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学回来了，他们谈论了什么，这些下属也根本无从得知，但是可以知道，赵学对这一次的谈话很满意，墨衡看到了赵学脸上洋溢的笑容。

    事实上赵学也只不过是知道了这个公孙云是鬼谷传人而已，他一回来，就拉着墨衡进了帐篷，让墨衡来帮自己补习，关于鬼谷子的故事，赵学也是在书山看到了，但是确实怎么样的，赵学也不清楚，或许这个离他的时代比较近的墨衡能够知道。

    “公孙云承认了么？”墨衡原本也不过是猜猜，却没想到这个公孙云承认得那么爽快。其实说出了自己的师承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如果是跟上了一个好老师，还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那他说他是鬼谷兵法家传人，那他，有没有说出自己直接的师父？”墨衡问道，主要是想要知道这个公孙云学到的是哪一方面，事实上在鬼谷子的传人里面，也分裂出了不少的派别，例如有纵横家，也算专注兵法的，各种各样的传人都村子啊，因此现在的这个公孙云会是谁的直接传人，或许能够从中找到了关于他的阵法上面的弱点，或者是布置上面的习惯。

    “这，并不清楚。”赵学摇了摇头，知道了，也没有什么大作用，因为不知道的要比知道的多得多了，只是这个公孙云五成的胜算也不知道怎么来的，无论怎么看，燕军现在防守的胜算都要在七八成甚至以上。

    贸然打进去，其实就是进去送死，而且里面还有一般的百姓，虽然战争不能够心软，但是这似乎也是唯一的办法了。

    “这样子却也不是办法，这样僵持下去，只越来越难打而已。”墨衡摇了摇头，在这里突破不了，根本就没有办法，这个时候的廉颇也走了进来，赵学知道廉颇也着急了，到现在还没有什么确实的办法，但是他的眼神很坚定，赵学似乎知道了廉颇想要说什么了。

    “大王，请让我带兵突破这个烟雾阵。”廉颇说得很坚决，赵学也看到了，今年的廉颇也不年轻了，再继续冲锋陷阵，他也受不了了，而且廉颇这一次突破，显然目的很明显，他是想要让自己的作为第一队的先锋，既然一直都没有情报兵出来了，那么廉颇就让自己去做情报兵，进入之后，然后出来，将在里面的情况完全告诉给赵学他们，让他们可以有更多的情报打进去，只要知道了这里面的构造，或许机会就会大很多。

    赵学也知道这是廉颇的做法，但是一直以来去到里面的侦察兵都凶多吉少，即便是廉颇，他也很可能就死在了这里面了，所以赵学并不想答应这个条件，他自己也想过了，赵学知道，这个突击的做法，是最危险的，但也是最直接的，在现在无从下手的情况来看，这也是最好的一个办法了。

    赵学想过这个办法，也不断地否定过。但他还是没有办法下定决心，因为在这里每一个人的生命都是重要的，赵学不会让自己的下属白白牺牲，所以他摇了摇头，说道：“信平君，我知道你是为了赵国好，但是，我更不想为了得到一种损兵折将的胜利。”战争是残酷的，所以赵学在战斗的时候总是会有很多不合群的想法，归根到底，赵学虽然狠，却也不是事事都狠，他只不过是在表面上的狠，骨子里头，他还是穿插了太多的柔弱在里面。

    “但是大王，这，这是唯一的办法了。”廉颇说道，因为无论怎么想，他们都想不到一个更好的办法了，但是赵学也知道，这个办法有可能就是，这一整支队伍都被困在里面出不来了，这几十条村庄围起来的范围很大，要将赵学这一边的士兵全部都困住了，也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赵学沉默，他没有回答，在他脑里有无数的念头在挣扎。

    “可以。”赵学淡淡地说道，他答应了廉颇的请求，似乎在做出了一个极为艰难的决定，在场很多人都为信平君的勇气所折服，因为这样子的胆量，说出这样子的话的人，或许就只有信平君廉颇了。

    一个人在活到了他的那个高龄，其实会更加怕死，这才是真的，因为越来越接近死亡，那个死亡的感觉就会越加的近，在这个时候的人应该是越来越害怕死亡的才是，因为他们的感觉是最接近的，只不过廉颇却逆其道而行了，他没有怕死，反而是一副从容就义的样子。其实这个怕死亡的人，只不过是因为在这里有牵挂罢了，而廉颇却是一个有追求的人，在他的眼里面，能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然后选择了一个光荣的死亡方式，无疑是一种最好的休止符，起码人生就是一种种的选择建立的。

    既然选择不了自己的生，那么就选择自己的死吧。廉颇是这样想的，到了他的这个年纪，做出这个选择，是因为他已经活够了，这样的高龄，大概自己的下属在自己的背后也要骂自己老不死的了。

    廉颇的决心已经十分坚决了，这个时候的赵学也觉得劝说没有用了，但是廉颇有了自己的想法。

    “但是，先锋的部队需要让我来带。”赵学说道，既然自己的弟兄要进去，那么赵学他也不可能那么安定下来，他要和自己的弟兄一起去赴生死战场，他也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战场了，他本来就是踏着敌人的尸体这样走过来的，他到了战场上，并没有忘记了这个感觉。

    这一句话说完了，在场的那些人无不哗然，因为赵学是他们的君王，让君王亲征的事情是很多的，君王亲征可以极大的提高了这些士兵的士气，很多人会感到感动，加上想要在大王面前抢功劳，所以杀敌的时候会变得更加勇敢。

    但是亲征，一般是迫不得已的时候，或者是那种百分之一百胜利的战斗，否则的话，这些下属是不可能让自己的大王亲征的，但是现在眼前的这一场战役，并不是必要的，因为这一场战斗十分的恶劣，能不能够或者出来也不确定，他们当然不能够让赵学去冒着一个险了，所以一群人都开始摇起了头。

    “不行，这事情让老臣去做就可以。”廉颇说道，他提出了这个意见，可不能变成了一种大罪，如果赵学要出去，出了什么事情，他自己也难辞其咎，这个时候的廉颇摇头也越来越厉害了，周围的人也应和了起来。

    “不行，此行凶险，大王不能够去冒这一个险。”墨衡也立即抢先说道，这件事情不能够让赵学这样随便决定了。一群人都开始摇头拒绝了起来，赵学这个决定还是十分任性的，赵学也知道，但是他似乎没有犹豫，他在自己的心里已经都决定好了。

    “你们都在冒险，我不能够就在这里坐着什么都不用。”赵学确实受不了什么都不做这样无助的感觉，每一个人都很努力，所以他更加不能够放任不理了。他自己也要参与进去，他改变了这里的历史，那么接下去的一切，他都要让自己去决定，他相信，时势是由英雄制造的。

    “但你要记住，你是万万千千赵国臣民的王，而不单单是一个人，也不单单是这里的领袖而已。”墨衡立即反击道，赵学的生命，是关乎到了一个国家，很难得赵国才刚刚从战乱之中稳定下来，能够开始出征，进行了更大一步的扩大，却不能够在这里又让自己的君王出事了，即便是简单的受伤，也会让赵国国内动荡个不行的。

    但是墨衡不知道，这一次的出征，也是关乎了一个国家的存亡，是燕国，所以以一个国家的存亡去比拼一个国家的存亡，在赵学看来，是十分公平的一件事情，更重要的是，赵学也不想输，见过了公孙云之后，很大的激起了他的战意，他想要和这个公孙云一比高低，即便赵学的胜算只有不到三成。

    这个时候，君臣之间还是陷入了争论，赵学只有一个人，但是却出奇的冷静，似乎一点都不为他们的话所动摇那样，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来到了帐篷里面，这个人是鲁方，他一脸激动的进来了，赵学知道鲁方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事情。

    “鲁方先生，有什么事吗？”帐篷之中因为鲁方的进来而变得沉默，赵学也乘势转移了话题。

    “我发现了一个问题。”鲁方很激动，“关于他们的烟幕。”

    “是关于他们制造烟幕的药物么？”赵学眼前一亮，或许这个能够作为自己的一个武器也说不定，只不过鲁方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发现了另外一件事情。”

    鲁方在帐篷器里面烧起了布，这个时候，黑烟一直燃起，赵学他们也不知道鲁方的目的是什么。

    只不过看着黑烟，赵学心里感到有点堵，立即会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