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传出一阵阵异样的声音。
而卧室的门口,蒋缘面无表情,手上捏着一张信,站在那。
一直等屋子里的声音停下,平复了大概十分钟有余,蒋缘才伸手,敲了敲门。
不一会,穿着一身睡衣,脸色疲惫,身上还有一股异味的陈飞走了出来,这几日的心烦意燥已经压抑的陈飞脸色极为低沉了。
而这种烦躁,就需要发泄。
“有什么事?”陈飞手按着自己的自己眉心,淡淡的问道。
蒋缘明显不喜欢这种别的女人的味道,向后不动声色的退了一步,然后才把一封信,交给了陈飞,“一个外人送过来的。”
“还有这个。”蒋缘的手里,拿着第二封信。
明天,就是苏汐结婚的日子了,可是到现在,韦子越都没有联系自己,这让陈飞烦躁不堪,看到蒋缘的动作,陈飞反而飞速的冷静了下来。
“消息来了?”说完,陈飞先关上了门,拉着蒋缘到窗口。
“恩。”
蒋缘淡淡的道,言简意赅,明显是看过信上的内容了,“一封信是给‘徐子卿’的,一封信是韦子越给您的。”
陈飞眉毛一挑,光是“徐子卿”这三个字,陈飞就明白太多了。
先拆开第一封,也就是给徐子卿的信,陈飞大概的浏览了一遍,嘴角不禁勾起,“韦子越要动手了。”陈飞飞快的得出了第一个结论。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单纯就是邀请“徐子卿”去某个地方赴宴,有重要的事要谈。
而,事实上根本没有徐子卿这个人。
这封信,理所当然,直接落到了陈飞的手上。
从信的表面上看,平平无奇,没什么特殊的地方,但是仔细研究的话,就大有内涵了,如果是在往日,这就是一次寻常的邀请。
但是在现在,味道就不一样了。
“这是调虎离山之计。”
这个办法太粗浅了,陈飞一看就知道,“徐子卿”是陈飞名义上,塑造出来的陈家唯一一个宗师,要把他调走,那么毫无疑问,韦子越打算对自己动手了。
甚至说的是,下杀手!
陈飞也知道这个韦子越会耐不住性子,但没想到,他会心急到这样的一步,明天就是他结婚的日子了,他打算今天处理掉自己。
而明天,他继续去风光的过他的婚礼。
于是,陈飞拆开了第二封信,简单的浏览了一下,这第二封信也就更简单了,一个地址,指向荒郊野外,上面一行字。
“想要你老婆,到这来,不许带太多人。”
“这就是正餐了。”陈飞深吸了一口气,韦子越果然憋不下去,要和自己来一次图穷匕见了,把这两封信缓缓的收起,陈飞的目光一阵微微闪烁了起来,看着天色,天空已经渐渐昏暗了下来。
不错,夜黑风高,当是杀人夜了。
背后,蒋缘的呼吸越发急促了一些,看着陈飞的背影,“你不会真的打算杀了他吧?”
“陈飞,他可是韦子越,势力远远还在苏家之上,一旦杀了他,哪怕没有留下任何的证据,这也是一次无穷无尽的后患。”
蒋缘忍不住劝阻的道。
“有时候,容不得自己考虑那么多。”陈飞只回了这么一句,然后把这两封信塞给了蒋缘,要不是这封给徐子卿的信,落到了陈飞手里,那么今天毫无疑问,就是陈飞要去这个工厂,但徐子卿却临时叫不到人了。
真是小聪明。
“马上,召集我们的手下,我给五分钟,要人少,但精,在楼下等我。”
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
今晚,必须要有一个人,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
陈飞长长的轻叹了一声。
蒋缘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最后一句话也没有,轻叹一口气,去了。而陈飞则是没事人一样,回了自己的房间。
陈飞去而复返,也没说什么事,依旧正常的回到了还很温热的床上。
秦鸿雨歪过头来,看着进门的陈飞,脸上还残存着浓浓的潮红之色尚未消退,让自己整个人的皮肤都承托的千娇百媚。
“晚上,是有什么事吗?”秦鸿雨靠了过来,陈飞随手轻轻揽住,幽香的味道,钻进自己的鼻子。
“恩。”陈飞轻轻点头。
“晚上我要出去一趟,办点小事。”
秦鸿雨何等聪慧的人,陈飞越是说的云淡风轻,就越是代表这个事危险,但她也越不会问,只是很自觉的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用力的揽紧了陈飞的脖子,稍稍温存了片刻。
“路上小心。”
几分钟后,陈飞轻轻推开了秦鸿雨,翻身下床,披衣出门。
出门的一刻,陈飞的眸子里,迸发出璀璨的杀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