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头也很无奈,这么大的一个工地,晚上虽然有人守夜,只有一个人,根本看不过来。
方叔得知死者为女性后问道:“工地上有没有女人?”
“有,不过并没有人失踪。”工头在听说死人之后,立刻清点人数,一个都没少。
武琳问道:“最近一段时间,工地附近有没有出现可疑的人?”
“这个……”工头欲言又止,似乎有难言之隐。
李飞说道:“知道什么就快说,难道还要请你回去喝茶。”
“说,我说。”工头皱着眉头说道:“工地上的事,牵扯方方面面的事情,一开工钱就像是流水一样,有些人眼红,就会搞些事情,我只能说这么多了。”
工头暗示的很明白了,建筑工人每天的工资,工地上的钢筋、水泥、砖石都是钱,再加上后期的装修建材,肯定有人眼红,心中不忿,就会搞点事情。
前些年还有涉黑势力垄断沙土、建材市场,几年的时间就赚了一大笔钱。这些人都被处理了,连带着后台都倒霉了。
聪明人就不在明面上来,转到暗地里进行,只要有钱进账就行。
武琳点点头,对方叔说道:“又得麻烦您了,您去打听一下,看看这中间涉及社么人。”
“行,我这就去。”方叔转身就走。
“我跟您一起去。”武琳试了一个眼色,李飞跟了上去。
武琳让工头再回去好好想想,想起可疑的地方,立刻汇报。
工头还没走多远,运尸车就来了,我要跟着车回警局。
武琳留下来,她要带着民警把周围再搜索一遍。
金磊也有工作,他需要查找全市的失踪人口和最近的报警记录,寻找死者的身份。
“走啊,正好顺路。”我在运尸车上向金磊招手。
“我还是自己回去吧。”金磊不愿意上来,车上的味道太难闻了。
“那我就不管你了。”我排片车门,让司机快点走。
一路上我都在想着尸体身上奇怪的物品,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
想来想去,我只想到一种手术造瘘术,在身体上开一个口子,连通内部脏器,用来缓解病人的痛苦。
造瘘术中有一种永久性的,和这种情况有些像。
难道说死者是一名病人?可是什么病要开这么大的瘘管?
我想着找个医生问问,或许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喂,别走神,到了。”司机叫道。
回过神来一看,已经到警局大院了。
等我从车上下来,司机已经到开车厢门,一股浓重的尸臭味扑面而来。
尽管做了防备措施,还是有尸液从敛尸袋中漏出来,臭味另人难以忍受。就算屏住呼吸,都能感觉到尸臭味往鼻子里钻。
司机不肯帮忙,我把尸体抬出来,放在推车上,快速推进去。司机找门房高老爷子借了一个水桶,开始冲洗车厢。
尸检工作非常重要,想要获得线索,必须要尸检。
我把尸体推进法医室,打开换气扇,拿着一瓶空气清新剂跑回来,喷了半瓶,总算把尸臭味给盖住了。
要是让楼里的文员的文员或者领导闻到,说不定就要吐了。
回到法医室,我换上全身装备,这才打开敛尸袋,把尸液放出来。
顿时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恶臭,就算开着换气扇,依旧无法阻止味道扩开。
敛尸袋被尸液浸透,用水冲洗两遍之后,塞进垃圾桶里。
高度腐烂的尸体安静的躺在解剖台上,我拿起手术刀,轻轻的划了一下,捆着尸体的塑料布就撑开了。
在灯光下,尸体身上的数个金属物反射着的灯光。
我靠!尸身上不止一个金属体,我数了一下,大大小小的一共的有七个。
这是什么情况?
看到这一幕,我百分百肯定这不是造瘘术。还没听说什么病要在身上开这么多的洞。
我拍了照片之后,拿着镊子,想要拔下一个,却发现金属体牢牢的固定在尸体上。
拿着手术刀切了一圈,才把金属体拿下来。
金属体非常的重,不像是普通的钢材,轻轻的擦一下,金属特别的亮。
没有发现任何的标志和数字,可是这玩意绝对不是手工能打造出来的。
看着就感觉比较高端,用电子秤称了一下,重量比钢轻。
“似乎……似乎……是钛合金。”
这玩的有点大,这些加在一起,可值不少钱。凶手不是一般的有钱!
我又取下一个金属圈,发现这些金属体的长度还不一样,上一个对着肠道,这一个对着胃。
尸体的胸口还有一个,我探头一看,正好对着尸体的心脏。
我有点明白了,凶手通过这些金属圈,可以看到人体的脏器的情况。
这就有点诡异了,又是一个变态杀手?
凶手的这个爱好有点特殊,我检查了另一个金属圈,直接通到胃部,可以看到食物消化的过程。
通过这个洞,还可以把正在消化的食物弄出来,或者再往里倒点什么。
我想象了一下全身都是洞的样子,心底泛起一股冷气,打了一个寒颤。
如果真像我猜的这样,必须尽快把凶手找出来。
这个女人死了,凶手有可能会再找新的目标。
目前还不清楚凶手的这种特殊癖是怎么养成的,这种窥视的欲望一定非常的强烈,有时候自己都没有办法控制。
呼……
我长出一口气,调整状态,继续进行尸检。
虽然这些洞很可怕,但是并不致命。被害人是怎么死的还不知道。
我把灯光调弱,打开紫外线,仔细的勘察尸体。
尸体腐败很严重,有些痕迹会减弱,但是并不会消失。
紫外线灯照到手腕,发现非常明显的很紧。尸体有明显被捆绑禁锢的痕迹。只有长时间的捆绑,才会留下这种痕迹。
女死者遭到过长期禁锢,进一步检查,肌肉有萎缩的迹象,她有很长时间没有活动。
到了这一步,还是没有发现致命伤,死因不明。
“你到底遭遇了什么?”死者经过非常长时间的折磨,最终才死于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