸深信不疑只要陆白桃确定了,就不会轻易的跟自己分开。
然而,阿宸却不知道,原来在二十一世纪,还有这么一个词,那就是无论何时,只要他们违背了夫妻之间的忠诚。
他们最终还是可以解除了关系的。
“冥顽不灵。”
燕神医眼眸里,迸发出些许的殷红痕迹,眼望着冥顽不灵的男人,心里更是无可奈何。
这愚不可及的男人,一厢情愿的沉迷在不属于自己的世界里,他怎么可以让他恢复记忆。
“啪嗒……嘭……”
尾随的那些个死囚,不停地寻找着密室的端倪。
为了解除身上的罪孽,他们各个也是拼尽全力。
然而,毕竟是参差不齐,又没有任何的实战经验,所以他们做任何事情,都是受到掣肘的。
这不,还没有等着阿宸的命令,竟然是私自做主,动了密室的按钮。
却也是不经意间的听到了一声轰鸣的声音,整个密室开始摇摇欲坠起来。
阿宸警觉的望着周围,不过片刻的功夫,阿宸竟然是看到了些许的碎石从上滚落了下来。
“阿宸,你难道还要冥顽不灵下去吗?走啊……”
燕神医直言推搡着阿宸,希望他离开这个地方。
毕竟坍塌的密室,保不齐会遭遇了什么危险,阿宸虽然执念,燕神医也不会坐视不理,任由着阿宸殒命在这里。
阿宸蹙了蹙眉头,却也是略显的迟疑。
却也是不经意间的一个声音,让阿宸的眉头触动着,抬手下了一个命令,“走。”
这一声命令,带着不情愿,这一声命令带着无奈,他不能为了一个陆白桃,而枉顾了他人的性命。
阿宸毫不犹豫的带走了他们。
却是没有发现,在某一处,竟然是赫然的出现了,一个按钮。
只是伴着崩塌的大理石块,这密室慢慢的成为了废墟。
阴鸷的眼眸,布满了殷红,得意狷狂的戚枫,直视着陆白桃,“我告诉你,他死了,他死了。”
得意的男人,那得意的模样溢于言表,似乎在这一次剿匪的过程中,只要阿宸死了,所有的事情,就都结束了。
“不,不,不是这样的!”
空灵的声音,大声的呼喊着,陆白桃笃定了,阿宸是不会殒命的。
毕竟,穿越的剧情,不该是这样的。
阿宸是她陆白桃的赘婿,前世今生的姻缘,让她笃定了阿宸不可能轻易的殒命。
戚枫冷哼着,“我告诉你,他必须得死。”
阴冷的戚枫一字一句的说着阿宸的罪过,那轻描淡写的言论,刺激着陆白桃。
陆白桃不经意间抬眸,直视着阴险狡诈的男人,那模样变得格外的惶恐不安。
难道说,他认出了阿宸的身份,他知道阿宸还活着,就一定会肃清障碍?
陆白桃不由得细思极恐。
电视里的桥段,那些正义的人,总是会追杀无辜的他们,不让他们继续苟活在人世里。
因为他们的苟活,一定会破坏了他们的阴谋。
眼望着尘土飞扬的密室,陆白桃心如刀割。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难道说自己穿越拿错剧本了?只是为了看一个人间悲剧。
不,不,不。
陆白桃的眼眸里噙满了泪水,却也是整个人变得哽咽。
不经意间的抽搐着,眼眸里全都是疼惜。
“阿宸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陆白桃的嘴里,不停地嗫嚅着,不停的呼唤着。
然而,戚枫很快就让陆白桃死心。
“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一件事。”
戚枫一把将如烟扔到了一边,那残忍的男人,毫不留情的将如烟撞在了树上,最后成功的让如烟晕厥了过去。
被五花大绑的女人,不自觉的蠕动着身子,躲避着戚枫,却是眼见着戚枫靠近自己,阴冷的眼眸,满是得意,“我告诉你,你知道吗?这一次他如果侥幸的活着,也不过只是救出了徐正雍那个废物。”
“你还在我手里。”
得意忘形的戚枫森森的笑着,故意拖延时间,时时拖延时间的戚枫,故意的制造着这样的结果。
按说,他完全的可以的笃定徐正雍不会离开魏家庄。
只不过始料未及的事,竟然让他将他救了出去。
不过,这并不重要,他就不信,这阿宸还能那么好的运气,可以安然无恙的躲避了碎石。
“这么说,你和他们是一伙的?”
陆白桃不由得细思极恐,眼望着面前的戚枫,着官匪勾结,人神共愤的戚枫,竟然是如此卑鄙无耻之徒。
戚枫轻描淡写,漠然的看了眼陆白桃,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不要说的那么难听,我们可不是什么官匪勾结。”
狷狂的戚枫,毫不犹豫的提醒着陆白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