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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节
    望着徐璐粉白的面容,一顿饭居然海吃了两碗,桌面前更是换了两碟子残渣虾壳。华氏不止恶毒地诅咒着,真是没有吃见过世面的山猪,你就可劲地吃吧,吃成个大胖子,看凌峰还要不要你。

    陈夫人见刘盈盈只吃半碗饭就放下碗筷,不由道:“怎的不多吃些?如今正是长个儿的时候,半碗饭哪够的。”

    刘盈盈优雅地拿了帕子抹唇,文静地道:“我平时也就这么些饭量。”

    徐璐看了陈夫人一眼,笑着说:“肯定是刚才点心吃多了,呵呵,平时你也和我一个样,可是要吃两碗饭的。”

    刘盈盈急了,赶紧解释道:“夫人惯会取笑盈盈,人家哪有这么大的肚子。”

    刘夫人瞪了她一眼,“这儿没外人,你也别难为情。能吃是福,知道不?不能吃的人可是没福气的。瞧瞧凌夫人,一顿吃两碗饭,这便是福气。”

    刘盈盈抿着唇,很不高兴的模样。

    徐璐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在座诸位,就我一人吃得最多,惭愧惭愧。”

    陈夫人笑着说,“刘夫人说得对,能吃是福,女人还是能吃才好。如今外头的女孩子,为了苗条,一顿就吃几口饭,瘦得皮包骨头,有何美感可言?依我看,凌夫人这身段就刚刚够好。”其实,陈夫人想说的是,女人太瘦了确实不好,但太胖了也不成,显然,徐璐有些偏胖,但人家面容生得好,胖也胖得好看,这便是人家的福气了。

    听陈夫人这么一说,徐璐就知道,小姑娘都爱苗条身子,生怕吃多了长胖,被人嫌弃。今日当着有可能成为自己婆母的陈夫人的面,更是放不开手脚,也情有可原。可一旦做了婆母的人,看媳妇的眼光又不一样了,就会自动自发过滤那些瘦得硌人的姑娘,她们并不在乎媳妇身材是否苗条,而是看中这个姑娘是否拥有一副能够健康生下孩子的体格,我见犹怜之类的娇弱美人儿,可不是婆母们的菜。

    柳氏生得福态,银盘脸,身材虽有些走样,但按着老人们时常挂嘴边的,这样的女人才宜生养。

    刘夫人是过来人,知道小姑娘与婆母辈的人观念不一样,所以在听了徐璐的暗示后,就赶紧描补一番。

    陈夫人见刘盈盈吃得少,就仔细打量起来,所幸刘夫人和徐璐的及时描补,才让事情圆满过去。

    刘夫人松了口气,暗自发誓,以后决对不允许女儿再减肥了。

    凌家的厨子做菜很有一手,饭菜确实很是可口,陈夫人也不由自主地添了两碗饭,柳氏亲自添饭,把莹白剔透的饭碗递到婆母面前,笑道:“以前在家中可从来没有给您添过二回饭,等回去就把家里的厨子给辞了。”

    陈夫人也笑了起来,“还是凌家的厨子手艺好,平日里我一向只吃一碗饭,今儿都忍不住破了例。”

    刘夫人也跟着笑着说,“夫人还别说,连我都添了二碗。不过也亏得这厨子不是咱们家的,不然真要吃胖不可。”

    徐璐故作恼怒,“怎么,姐姐是嫌我胖了?”

    刘夫人赶紧道:“妹妹可不胖,妹妹这叫丰满。”

    华玲鄙夷不已,又打量了徐璐一眼,脸都圆成这样,露在空气中的手腕也肉得不成样。这还不算胖?让那些真正的苗条之人情何以堪?

    又鄙夷地瞥了刘夫人一眼,在心里暗道,还以为这刘夫人有多端庄知礼,原来也是个溜须拍马的。

    午饭过后,又去后花园里散步消华食物,打量着凌府的后花园,华玲心下又好过了些,凌家的园子虽布置精巧,但面积并不大,还不及华家的一半呢。后来又发现徐璐头上也没几件首饰,心想,徐璐如今是尊贵了,但在银钱方面,肯定没自己手头大方就是了。

    想到这里,华玲又挺直了腰杆,先前的不快又一扫而光,挽着婆母的手高声大气地论起园子里的景色来。

    “我们华家以前以也在园子里种三角梅。这三角梅树春季还好,满树的梅花,开得可艳了,可一旦谢了花,就只剩下光秃秃的青果子,一点都不耐看。所以眼下,我们都改移栽丁域海棠了。海棠不但栽培于庭园供绿化用,我们家中还栽了木瓜海棠,苹果海棠,不但可以吃,还可入药,结的海棠果,味形皆似山楂,酸甜可口,我们一般都用来作蜜饯。可好吃了。”

    华氏说起海棠来,如数家珍,论起园林景致,更是说得头头是道,“海棠花姿潇洒,花开似锦,在北方很是有名。在京城各皇家园林中常与玉兰、牡丹、桂花相配植,取‘玉棠富贵’的意境。咱们福建,还少有海棠移栽,不过近年来,随着前往福建做海上贸易的京城商贾渐多,便也把海棠给移栽了过来。前几年,家中也试着种植了几株,效果奇好,这近年来,更是大的种植,如今,我家园子里的海棠,足足有上千株。各形各状,每到海棠花开的季节,更是争奇斗艳,表妹你这园子布置也还算精巧,若再种上几株海棠,那就更加完美了。”

    徐璐浅浅一笑,“看表姐说起海棠来,如数家珍,头头是道,原来表姐也是个雅致之人。想必表姐夫有表姐督导,去年秋闱应该高中了吧?”

    去年在段记布庄见到华玲,华玲还曾说过,去年的陈天民,也只是福州同知,到了下半年,便成了知府,官儿升得倒是快。而表姐夫去年就下场参加秋闱,却一直不见动静,故徐璐才特地一问。

    果然,陈夫人脸色猛地沉了下来。华玲也如掐中了脖子般,缩手缩脚的,也不敢看婆母的脸色,只嚅嚅地道:“你表姐夫运气不怎么好,临临考前,忽然身子不适,就给错过了考试。”

    从唐朝时起,科举制度会试就是三年一考,去年陈二无缘下场,那么就只能等三年后了。虽说陈二年纪轻,可以不在乎这三年的等待,但据有经验的人透露,头一年入场不利的人,下一年往往也会继续不利。看华玲的神色,似乎,陈二在秋闱前夕的病倒,还与她有关呢。

    徐璐一脸遗憾道:“唉,那还真是可惜了。不过相信以表姐夫的才华,三年后定能高中魁首。”

    华玲勉强一笑,也不敢看任何人,“承表妹吉言。”接下来就没再抬起头过,也没有再高声阔气说过话了。

    陈夫人目光表沉地看着华玲,不阴不慢地道:“华家这般富贵,可惜了,你怎的就只是华家的闺女呢?”

    华玲脸色惨白,讷讷不成言,她再是迟顿,也知道自己刚才对娘家的一番高谈阔论,已惹得婆母不快了。心下忿忿然,却又不敢多说,只能恨恨地剜了徐璐一眼。

    这小丫头仍如小时候一般讨厌,每每一句话就能让她前功尽弃,真真是可恨。

    柳氏冷眼旁观,不得不感叹,这位凌夫人果真厉害,不动声色间,一句话就让这个掐尖要强的妯娌火烧眉毛。娘家再是厉害,但出嫁女的颜面风光,还得靠夫家,靠夫婿。夫婿不力,娘家再是显赫也是枉然。

    反之,妯娌一直瞧不上的表妹,人家娘家虽然不怎样,可到底运气好,有福气,有幸嫁入高官显爵之家,成为人人称羡的高官夫人。你再不服气,也没法子。

    更何况,华家只是区区商贾之家,再是富有四海,也没法子与尊贵的侯府相比。也不知这妯娌抽的什么风,妄想拿一介商贾与勋贵之家相比,真真是可笑至极。难怪要被当场抽回来。

    刘夫人无知无觉地与徐璐笑道:“海棠嘛,确实是不错的。以前我在京中,好些人家,为了显摆风雅,都爱在园子里种上几株。不过我素来是不大喜欢的,真正的达官贵人,都是自己养着园匠,在花房里培育奇珍异卉,每到花开时季,就广下贴子,请客人登门赏花,那红红绿绿的,紫紫蓝蓝的花儿,可招人喜爱了。可惜我是个俗人,就算收到赏花的贴子,也是不敢去的。就怕没法子欣赏落了笑话。”

    华玲脸色越发难看了,陈夫人又不得不多看了刘夫人几眼。

    徐璐浅浅一笑,“姐姐总比我好多了,至少,我也听说了,你们余家,也养了几个匠人的。可比我们凌家好多了。我听爷说,凌家上下,满屋子都是粗人呢。”

    陈夫人听了徐璐的话,又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刘夫人几眼,眼睛越发晶亮,脸上散发出无穷神采。

    柳氏把婆母的表情收进眼里,心下越发佩服起徐璐了。这位督抚夫人虽是做媒,却不若其他媒人那样,把一方夸得上了天去,而是借着说话聊天之际,侧面透露些许刘夫人娘家实力。能经常收到勋贵之家的请贴,能自己家养上几个花匠的人家,可非普通人家呢。陈家想要进一步,除了上头要有人外,还得姻亲强大。柳家在朝中也还算有些门路,若再与京城各世家交好的刘夫人联姻,不说公公,就是自己的丈夫,未来的为官之路,也要宽上几分了。

    尽管那刘盈盈还看不出脾气喜好来,但柳氏已有结交之意,回头还得努力促成这桩姻缘才是。

    在园子里走了不少的路,诸人也都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娇贵人物,徐了徐璐依然生龙活虎外。其余诸人很快就走轻了,于是又来到一处亭子里歇下。

    等一行人来到亭子里,早已有丫头把亭子收拾妥当,桌椅全抹得干干净净,甚至茶果点心也上得差不多了。

    一众丫头行动流水般的轻快,陈夫人更是看在眼里,心想,等回去后,也要照着凌府的奴才这般调教底下人才是。

    亭子里的四方小石桌,搭上一张蓝色弹绒桌布,因只有四个凳子,坐了徐璐刘夫人陈夫人柳氏外,华玲也只能站在一旁。尽管又有丫头端了个墩子来放到石桌前,华玲坐在墩子上,依然感觉有低人一等的羞辱感,越发恨毒了徐璐。尤其隔得近,发现徐璐脸上白里透红的脸蛋儿,几乎毫无瑕疵,脸蛋儿像才剥了壳的水煮蛋,白净得不像话,侧面望过去,只看到又长又翘的睫毛,又浓又密,睫毛下一双大大的杏眼,端丽中又透出妩媚来。鼻子并不是很挺,但鼻头却有肉,呈圆滚滚的形状,脸蛋也是肉呼呼地微微嘟着,活像半大婴孩般饱满圆滚,还透着丝丝娇憨和敦厚。

    ------题外话------

    今天终于把《何以》看完了,虽然略带夸张和童话,不过看在钟汉良帅帅的面容上,其他都可以忽略不计。

    ☆、第183章 保媒成功

    华玲低下头来,吃了一片雪梨片,又抬头继续打量徐璐,看着她圆圆的,肉肉的,胖胖的手指头,青葱雪白的颜色,指甲呈健康的粉红色泽,就那样捏着三寸长的三镶金银签,刺着梨片往嘴里送,粉红的双唇较厚,却也鲜艳欲滴,嘴儿微张,整片梨送进嘴里,小口小口地吃着。整个动作间,没有任何矫揉造作,却透着股优雅的娇憨劲儿。

    不知怎的,华玲胸口又涌起了一股邪火,举目四处眺望,笑着说:“表妹这园子确实不错,这处宅子虽不大,但对于表妹和妹夫来说,也够大了,会不会嫌大了?”

    “还好。”在泉州城所有官宦人家来说,凌家的宅子确实不大,但凌家只有她和凌峰两个主子,这样的宅子,住起来是有些大了。

    华玲打量着不远处隐藏在高大的梧桐后边的衡芜院,笑着说:“表妹夫白日里都在外头忙于公务,就表妹一个人呆在家中,表妹的居所也够宽阔了,就是不知,白日里一个人呆在里头,会不会觉得冷清?”

    “还好,我和爷都喜欢清静,所以倒不觉得冷清。”

    华玲眼珠子转了转,“怪了,我们都来半天了,怎的不见姨娘们过来服侍表妹?”

    说了半天,大概这才是重点吧。

    徐璐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家中丫头多的是,倒没必要让她们服侍。”

    “姨娘本就是主母的奴才,让她们服侍主母天经地义。”华玲一本正经地说,“表妹,你还年轻,肯定不知道有些姨娘,可刁钻了,若是不给她们立规矩,迟早会爬到你头上。所以表妹绝不能掉以轻心。不能一时宽厚,纵出了祸根。”

    陈夫人也听说过朝廷给了徐璐一品诰命夫人衔,却还送了两个貌美如花的美娇娘,并明文规定,赐给凌峰为妾。尽管觉得华氏说话不妥当,但只要是人,尤其是女人,没有不好八卦的。凌家还住着两名千娇百媚的美人儿,也不知徐璐这样的年纪,能否压得住。是以,陈夫人便没有制止华玲。

    柳氏更不用说了,话题是华氏这个妯娌挑起的,徐璐就算生气也算不到她头上,也就静静地坐等八卦。

    徐璐淡淡地道:“表姐多虑了。到底是朝廷赐来的妾,再是懂规矩不过了,倒是比旁的妾室更懂礼数。如此识礼之人,我又何必鸡蛋里挑骨头呢?”

    华玲可不信这世上会有如此识礼懂规矩的姨娘,便说:“是吗?可我怎么听说,表妹与那两位姨娘闹过不少矛盾呢。”

    徐璐目光轻淡地射向她,“表姐是听谁说的?”

    华玲干笑一声,“当然是别人啦……”

    徐璐脸色沉了下来,“因两位姨娘是朝廷所赐,虽只是妾,却也代表着朝廷的颜面,所以爷一再嘱咐我,一定要好生照看两位贵人。直到如今,两位贵人一直安份守已呆在她们的院子里。府里的下人更是严令嘴巴,不许外传贵人的不是。我真的很好奇,表姐这话究竟从何而来?”

    华玲不料徐璐居然较了真,一时又回答不上来,不免多了份局促。

    陈夫人赶紧打圆场,斥责了华玲:“行了,人家说是风你就是雨的。你也不是小孩子了,难道不知道,传言多有不实?还这么没头没脑的,真是的。也亏得这儿没外人,不然看你如何下台。”

    华玲赶紧借着台阶而下,徐璐也就不再追究。但打不还手并非她的风格,华玲这么关心她,她也不能让她失望就是了。

    于是徐璐又一脸关切地问,“我记得,华瑛表妹今年也十五了吧?离喜事应该不远了吧?”

    华玲脸色僵了僵,正月里华瑛那场风寒,几乎要了她半条命。大夫还说华瑛因小腹受寒,落下了病根,有可能影响生育。华家拿银子封了那大夫的嘴,却没能封住那大夫小徒弟的嘴,如今,整个福州城都知道,华家六女因病至无法生养。原本一些想与华家结亲的人家,也都淡了来往。如今前来提亲的,多是死了元配又拖儿带女的鳏夫,要不就是名声不大好的败家子膏梁纨绔或有了三分功名的穷举子,开口不需要华瑛生儿育女,闭口问多少嫁妆,母亲还因此给气病了。因为母亲和华瑛是受她撺缀,才落得如此下场,生怕娘家怪罪,华玲也有三四个月没能回娘家了。

    但事关妹子的名声以及华家人的颜面,华玲再是气忿,也只能往好的一面说。

    “有劳表妹关怀。母亲一向疼爱瑛儿,还不想她太早嫁人。”

    陈夫人柳氏也听说了华瑛的事儿,并不发表意见。徐璐也没有追问,说:“日后瑛表妹办喜事的时候,可记得通知我哦。”

    “一定,一定。”尽管心里怨恨,但华玲还真不敢再去摸徐璐的老虎屁股了。这死丫头仍是和小时候一样,看似纯真娇憨可爱,实际上满肚子都是坏水。随着年纪的增长,更是变本加厉。

    陈夫人一行人也没有在凌家呆得太久,不多时,就提出告辞。

    等陈夫人一行人离去,徐璐又探得刘夫人母女的口风,刘夫人对陈家,对陈想比较满意。而刘盈低着头,颇是娇羞。

    “这陈家看起来还不错,陈夫人看起来也还不算差,大奶奶成熟严谨,人也稳重。只是妹妹那个表姐……”

    徐璐淡淡一笑,“陈家将来自然是长房当家的,关二房何事?”

    刘夫人神色缓和起来,笑道:“妹妹说得极是,是我关心则乱了。”

    不一会儿,刘夫人也起身告辞,她要回去向丈夫征得最终意见。

    不出两日,刘夫人又来找徐璐,委婉透露出结亲的意思,因为是女方,该有的矜持还是得有的,但透露给徐璐的意思,还是想让陈家主动才成。

    姑娘家在亲事上,越是矜持,越能让人高看一眼。男方家越是主动,就越显得有诚意。徐璐自然明白这个道理的,也就立马修书与陈家,委婉探了些口风,哪想陈家比她想像中的动作还要快,当天下午就给了准信,语气诚恳迫切。徐璐放下心了,双方又约好了初步的小定时日。

    又等了两日,是个诸事皆宜的黄道吉日,双方又团聚在凌府,当场定下婚事,互换庚贴,交换定情之物,算是小定。

    保媒成功,又促进了陈天民向凌峰的靠拢,徐璐也颇是满意,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接受陈家靠近的同时,还不得不与华玲接触。

    不过听前去送信的葛妈妈回来禀报说,“奴婢去见陈夫人的时候,刚好在院门外看到陈二奶奶。陈二奶奶脸色很不好看,衣裙上还有泥迹。尤其是那膝盖处,可打眼了。”

    徐璐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说了句,“这一趟差事妈妈辛苦了,夏荷,多赏葛妈妈些银钱。妈妈不止腿脚好,眼神也够好使的。”

    一般替主子跑腿送信都算是肥羞,轻省不说,若遇上大方的主家,还会有打赏的银钱。给徐璐跟腿办事,能得到双份打赏还只是其次,最重要的,在回话的时候,还能短暂地在主子跟前说上话。

    捧着比往回还要多些的银钱,葛妈妈就知道,对于她刚才的多嘴多舌,少夫人虽未说话,实际上却用丰厚的银钱表示了少夫人的态度。将来再去陈家跑腿的时候,还得多说些有关陈二奶奶的事儿才好。

    又看了葛妈妈一眼,徐璐微笑着说:“妈妈两个小子都娶妻了吧?”

    葛妈妈满脸堆笑,“劳少夫人惦记,我那两个不争气的小子都已娶了妻,如今大的孙儿都五岁了。”

    “唔,妈妈的老二媳妇叫淡月是吧?”

    葛妈妈心中一禀,背脊立马窜出一股冷汗来,她结结巴巴地道,“少夫人记性可真好,我那老二媳妇确实叫淡月,这两年来一直安份守已,多负责外院浆洗的差事。可从未出过差错的。”

    徐璐淡淡颔首,“嗯,这儿没你的事了,你下去吧。”

    葛妈妈头重脚轻地回到自己的屋子,把从主子那领回来的点心给孙儿吃,葛妈妈对媳妇道:“这位少夫人可真是大方呢。以后,可得好生服侍少夫人。好处肯定少不了咱们的。”

    葛妈妈的儿媳撇唇,比起先夫人来,这徐氏还差远了。

    葛妈妈见媳妇满面不以为然,就又说:“得,你是先夫人的陪嫁,我是不该在你面前说先夫人的不是。不过如今形势比人强,你最好还是放明白点。刚才少夫人可是单单的提到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