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姐说的对。”
张三应和着,却也是一副冷漠寡情。
旋即打发了张三,陆白桃依旧是收拾着东西,只不过她并不打算去了白寨。
对面的郑庆看的清楚,没有想到,一个不起眼的事情,竟然让他们分崩离析。
且是等待着陆白桃离开了,这白蜡铺就一定会是自己的了。
郑庆心花怒放的盘算着,甚至此刻,他都希望,陆白桃已经离开了。
等待总是漫长,不过个把时辰,都会是焦灼。
翌日,焦灼的月英已经收拾听当,只身来到了白蜡铺。
陆白桃侧身,并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怎么就嫂子一人,大哥去了何处?”
陆白桃并没有打算怀疑月英,只不过有些事情,触动着陆白桃,这郑庆身后的人,怕是此番在这里。
她倒也是不以为意,所以依旧是不紧不慢的。
月英狠咬着嘴唇,她该如何告诉陆白桃,锦儿离开自己的瞬间,是连同自己的夫君一起带走的吗?
厢房内,陆白桃厉声质问着月英。
“我……”
“看来,这一趟我是真的不应该去才是。”
陆白桃漠然冷哼着,懒得理会月英。
“我……”
无奈之下,月英接言说道,“回小姐,昨日我刚回家,有人就已经在了,吩咐我一定要将这东西给你。”
“原本月英并不奢望小姐会搭救,只不过月英没有办法,如果……”
月英神色黯然,整个人变得格外的不安。
陆白桃漠然冷哼着,却也是看的出来月英的无奈。
不过片刻的功夫,陆白桃抬眸望着月英,“可是官府的人?”
陆白桃为何有这般的想法,倒也不是没有实质根据的。
之间陆家庄的事情,已经是牵连盛广,为了白蜡铺。陆盛光也是煞费苦心。
也亏得当日还算是有心,特意让官府颁了类似于二十一世纪许可证的东西。
所以,这白蜡铺对于陆白桃来说,也算是有产权的一件事情。
至于为什么出现在张家集,自然是不用说,是因为阿宸的身世的问题。
如今,这阿宸是好是坏,根本就是一个未知数。
当然,陆白桃也是偏向善良的。
月英吞吞吐吐,这般模样,更证实了陆白桃的猜测。
陆白桃漠然冷哼,索性便也不去理会,“你走吧。”
陆白桃挥手打发着月英。
这官府的人,果真是聪明,锦儿年幼,身边自然少不了有人照拂。
而陆白桃又是跟着月英关系不错,所以没有让月英陪同,而是选择了他的丈夫。
那么明显的,他们并没有打算为难了锦儿他们,只是想让自己出现罢了。
而这个出面,若然没有猜错,定然跟这个白蜡铺有关,不安分的郑庆,怎么可能会轻易的将这偌大的生意拱手让人。
这显然不可能的。
“小姐,我知道……”
“你知道还不赶紧走,从你出现在我面前,就没有遇到丁点的好事。”
陆白桃厉声的教训着月英,那冷漠无情的女人,对月英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怜悯。
月英大吃一惊,陆白桃的良善,不该是眼前的这般状况,可为什么此刻她变得如此冷漠。
不过她也明白,自己也不过是陆白桃手下的一个奴仆,又有什么资格,让陆白桃只身犯险。
月英狠咬着嘴唇,悲切的从白蜡铺离开了。
而眼前的这一切,对面的郑庆,都是看的一清二楚,却是当下暗自腹诽着,难道我猜错了,他们之间根本就不可能是这般亲昵的?
郑庆紧蹙着眉头,整个人变得都不好了。
这下倒也是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黯然的郑庆,蓦然的离开了白蜡铺,此番他一定要去寻了那人。
而这一切,阿宸都看在眼里,悄然的尾随在郑庆的身后。
至于陆白桃这边,目送着月英离开之后,如坐针毡的陆白桃,蓦然起身,却是发现柜台里,小二正惶恐不安的望着自己,一副陆白桃如此无情的模样。
“怎么了?”
“老大,我虽然是不赞成老大只身犯险,不过我还真担心月英嫂子。”
毕竟人心肉长,但见月英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样,这小二也觉得陆白桃不近人情了。
陆白桃哭笑不得。
“那你们的意思是如何?”
陆白桃索性煞有介事的询问着身后的小二。
“我以为……”
漫不经心的回答,却也是带着些许的无奈,放在自己的身上,却也是有些颓然。
“你以为,你以为……”
陆白桃说着,上前便是弹了一下小二的头,“还真是不知道你们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陆白桃叹息了一口气。
既然已经确定了跟着官府有关,男人同在,锦儿安然,不过是一个时间问题。
再则,他自然是不会把锦儿关在大牢,毕竟莫须有的罪名,始终不可以作数,让他们锒铛入狱。
那么唯一的一个可能,就是关在了那个所谓“白寨”的地方。
小二尴尬的陪笑着,看来陆白桃并不是真的不管月英的安危,“我就知道老大一定不会见死不救。”
“呸……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马屁精。”
陆白桃毫不犹豫的给这个小二安上了这个名头。
抬眸深锁,暗暗思忖,须臾才是吩咐着,“好了,去查一下张家集可是有姓白的人家,最好是女人。”
“老大,这根本就不需要查。”
小二信心满满,一见陆白桃纳罕模样,悠悠说道,“这里是张家集,这里的人……”
“呸,这里难道说是都是如此姓氏?妻同夫姓?”
陆白桃漠然的白了眼小二,这不开话的古人啊,还真有些让自己操碎了心。
小二这才是恍然大悟,陪笑着离开了白蜡铺。
至于陆白桃,她可是有了自己的想法。
转身走到了柜台前,挑选了些许的东西,便是离开了白蜡铺。
她有自己的想法,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
思及此,陆白桃离开了白蜡铺。
至于阿宸,悄声的尾随着郑庆,只要他想,就一定可以让郑庆无所遁形。
只不过,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阿宸有些担忧,并没有对郑庆下了手,只是跟踪在郑庆的身后,等待着伺机而动,仅此而已。
晨熙的风,不时的拂面而来,陆白桃手提着篮子,从阿宸的面前走过。
不经意间的一个激灵,刺激着阿宸,这丫头难道疯了,竟然只身犯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