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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重伤,针对莫二爷
    元瑾没看她的脸色,已经脚尖一点,说了声,“走。”

    便掠身而起,直接跃进了万宁侯府的院墙了。

    莫未浓咬牙切齿,急忙跟上,差点左脚拌右脚,往地上摔一跤。

    直至跟上了炎王,她才深呼吸,领着他往万宁侯所住的院子走去。

    只是脑子里,却在飞快的运转如何让他消除将主意打在血印头上的事儿。

    两人抄近路,一路畅通无阻,就快要到达万宁侯的院落时,忽然看到一道人影匆匆忙忙的走了过去。

    莫未浓眼睛,“魏嬷嬷?”

    这么晚了没睡,一看就不是干什么好事儿。

    她忙叫住炎王,“等一下,跟着那个老虔婆。”

    莫未浓指了指那个提着灯笼的人,面色微凝。

    元瑾停了下来,点点头一块跟过去了。

    不过一个院落的距离,两人便见魏嬷嬷进了老太太居住的世安居。

    世安居里面此刻还有灯光,莫未浓直觉有什么事情。否则以老太太早早上床睡觉的习惯,不大可能这会儿还燃着烛火的。

    她和炎王对视了一眼,点点头,后者一个翻身,便落在了屋檐底下,双脚勾住房梁,看向屋子里面的情景。

    莫未浓却毫无顾忌的走了进去,看到屋子里站着的莫二爷时,冷笑了一声。

    这两人真是作死的老鼠,每次聚在一起肯定没有好事情。

    果然,就听到莫二爷冷冷的声音,“……如果,真让那丫头跟了皇上当了妃子,那侯府还能控制住她吗?”

    老太太揉着额角,看起来有些疲惫,“老二,你还是老实告诉我,莫未浓她娘,到底是谁?”

    “娘,这事不能提,一提便会给侯府招来祸端啊。”莫二爷眼神闪烁了一下,却还是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肯说。

    老太太见状,只能叹气说道,“那你说怎么办?她这皇女使,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她又软硬不吃,根本就没将我们放在眼里,况且她已经恨极怨极了我们,以后还不定怎么和我们作对呢。”

    “不管怎么说,一定要在大列国使臣来之前,将她带离京城。”

    “怎么带?她现在可是在皇宫。我们进去都要先递牌子,就算如此,皇后都不一定召见。”

    莫二爷眸中却闪过一丝厉色,“正因为她在皇宫,咱们才好下手。”

    “什么意思?”

    “娘,儿子听说因未浓得了赏赐的事情,让宫中不少贵人惶惶不安,对她有了芥蒂,肯定欲除之而后快。咱们去找冀王,冀王在宫中肯定有人,只要稍微运作,肯定没问题。比起当初在御园,咱们在炎王的眼皮子底下要方便的多。”

    老太太一愣,随即愕然,看着面前的儿子,低声说道,“你,你想要了未浓的命不成?你可是她亲爹。”

    莫二爷脸上划过一丝沉痛,随即摇头道,“娘,你放心,我不会要她的命的。只是,只是……缺胳膊少腿或者出了其他毛病,没法胜任皇女使之职就可以了,到时候我会照顾她,会养着她一辈子的。”

    “你……”老太太垂眸,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娘,你还想不想让浅玉顶上了?”

    老太太眸光陡然坚定,“好,就按你说得办,反正未浓也不听咱们的话,是她自己做的孽啊。”

    屋子里的对话还在继续,房梁下的元瑾却浑身煞气,盯着莫二爷的眸光就像是在看死人一样。

    好一个莫二爷,好一个万宁侯府,很好,很好!

    莫未浓的反应却比他要镇定多了,看着面前这一对母子,她只觉得恶心。

    眸子一眯,她转身出了房间,抬眸看向屋檐下的炎王。

    忽然想到了可以不牵扯血印的方式,对着炎王挑了挑眉。

    元瑾见状,悄无声息的翻身下来,站在她身边,“莫二爷既然不将你当他女儿,本王觉得你也不必把他当成父亲,你若于心不忍,本王替你杀了他。”

    莫未浓还是第一次见到元瑾如此沉重的杀气,怔愣了一下,随即心中莫名闪过一丝暖流。

    说不上来什么,就觉得,炎王方才说这话,简直帅呆了。

    莫未浓忙捂住心口,尽管只是魂魄而已,她却觉得心脏就在身体里,‘噗通噗通’跳得飞快。

    她立刻转过头去,狠狠的稳住自己的情绪,淡定淡定,都已经和他相处了这么久了,为什么还是随随便便一句话就惹得脸红心跳?早就该免疫了才是。

    在心中自我建设了好一阵后,莫未浓才重新转过头来,说道,“我没有对他于心不忍,他从未尽过一天当父亲的责任,从未对我好过一时半刻,我早就寒了心了,对他比陌生人还不如。不过,他现在还不能死。”

    元瑾蹙眉。

    莫未浓便说道,“你也听到了,目前我的身世只有他知道。虽然我怀疑自己的身世可能和大列国有关,但是这也只是猜测而已,谁也说不准。他算是一条后路,以防万一嘛。”

    元瑾点点头,确实如此。

    她半夜灵魂出窍既然和遗传的体质有关,那势必要查清楚她的母亲到底是谁。

    可惜莫二爷连莫老太太都不吐露一句,否则他们此时倒也能得知了。

    “不过。”莫未浓却忽然笑了起来,只是很快,眸光又变得冷冽起来,“我不介意将他……重伤。”

    元瑾一挑眉,“嗯?”

    “反正我们今日过来,也是为了给万宁侯找麻烦,并刺杀个人而已。在我看来,真正挑起事端非要我出事的人,是我这位道貌岸然的父亲才对,他半死不活了,老太太也没心思了。”

    元瑾赞同,“的确如此。”

    “那我们先去他屋里埋伏,等他回来就给他来一个措手不及,明日万宁侯府必然轰动。至于嫁祸给血印也就没必要了,反正两次的刺杀对象不是同一个人,你说……”

    她话还没说完,就见元瑾将一直挂在脖子上的黑布巾挑起,将自己的半张脸全部覆盖住,只剩下一双冷冽的眼睛。

    随即,拿着剑,一脚踹开了面前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