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墨晕染,幽静的凉亭里,二当家怔然的望着面前的一切。
陆白桃的话并不是危言耸听,只要稍有偏颇,都会有些许的影响。
二当家的紧蹙着眉头,眼望着陆白桃,却是见这女人悄然的提醒着二当家。
“识时务者为俊杰,二当家的,不可以助纣为虐。”
陆白桃好心提醒着二当家,帮衬着二当家的,只有悬崖勒马,才能让所有的事情,成为泡影。
却说陆白桃的好心提醒,触动着二当家的,良久二当家的才是说道。
在他眼里,正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是分析得当,他绝对会明白自己该做些什么的。
面对陆白桃的好心提醒,二当家如是问道,“你说吧,让我怎么做?”
幡然醒悟的二当家的自然是知道唇亡齿寒的事情,知道了阿宸的事情,倒也不是一件好事。
“我跟你合作,一起对付他可好?”
陆白桃轻挑着眉头,煞有介事的拉拢着二当家的。
二当家怔然的望着陆白桃,这丫头可是知道要对付的是什么人吗?这专注的模样,这煞有介事的姿态,让二当家的愕然。
陆白桃笃定的眼眸,直视着面前将信将疑的男人,再一次触动着二当家的软肋,“难道你不想对付他?”
头头是道的分析,还有陆白桃这般笃定的模样,似乎陆白桃有特别的本领,轻易的洞悉了二当家的心思一般。
只不过,二当家的会跟着陆白桃同仇敌忾吗?
陆白桃深眸直视着二当家的,那专注的模样,轻易的让二当家误会。
却见,二当家的眸色之间不经意间的划过一丝涟漪,转瞬间没有了踪影,“你都知道些什么?”
二当家压低声音,质问着陆白桃,似乎,此番陆白桃已经紧箍着自己的咽喉,让自己喘息不得一样。
“我什么都不知道。”
陆白桃哭笑不得,直言回敬着二当家。
却说阴冷眼眸,上下打量着陆白桃,深眸里布满的幽兰,只是一个不经意间的触碰,都会将陆白桃吞噬一般。
蓦地,一个宽厚的大手,毫不犹豫的紧箍着陆白桃的咽喉。
直到陆白桃闪烁着深眸,回避着二当家炙热。
“你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你信不信,我现在都可以要了你的性命。”
二当家的所言非虚,他毕竟是时常或者刀头舔血的生活,这安逸的生活,也不会是他虚以逶迤的表演罢了。
陆白桃不停扑腾着,面容变得殷红,一手下意识的搭在了阿宸的胳膊上,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
眼见着陆白桃故意不得,二当家的才是仇视着陆白桃,漠然冷哼着,松开了自己的手,冷冽的双眸,如同利刃刺向陆白桃。
陆白桃愕然。
二当家泛白的眼眸直视着陆白桃,漠然耸了耸肩,这言外之意,陆白桃的臆测本就是没有任何根据,而他竟然相信了。
这种女人,本就是该好好的教训才是。
“你……”
陆白桃下意识的摩挲着自己的脖子,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陆白桃呼吸不得。
看来眼前的男人,不会背叛自己的主人的。
索性不再多说什么,连同拉拢之类的,此刻,陆白桃也没有心思了。
“你这人竟然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我真是担心,对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尚且如此,不知道徐正雍此刻如何?”
陆白桃喃喃说道。
二当家漠然冷哼着,陆白桃说了这么多,唯一的目的也已经很明确了。
虽然是对徐正雍的态度,根本就是不屑一顾,不过这由内而外的关怀,却是掩盖不了的。
二当家嗤之以鼻,“你都自身难保了,还考虑着别的人?”
“不想得到万两黄金的人,根本就是愚蠢。”陆白桃幽幽的说道。
她深信不疑,这冷眸深处的深意,二当家的不置可否的表情,已经证实了他的心思,只不过有些时候,还是故作镇定罢了。
当然,陆白桃却也是不以为意,对于眼前的事情,根本就不以为意,只要知道了徐正雍安然无恙,倒也是可以的。
陆白桃微眯缝着双眸,上下打量着云淡风轻的男人,接言询问着,“你既然知道了,告诉我他的情况?”
二当家的沉默不语,只是随口咂摸了一口清酒,望着陆白桃苦笑着摇了摇头。
“你笑什么?”
“没什么。”
冷眸直视着陆白桃,二当家的手举着酒樽一饮而尽,蓦然起身,扬长而去。
不甘的陆白桃,大声的询问着,“他到底怎么样了?如果他出了事,你就不担心,万两黄金付之东流吗?”
这个男人果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邪魅狷狂的模样,让人不寒而栗。
只见冷眸瞥了眼陆白桃,“你想知道,自己去找结果啊!”
二当家的一声轻笑,便是没有留下过多的言论,轻蔑的模样刺激着陆白桃良久没有开口,只见着二当家的渐行渐远,消失在夜色里。
话说两边,阿宸这边也是跟着徐家商人披星戴月的朝着京城的方向而去。
至于陆王氏他们,阿宸便也是交代着王叔好生的照拂着,一句游山玩水,慢慢的到了京城就可以了。
按说,这轻描淡写的言论,应该不会引起陆王氏的怀疑,这一来,阿宸就有时间去处理后续的事情了。
也便是如此的打算,阿宸跟着徐家商人一路颠簸的到了京城腹地。
却说这京城,自从陆白桃离开白蜡铺之后,小篱也是鞍前马后的奔波劳碌着,打点着白蜡铺的生意。
本就是白蜡的口碑不错,所以白蜡铺的生意也是可圈可点的,小篱张罗起来也是得心应手的。
披星戴月的阿宸他们到了白蜡铺,已经约摸着到了深夜时分。
小篱一见到阿宸,不经意间的望着身后,却是没有见到陆白桃。
“姑爷,小姐没有跟着一起来吗?”
阿宸紧蹙着眉头,面露难色。
“那怎么办?”
小篱眸色暗沉,距离陆白桃进京面圣的时日也便是屈指可数了,陆白桃却是杳无音讯,小篱自然是担忧的。
毕竟,在这皇庭脚下,皇上的命令,是不可以违逆的。
小篱如是的将这所有的一切,告诉了阿宸知道,想要从中知道该何去何从。
阿宸逡巡徘徊着,倒是不如直接面圣,告诉皇上此刻陆白桃身陷囹圄,到时候,倒也是说不定当朝会帮着剿匪,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