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实在很好奇,不如出声询问,她向来胆大妄为,不惧月笙遥的眼刀子,反正得罪一回是得罪,得罪两回也是得罪,不如就全得罪吧!
从迷茫中醒来,余欣怡轻轻地敲打着床边,小声地询问。
寝室老大正安然睡觉,不能打扰到她休息,不过对于月笙遥就无所谓。
她和她闹别扭本就不是一天两天,与其将事情憋在心里,不如趁机问问,若是对她有利,梦里自然笑颜如花,若是对她不利,明天清醒,她就不会记得,一举两得,非常棒的决定!
“。。。”
“你说话啊?”
见月笙遥一脸呆滞地盯着前方,眼眸中无任何光彩,余欣怡不满地踹了踹床头。
她是丢魂了吗?
为什么不和她搭话,难道在生气?
生气好啊!
如果她是在生气,说明她脑子里正在过滤她的话,若是能把月笙遥气到夜里睡不着觉,简直是好上加好。
“呼呼呼~”
“????”
余欣怡两眼发蒙地盯着月笙遥,惺忪的睡眼陡然增大。
她怎么突然就睡了?
没听见她问她的话,还是故意装作听不见,以此来羞辱她!
可恶的女人,怎么可能突然就陷入睡眠,一定是趁机捉弄她。
哼,才不上她的当,她坚决不能生气,否则肯定会气得自己睡不着觉!
心狠手辣的女人,打得算盘真好,可惜她不配合。
哎呦喂,眼睛好疼,看东西也好累,有些想睡觉!
眼皮有一下没一下耷拉,余欣怡迷迷糊糊的陷入睡眠,寝室又恢复夜间地寂静,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安安静静,一片祥和。
浅浅的呼吸音响起,一阵冷风流过,未拉窗帘的窗户上似乎有个人影若隐若现,不一会儿消失在黑夜。
时间宛若流水,还没来得及规划,已然消失殆尽!
手拿小铲子,腰系小布袋,背放背篓,月笙遥谨慎地盯着林间草物,头脑昏昏沉沉,意识也不是很清醒。
她昨晚有做什么坏事吗?
怎么脑海那么昏沉,像是被人打了一顿,不过怎么可能,向来只有她打别人的份,怎么可能会有人打她?
到底怎么回事?
再一次揉着太阳穴,月笙遥烦躁地仰头看向天空,蓝天白云,祥和而安静!
身体状况不怎么好,连带着心情也不是特别好,烦躁以及躁动在胸腔潜伏,仿佛随时随地都能爆发。
在丛林间穿梭,找了许长时间,不见想要的东西,月笙遥恼怒地坐在树下。
今天卫生所送来一位病情十分复杂的病人,但因为该病少见,备药不足,导致她只能可怜巴巴的背着篓上山采药。
真是极尽辛酸的一件事!
眼睛发亮的见前方有一老树根,月笙遥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卸掉身上背的零碎物品,乏累地坐在树根上。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此话用在这个场合实在是太适合不过,本来还以为要一直转悠,哪知居然还有坐的地方。
她必须要找到药草,人命关天,绝不能儿戏!
不过身子真的好累,可以先休息会儿,等精神气充足,她在闹腾。
咦,这是什么?
左顾右盼,无意间瞥见背篓下的几株奇奇怪怪的小草,月笙遥惊讶地吼叫。
叶长尖乱,其味略腥,闻着似有苦涩,摸叶似有麻意!
难道是她要找的药草?
应该不会那么巧,千辛万苦找不到,结果就是想休息会儿,不到半分钟便找到它,实属天意啊!
此药甚为稀缺,既然好不容易找到,不如就全部带回去,她好好养着,顺便瞅瞅它能不能有籽,或者生长速度极快。
老天爷真宠她,不论做什么事都是顺风顺水,重生后比重生前不止好上千万辈!
幸福的人生,等她结束心中跨不去的坎,便忘却一切烦恼。老老实实,平平安安的生
专心致志地盯着药草,小心翼翼的拿着小铲子,目不转睛地盯着随风飘荡的小草,月笙遥屏息挖根。
她真是太不容易,为了一棵草,居然要……但人命关天,她必须得赶紧阻止!
“恘!”
“什么声音?”
正低头捧土,突然有一股凌厉的风从耳边刮过,月笙遥赶忙戒备,缩着肩膀质问。
有人要杀她?
不行,得赶紧离开!
谭泽离开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不要一个人出去,她自持武艺高强,不把他的话放在心里,眼下麻烦大了,人家要把她给弄死,到底是多大仇多大怨,怎么能对她那么狠心?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非要闯进来,今日便是你丧命之时!”
月笙遥打着滚躲到树旁,正抱着大树不丢手,突然从头顶上传来嘲讽的声音。
眸色微微转动,想着脑海里恰当的人选,大脑和计划在一瞬间启动。
本打算上前的其他歹人,瞥见月笙遥锐利地眼神疑惑的盯着他们,眼睛里的光芒瞬间暗淡。
眼下还不是时候和她们交底,毕竟死人没那个权利!
一阵阴冷的风穿过,月笙遥聪明地向前滚动,回头瞥了眼气势逼人的歹人,眼睛里像是冒着火花。
三下五除二将药草收拾好放进背篓,月笙遥悄悄从口袋取出匕首,二话不说和敌人对抗。
他们是不是傻,没听说过反派死于话多这句话,既然想要她死,磨磨唧唧做什么,不应该是快刀斩乱麻,直截了当出击动手。
速度极快地到达对方身旁,抬脚动手,一击必中!
“嘭!”
随着声响,歹人像一座小山丘轰然倒塌月笙遥忍不住得意的露出笑容。
敢暗地弄她,哼,不把他们弄死都对不起她的称号!
不过今天的事为什么会那么奇怪?
她的一举一动好像都在对方监控范围,好像有人在暗处观察她!
难道部队又有人混入?
应该没那么惨吧!
好不容易肃清,结果没几天功夫又来一批人,怎么就那么烦人!
“说,是谁让你来?”
心里烦躁的情绪还未清除,又来糟心的人,月笙遥坏脾气地一脚揣在歹人腰间,怒声质问。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若是不想打官司,最好老老实实交代清楚,否则谁都保不住他!
“不说是吧?行,用刑地法子只多不说,既然温柔相待你不愿意说,那么咱就硬着来一回,也许你更喜欢与众不同的方式!”
月笙遥狞笑着走向吐血不止的歹人,眉眼间怒气横生!
“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