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茜把机票塞到江总裁的口袋里,花枝招展地走进会场的侧厅,跟宋浩碰面。
“事情解决得怎么样了?”
宋浩给她端了一杯香槟,眉头却紧锁,对茜茜的办事能力开始不放心。
那张机票其实是他早就准备好的,连同航班信息都可以查得到,只要江延墨一去,他就可以动手。
这是斯玛特公司对江家公司所设下的圈套,其实那个企业他们也不是非拿到不可,无非是想要让江延墨在外头的名气扫地罢了。
茜茜明白自家总裁的意思,笑吟吟地比出一个顺利完成的手势,往前靠近几步拿走他手里的香槟。
“你就放心吧!东西已经交给他,至于想不想去,就要看他对于公司的在意程度。”
既然如此,一切就按照计划进行,宋浩还打算给对手下一剂猛药。
“听说之前你联系上段薇雨,结果计谋没奏效,夫妻俩的感情还是如胶似漆啊!”
听到总裁话语中的嘲讽意味,茜茜不急不躁,淡淡道:“我还没有发挥全部功力呢,那个女人心思太单纯。”
她只是需要试试水,看看对方的程度,谁知道一个生活在豪门里的女人居然没有她所设想的有手腕,跟寻常女子没有两样,或许江总裁就是喜欢这种平民俗气。
“我是想要推你一把,这个东西你拿好。”宋浩收敛脸上的笑意,狭长的眼睛扫视了周围,足够安心后才把怀里的一小包粉末拿出来。
这是商业上惯用的伎俩,霸王硬上弓之类的只有让茜茜自己去领悟。
茜茜拿到手后,脸颊蓦然红润起来,连表情都变得不自然。
“这只是迷汗药,你自己处理吧。”
他淡淡地说了一句,拿着酒杯就跑到其他地方,留下沉思的茜茜。
上次挑拨夫妻关系不成给她造成了很大的打击,一个在职场上大杀四方,但凡是男人都会多看几眼的大美人,怎么可能输给一个大肚子的朴素女子呢!
再三犹豫之后,茜茜把粉末握在手里,气势汹汹地朝着端酒的服务生走去。
“把酒水给我。”
对方是新来的人,还误以为她是主办方的人,讪讪地把酒盘子递过去没有多想就去忙活自己的事。
她找了没人的地方把粉末撒到酒中,充分摇匀后才默默不语地端到主厅。
江延墨还在跟其他人应酬,她伺机而动,趁着他把酒喝光的时候再安排服务生端上自己准备好的这杯。
一切跟她所计划的一样,现场人流攒动,江延墨没有任何防备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在暗处观察的茜茜悠悠一笑,眼眸里都是贪婪的光芒。
酒会结束后,主办方的人也慢慢散了,江延墨瘫坐在坐席上,只觉得头晕目眩。
“我这是怎么了?明明才喝了两杯……”他疲惫不堪地拧着西装上的领带,好让自己的呼吸变得流畅一些,开着的窗户不停地灌进凉爽的夜风,勉强能够让他清醒一点。
江延墨的发现自己开始神志不清,脑海中努力挣扎,想要拜托酒精的麻痹,却无济于事,头重脚轻地倒在位置上昏睡过去。
是时候过去了!茜茜看到人都走得差不多,没有人会注意到她跟江总裁的举动,便给宋浩打了电话。
“完成任务。”
宋浩早就安排好处理的人手,一挂断电话就让手下把江延墨送到准备好的酒店房间,茜茜随后也走进去。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茜茜和倒在大床上的江延墨,她叉着腰无奈地打量他的醉态,弯下身子把他的西装外套脱下来。
突然,某种东西摔到地上发出闷响,她顺着声音低头一看,原来是江总裁的手机,亮起来的屏幕上是段薇雨的未接电话。
“原来是这样啊!”
她的脑子里闪现过一个好主意,让她顿时精神起来,拿起自己的手机就走到阳台边,给段薇雨发了一条短信。
在家里等着丈夫回来的段薇雨突然感到腹中胀痛,半躺在藤椅上,心里隐隐约约不安起来,打电话给丈夫也无人接听,她无助地拿着手机,脸上满是疲色。
突然,手机振动了一下,段薇雨拿起一看居然是茜茜发过来的短信,上面写着丈夫酒醉,在酒店里休息,还附上一张照片。
但凡是个正常女人,一看到这种照片一定会起疑心,更不要说是段薇雨这个在孕期的暴躁性子,她顿时恼火起来,打电话想要质问茜茜,对方却关机。
“怎么回事啊!”
就算是醉酒也应该用丈夫的短信发过来啊!为什么偏偏是茜茜呢?他明明跟自己保证过与茜茜没有任何关系的!
猜忌的毒蛇在她的心里不停地蠕动,把她的心情搞得乱糟糟,开始了失眠的一晚。
段薇雨说不清楚自己的异样感觉,就像是童年的心爱娃娃被亲戚家的孩子抢走,心中酸涩又不甘的滋味让她难受不已。
烦躁和不安布满了她的脑海,段薇雨彻夜难眠,直到清晨才在藤椅上昏昏沉沉睡过去。
一大清早,阳光照射进江延墨所在的情侣包房,床脚堆起来的玫瑰花瓣渲染了暧昧不清的气氛,空气中交融着酒气和花香,他在昏昏沉沉中苏醒过来。
“啊,我的头……”
宿醉带给他的是断片的记忆,还有时不时抽痛的太阳穴,幸好他还记得自己只是喝了两杯酒,身上的东西一样没有丢。
江延墨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思考了许久还以为是主办方安排自己睡在这里,没有太在意便收拾好自己的外套离开酒店。
车还停在地下停车场,江延墨一边走着一边查看手机信息,发现妻子给他打了几十个未接电话!
一时着急,他马上开车回家,急急忙忙地闯进别墅。
“你没事吧?”
妻子一直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节目消磨时间,连他进来都表现得很冷漠。
看到她安然无恙,江延墨好不容易才松了一口气,拧着领带把外套扔在一边。
“你昨晚在酒店里过夜了吗?”
清淡如水的问题没有包含任何情绪,丈夫也没有察觉。
“是啊,我先上楼换衣服。”
江延墨的脚刚刚迈上第一个台阶,后背冷不丁的响起妻子的话,冷冰冰的让人觉得刺骨。
“不打算解释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