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跟律师见面交换材料后,江延墨又陷入了一个漩涡中。
段父已经像个鬼魂一样紧紧跟在段薇雨后头,尽管他已经安排了最多保镖和人手严加防范,还是抵不过这个像牛皮鲜一样的父亲。
“你还好吗?”
江延墨坐在车子后排,揽着妻子入怀。
上一次经过私人医生的检查,他们建议还是上大医院做一个全身体检,包括对肚子里宝宝的。
由于段薇雨的情绪波动太大,在短时间内容易分泌紊乱,这样子对宝宝的伤害很大。
当然这些让人沮丧的话他不会让她听到,江延墨随口找了一个借口,拉着她上医院体检去。
看着她乖巧地听从护士的安排,在各个科室走走停停,还不忘拿着报告仔细阅读,生怕自己身体出现什么差错。
江延墨就感到有无限动力可以跟她一起克服难关。
不就是摆脱一个狗皮膏药嘛!
只要他狠下心来,就没有人可以阻碍他们。
“管家,派几个保镖直接去查段父的住处。”
如果是南安安在背后养着他,这件事情就会波及南家,到时候新闻一曝光,南家就吃不了兜着走。
既然你要动手,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江延墨感觉现在是跟南安安在斗智斗勇。
南父已经退居到第二位,不过还是要防止他突然在背后来一手!
他又想起了父亲的病情。
如果父亲没有患病,江家也不会走到今天的地步。
可以说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就是因为父亲的病,他才急着要让宝宝安全降临人间,好赶上看他最后一面。
相信段薇雨也明白他的苦心,才会处处小心翼翼配合着他。
“你想吃什么东西吗?我去附近给你买。”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段父这么一闹后,薇雨反倒从悲伤的情绪中走出来,好像成长为一个坚强的母亲,哭泣的次数也变少了。
她拿着上面印着健康两个字的报告嘿嘿一笑,好像取得了初步的胜利,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
“我想吃皮蛋瘦肉粥。”
为了抽血,她可是忍着没有吃早餐,现在无力地靠着椅背看他,嘴角眼角都是撒娇的爱意。
江延墨心疼地揉了揉她的头,起身就准备给她买。
“诶,路上小心点。”
现在不是在别墅里,安全问题还是值得重视的。
她可不想江延墨隔三差五的就出车祸,不管是重伤还是轻伤,就连掉一根头发都不行!
“知道了,傻瓜。”
他拿着钱包就下楼走出医院,殊不知此时一双写满贪婪欲望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的脚步,躲在暗处直到他真的走远,才鬼鬼祟祟地进了医院。
这个人就是段父,他全身武装成来看病的病人,没有引起保镖的太过关注,在众目睽睽之下就上了妇产科。
趁着江延墨这个冰冷女婿不在,他决定跟闺女好好谈谈,说不定一高兴了,她还会心软给自己塞点钱。
“薇雨,你还好吗?”
段父腆着一张脸,上面堆满了虚情假意,让段薇雨的心头一惊。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管家!”
她死死地护住自己的肚子,刻意和他保持距离。
父亲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讨人厌的?
时隔多日,她快要把脑子里那个美好的童年回忆给埋葬掉。
“你不要这样嘛!上次是爸爸不对,我给你道歉!”
段父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可是她一点都不买账。
女人倔强起来几头牛都拉不回来。
“我是不会给你钱的,不要再说了!”
她把手里的报告单往他身上一摔,招着手让管家过来帮忙。
段父没有想到她会如此暴躁,眼睛盯上了放在椅子上的背包,一把伸手就抢过去,脚底跟抹了油一样跑得飞快。
“你……你把包给我放下!”
那个包包是母亲送给她的生日礼物,里面没有装什么贵重东西,可是那份情意却价值连城。
父亲根本什么都不懂!
段薇雨迈开腿就追上去,可是体力不支,追了几步就大喘气,剩下的保镖为了照顾好她,也就放弃了追捕,每个人都警惕地围在她身边。
天底下哪里有父亲抢女儿东西的道理!
他完全被金钱迷昏了脑袋。
段薇雨无奈地摇摇头,坐在椅子上等着江延墨回来。
“待会你们什么都不要提起。”
她特意嘱咐了管家,不希望再次因为自己的事情让他烦恼。
可是好巧不巧,江延墨在医院楼下的垃圾桶看到了她的包包被扔进去,还有一些纸条。
不用脑子想都知道是段父干的!
江延墨没有说出来,把这件事情放在心底,他要亲自去段父的住所找人。
几天后,他就出现在一个破旧的平房门口。
他拍了几下门,还没有等人把门彻底打开,他就幽幽地开口:“你不要再出现在薇雨面前了!”
原来是女婿。
段父嘿嘿一笑,摸着脑袋笑得有点癫狂。
“我说得很清楚,只要你们给我钱!”
钱?他的胃口可是一个无底洞。
“没有上限吧?我们已经给过你了,是你要去买药!”
江延墨气急败坏地拍了一下门,发出的响声让段父吓一跳。
“关你什么事。”
“的确不是我的事,不过我可认识不少警察,你觉得他们会放过你吗?”
江延墨倚着破破烂烂的门,脸上都是冰冷的恶意。
他从来没有这么讨厌一个人,讨厌到想亲手了结对方。
不过是要以合法手段,现在他念着旧情没有举报他,不代表自己会一直念旧情,人的忍耐总是有限度的。
“我劝你不要亲手毁掉自己。”
如果他迷途知返,自己还愿意送他去戒掉药瘾,可是他执迷不悟,他只能亲自送他进去坐牢。
段父在外边逃离奔波多年,为的就是离开条、子的视野。
可是现在女婿居然拿警察威胁自己,他感到后背筋骨发凉,恐惧感从脚尖升到心头。
“好好好!我答应还不行嘛!”
段父知道什么时候应该服软,什么时候应该假装。
这个时候他就是在假装,先摆出一副痛改前非,落荒而逃的样子,先答应下来。
可是就在江延墨离开不久,他就找上一家高利贷公司,并且开口要了一个不小的数字。
对方打量着他穷酸的样子,从鼻子里冷哼一声。
“你有钱还吗?”
“谁说我没有?”
段父冷冷一笑,拿着借条就在上边写下了段薇雨的名字。
“这个人可是我的闺女,她嫁到江家去了!”
一提到江家,好像所有人都会害怕三分,段父如愿以偿带着钱到处买药,还到处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