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安一隅的魏家庄内,戚枫带着随从出现在一个酒楼里,享受着自己的纸醉金迷。
却说,魏家庄内,鸳鸯楼楼里,二当家的阴冷的眼眸直视着厢房里的陆白桃,大红的裙褂,此刻将陆白桃映衬的格外的娇柔,红彤彤的,煞是好看。
“徐正雍呢?”
陆白桃下意识的望着二当家的身后,四下的寻找着徐正雍的下落。
这个歹念的男人,不可能心甘情愿的放过徐正雍的,所以有一种可能,就是徐正雍如同电视剧里的桥段,被人悬挂在城楼上,恫吓着那些人,二当家的手上有“人质”,前进一步,就死于非命。
陆白桃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那蛮子的举动,绝对不可能心慈手软。毕竟随口一句刀剑无眼,也可以让那些个前来搭救自己的人,摆脱罪过。
那么……
陆白桃潋滟清眸,直视着二当家的,除非阿宸也在,才有可能力挽狂澜,保下了自己的性命才对。
冷眸直视,漠然瞥了眼陆白桃,“你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怎么还有心思替他人担忧。”
二当家的不屑一顾,冷眸直视着陆白桃,不过一个黄毛丫头,竟然私下暗算自己,让阿宸得了首肯,竟然是派了人围剿。
这狡兔三窟,此刻也只剩下魏家庄。
“二当家的,可是要……”
诡谲的随从冲着二当家的点了点头,这阴谋的男人,直视着二当家,等待着二当家的一声令下。
二当家的点头欣然,悄声离开了鸳鸯楼。
在这鸳鸯楼里,陆白桃完全陌生的注视着面前的一举一动。
却说,本就是晨曦,阳光透过枝丫,照在陆白桃的大红裙褂上,上面的金丝衣服,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陆小姐,你……”
如烟手捧着洗漱的东西,悄无声息的走进了厢房,神色异样,跟着身旁的婆子打着招呼。
婆子看了眼如烟,下意识的拍了拍如烟的胳膊,“这里就交给你了,好生的照顾着小姐,可别是怠慢了。”
抬眸不经意间的望着门外,已过了吉时,这些个古人应该会恪守着祖宗的规矩,不会轻易放弃才是。
此刻约摸着已经到了三四点的光景,当然这陆白桃认为的时间,用了天干地支,她还真不知道该是说丑时,还是卯时了。
如烟得了二当家的命令,就得去做陆白桃的说客,同意二当家的请求,不然个中的结果,不言自明,到时候如果让二当家知道了清楚,如烟日后的日子便是不得安生。
当然了,更甚的便是连同陆白桃的日子,也会受到牵连。
如烟心不甘情不愿,却也是不得不如是照做着,在粥里放了能够让人意识模糊的车前草的粉末,不时轻唤着陆白桃的名字。
厢房里,陆白桃端坐在,警觉的听到了门外熟悉的声音,随手打开了房门,眼见着如烟鬼祟的望着门外,一个闪身,便是走进了内室。
“陆小姐,时辰不早了,二当家的特意吩咐给陆小姐准备了些许的吃食。”
如烟手端着碗,眸色些许的紧张,不时的回避着陆白桃的眼神。
温润的女人,悄然的坐在铜镜的面前,大红的裙褂,却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这裙褂,也是不错,金丝线包裹着,周遭也是绣龙绣凤的,陆白桃也却是在电视剧里经常看到,这种衣服,也不过是达官贵人,或者皇亲国戚才可以穿的,对于他们这种身份的人,根本就是不可以穿的。
抬眸眼望着略显的紧张的如烟,陆白桃当下正色说道,“你不用多说了,我不会同意嫁给二当家的,白桃既然已经是阿宸的人,便死也是阿宸的鬼。”
陆白桃义正言辞的拒绝着面前的如烟。
如烟心下尴尬不已,眼望着陆白桃,一时之间没有想到,这陆白桃眼前先发制人了,自己该是如何搪塞了她去。
索性怯怯的碗高举到头顶,省的夜长梦多,到时候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陆小姐,切莫要误会,我只是过来送吃食,别无其他。”
如烟不由得紧蹙着眉头,二当家步步为营,连同陆白桃会做些什么,也是一清二楚的,此番也算是给自己指了一条明路。
陆白桃嗤之以鼻,悠悠的说道,“怎么,二当家的怕你规劝不成,竟然是让你在我的饭里下药?”
陆白桃嘴角微微的上扬,不经意的举动,透着些许的得意狷狂,直视着紧张不安的如烟,那惊慌失措的模样,已然是暗示着陆白桃,自己的猜测根本就没有丝毫的错误。
如烟狠咬着嘴唇,面前的陆白桃也算是对自己帮衬不少,可是自己却是以德报怨,竟然是这样对付陆白桃。
如烟怎么可能不痛心疾首。
“你可是有什么事?”
陆白桃漠然冷哼,却也是对眼前的事情,根本就是不以为意,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二当家的又是有什么鬼祟,这一切的一切,看来二当家的都是有自己的盘算的。
不过,只要二当家的不强迫了自己,陆白桃也懒得理会他们要做些什么。
如烟紧蹙着眉头,眼眸里却也是被一层雾水笼罩着,这个男尊女卑的朝代里,女人要了睿智阴冷,要不然就是胆怯怕事。
而如烟便是完美的继承了胆怯怕事的性格,不然不会这般的模样。
陆白桃温润一笑,悠悠的提醒着面前的女人,眼眸里却也是透着关切,不管怎么说,陆白桃都没有心思,要去跟面前的这个女人做太多的计较。
毕竟她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或者在陆白桃的心中,这个时代的女人,都是值得人同情的,他们的弱势地位,比起现代社会,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却见这如烟狠咬着嘴唇,眸色暗沉,却也是不知道从何说起,良久,如烟才是悠悠的说道。
“其实我……”
陆白桃摇头,轻描淡写的说道,“该不会是,此刻兵临城下,二当家的有些许的顾及,想要你做什么事情吧。”
睿智的女人,上下打量着面带难色的如烟,紧蹙的眉头,慢慢的舒展开来。
眼前胆怯的女人,惊恐不安的望着自己,陆白桃自然是清楚,若然是自己跟着鸳鸯楼内的莺莺燕燕比较,模样也却是与众不同的。
莫不是说?
陆白桃眉头更加的深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