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酉和谢云君最后的短节目得分超越了jgpf的得分,成为了他们个人和赛季的最佳成绩!”
陆酉第一次拿到这么高的得分,雀跃地欢呼一声,抱着陆听讼就mua了一下。
搞得自家小叔在镜头前老脸一红。
要不是陆听讼拉着陆酉,她激动得都想再亲谢云君一口了。
陆听讼揪住陆酉的后衣领,严肃批评:“诶?干啥呢?镜头前注意影响!”
【陆教练!让她亲!我想看!】
【哈哈哈哈哈哈陆教练老顽固,让小青梅亲亲小竹马怎么了嘛。】
【啊啊啊崽崽们太争气了!同时刷了pb和sb,我好激动!】
【season best这个简写我真是看一次笑一次,是只有我兔才懂的笑点了。】
【还是忍不住幻想一下要是每次裁判都像今年wjc这么做人就好了。】
现场和网络冰迷喜气洋洋的同时,大家也都明白,这次的分数这么漂亮也不全靠两个孩子自己争气。
一方面本次世青赛的裁判构成让亚洲选手不至于被压太多分,另一方面则是因为陆酉和谢云君是东道主选手了。
二人本身的实力就是青年组世界top前几的级别了,只要短节目表面clean,在中国举办的世青赛上,裁判也是要给东道主一些面子的。
不过这点东道主的面子分,也只够堪堪抵消欧美俄加选手的国籍加分,而且还是比赛限定款。
——说白了就是赛抛的,裁判都想着你种花总不能承包所有的赛事吧,等到了下次大赛,我该压还得压。
“这就是打分项目的无奈之处了,”分数出来之后,姜洋道,“虽说有规则约束,但在裁判的主观意志和各种倾向性因素的影响下,是绝不可能做到百分百公平的。”
即便日后科技发展,花滑可以像网球和羽毛球等的项目一样,用鹰眼技术克服人类观察能力上存在的极限和盲区,帮助裁判做出精确公允的判断,然后通过计算机分析打出动作难度分,但p分仍然存在人为的可操作性。
一千个人心中就有一千种哈姆雷特,对于实力还不足以支撑打破裁判偏见的小选手来说,他们只能尽量去迎合主流裁判的审美,以获取更好的裁判缘。
其实不止花样滑冰,雪上竞技那边,双板空中技巧之类的项目同样是裁判打分项目,有时候打出来的分数,是雪迷看了也要说一句心肌梗塞的程度。
因此isu的裁判没少被骂,中国裁判被国外冰迷骂也是常事,曾经就有一位退休的中国籍isu裁判说过:“上辈子作恶多端,这辈子滑联上班。”
陆酉在kiss&cry的时候就一直把手放在谢云君腰上揉啊揉的,等看完分数,陆听讼连忙打电话给徐阳冰。
姜洋也道:“这次是我们国家举办的世青赛就算了,下次绝对不能再轻易用贝尔曼了。”
谢云君能做拉贝尔曼这件事,陆听讼和姜洋也是赛前不久才知道的。
对于在双人滑中吃力不讨好的贝尔曼,教练团从没考虑过要让谢云君去练。
双人滑节目里只有一组旋转,拿四级的方法千千万,又何必去硬拗一不小心就受伤的贝尔曼呢?
所以当时陆酉和谢云君询问是否可以在双人同步旋转里加上贝尔曼时,陆听讼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他本以为没有教练的指导,自家这两个孩子会打消这个念头。
结果他算漏了一个林宜年。
作为为数不多能做出贝尔曼旋转的男单小天才,林宜年的贝尔曼技术在男单里可谓是炉火纯青,陆听讼一个没看住,等他发现的时候,谢云君在林宜年的瞎指导下,贝尔曼都练得差不多了。
陆听讼当然知道陆酉和谢云君是为了什么,今年的世青赛是由中国承办的,谁也不想在自家地盘上把最高荣誉拱手让人。
更新技术难度不是一朝一日能练成的,想利用这几个月的时间练出惊艳全场的黑科技,只能另辟蹊径。
而从未在双人正式比赛上出现过的贝尔曼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因此,陆听讼知道谢云君偷偷练贝尔曼后也舍不得去苛责什么,事实也证明,他们这一步走得非常精彩,一直到最后一个上场的艾丽卡表演结束,陆酉和谢云君的短节目分数都没能被超越。
到小奖牌颁奖仪式的时候,前去围观的中国冰迷们都要笑成花儿了。
大家看着挂着金色小牌牌的两个崽崽,都有点不敢相信他们居然超越了大鹅,拿到了短节目的小金牌!
这可是每年青年组含金量最高的wjc!
采访环节时,主持人把话筒递给陆酉:“对于自己今天短节目的表现,陆酉和谢云君选手有什么想说的吗?”
“谢谢教练对我们的指导,也要谢谢我和谢云君的好朋友林宜年,在我们练习旋转的时候帮了我们很多。”陆酉笑得眼睛弯弯的,“明天的自由滑我们也会加油的。”
等话筒传给短节目小银牌得主伊芙洛娃&莫索科夫时,伊芙洛娃先是赞扬了陆酉和谢云君的短节目,然后一脸认真:“这是我们升组前的最后一场比赛,明天的自由滑我和莫索科夫也会接竭尽全力的!”
铜牌得主卡维拉也连忙举手:“尽全力的组合带我和阿纳托利一个!”
小奖牌颁奖仪式在轻松的氛围中结束,等跟冰迷们合照完,陆听讼和徐阳冰直接把谢云君押回了房间检查他的拉伤。
以前陆酉受伤做治疗的时候,谢云君就会在旁边陪着她,在陆酉的想法中,她自然也是要去陪着谢云君的。
结果她一只脚才刚踏进房门,就被陆听讼无情地丢了出来:“你不能看,自己回房间休息会儿。”
陆酉叉腰:“我是谁?谢云君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
“过几个月就要满15岁了,小姑娘说话别这么……流氓,”陆听讼一脸无语,抱臂严严实实地挡着陆酉,“小君没事,就是用力过猛抻着腹沟股了,休息一晚上应该没事。”
“没拉着腰啊?”陆酉回忆着人体结构图,“腹沟股是在……”
想到腹沟股的位置,陆酉立刻闭麦,小姑娘脸一红,默默的收回了要往房间里踏的jio。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陆酉笔挺地砸进床里,用被子把自己埋起来,两只腿像个青蛙一样蹬了两下。
“呜呜。”
怪不得比赛刚结束的时候,她问谢云君拉着哪儿了要不要她给揉揉的时候,这个人的耳朵莫名其妙地变成了粉红色!
那是她能在镜头前随便揉的地方吗!不在镜头前也不行啊!
陆酉生无可恋地在床上躺尸。
没过多久,隔壁响起开门的声音,徐阳冰嘱咐了谢云君几句后,又拎着自己的小药箱登嘚儿登嘚儿的去给新洛那边的小女单检查扭伤了,忙得跟赶场似的。
陆酉从门缝探出一颗脑袋,眨巴眨巴眼睛,她想问谢云君感觉好点了没,但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口。
谢云君把人从房间里薅出来,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你要说到吃的,那我陆酉可就不尴尬了。
“我刚刚上楼的时候看了菜单,”陆酉如数家珍,“今晚有好几个你喜欢吃的菜,虾仁蒸饺、清蒸多宝鱼、青椒炒鱿鱼、黑胶牛仔骨,对了对了!还有排骨海带汤!”
谢云君牵着她往楼下走,耐心地问:“没有你喜欢的吗?”
“你喜欢吃的我一般都挺喜欢的,”陆酉说着,噘了噘小嘴,“不过小叔肯定不让我多吃就是了。”
第三十一章 大鹅的飞利浦三周跳
酒店在为参赛运动员提供食宿的同时, 主办方也会特意监管特食材的来源,以确保为选手们提供的餐食不含任何兴奋剂致阳成分。
餐厅的角落里,卡维拉正拿着一把叉子卖力地跟面条做斗争, 这姑娘最近在减重,碗里面条少的可怜。
她只舍得一根一根地嗦。
卡维拉和自己的同门师姐伊芙洛娃是同年出生的, 伊芙洛娃前段时间刚满17岁, 而卡维拉也将在本次世青赛之后迎来她的17岁生日。
奥拉夫对女子花滑选手的体脂率管控一向很严格, 不止是为了保持身材轻盈,同时也是因为低体脂率可以一定程度上延缓人体的发育。
要是放在普通人里,像他们这样的17岁的少女都应该发育得差不多了, 顶多再长一年,各项数据就可以稳定下来。
但看伊芙洛娃和卡维拉就知道,这两个姑娘离完全发育还差得远着呢。
不过这师姐妹二人已经在发育关的边缘疯狂试探了。
——比如卡维拉的体重在短短一个月里增长了五斤。
再比如伊芙洛娃这两个月的身高体重已经超过了警戒线,本来已经练出来的飞利浦三周跳(3f)和3s+1eu+3s夹心跳还没来得及在正式赛场上使用一次,成功率就降到了只有百分之三十左右。
卡维拉吃完自己的晚餐,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看到陆酉碗里荤素搭内容丰富的食物时,她羡慕道:“真想像you你一样有吃不胖的体质,不像我, 因为怕长胖都只敢吃一点。”
她的句式瞬间把陆酉给逗乐了。
陆酉当然明白卡维拉是在真心实意地在感叹,但在不明真相的路人耳朵里, 这句话简直可以堪称绿茶经典语录之一了。
陆酉悄悄张望了一圈,确认安全后, 悄悄地夹了一小块水煮鸡胸给卡维拉, 连醋油汁都没敢淋。
她以前也减重过,知道吃不饱有多痛苦。
小学六年级的时候,她和谢云君参加国内的一个花滑集训营, 因为体重超标,陆酉的晚饭只有一颗水煮小白菜,饿得说话都没力气。
陆酉还记得那天谢云君因为3s练得好被教练奖励了一块小饼干,他省下来没吃,在晚上的时候偷偷给了陆酉。
深夜陆酉还躲在被窝里一边给谢云君哭着打电话一边啃饼干。
“你快悄悄吃了,我也只敢给你一点点。”陆酉压低声音。
“you,你简直是我的天使。”
卡维拉朝陆酉飞吻了一下,飞快把肉叼进嘴里,咀嚼两下后都舍不得咽。
此情此景下,陆酉只能庆幸自家几个教练都慈悲为怀,虽然不给多吃,但也舍不得真的饿着她。
第二天的自由滑中,双人滑被分到了上午第二个项目,按照短节目的分数排名,陆酉和谢云君是最后一个出场的。
“我们注意到,本次wjc(世界青年锦标赛)压轴组的构成相较上次jgpf(大奖赛总决赛)有所变化。”
“除了中国的lx、俄罗斯的ym以及va依旧在最后一组出场外,德国、瑞典和意大利选手取代了美韩加,成功挤入了最后一组。”
“看起来上次大奖赛发生的意外,对艾丽卡的影响还是比较大的,”解说员在赛前分析道,“而韩国代表南雅珠在青年组已经属于大龄选手了,竞争力方面还是比年轻选手们弱了一些。”
至于能水出一整个太平洋的美帝组合……懂的人自然懂,解说员压根没有提他们。
新洛这个冰场是上个年代的老建筑了,室内的供暖系统不是很好,因为冷的原因,今天上场的选手都有点紧绷,身体没法完全放松下来,前面几组上场的摔了好几个。
陆听讼和姜洋把自己的长大衣披在了两个孩子身上,督促着他们做高抬腿热身。
“动一动,这里面温度太低了,一停下来肌肉就僵了,”陆听讼帮谢云君把衣领整理好,关心道,“昨天抻着的地方不疼了吧?”
提到这个,陆酉又有点不自在地扣扣脑袋。
谢云君点头:“已经好了。”
“没事就好,那你们一边热身一边听我说,”陆听讼摸出自己的小本本,“目前自由滑得分最高的是意大利的组合,不过等卡维拉和阿纳托利的自由滑结束,这个分数肯定会更新。”
“很遗憾,这次应该是你们最后一次和这些老熟人同场竞技了,等明年其他人都升组,再见只能等你们也升组之后了。”
姜洋提醒陆听讼:“哎哎,嘴角压一压,怎么回事儿呢,你这是很遗憾该有的表情吗?”
陆听讼连忙咳嗽了两声掩饰,但嘴角还是忍不住上扬。
毕竟明年自家这两个崽就能在青年组横着走了,他能不开心吗!
陆听讼:我遗憾,我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