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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殉情的父母
    虞落人伸手打开面前的扣手,她取出一片口香糖,为凌谨言剥干净外表皮,她不确定的问:“谨言,吃口香糖真的可以戒烟么?”

    “能稍微起点作用。”

    “作用不大,你能忍住么?”

    凌谨言又往副驾驶看去,她怀中的女儿吃饱喝足安静了好久原来是睡着了。他说:“为了岁阳,戒烟不过是小事一件。”

    这时,她手中的口香糖外边的两层纸剥干净,她侧着身子举着右手喂开车的凌谨言。

    凌谨言张嘴吃下。

    她的指肚扫过凌谨言的嘴巴,轻轻柔柔的还带着丝丝的凉意让人舒服。

    像个羽毛,撩了一下,掀起点点涟漪,转瞬归于平静。

    口香糖在嘴中缓解他口中的不适,“落落,你把副驾驶的椅子放平也躺下休息一会儿。”

    “我不困,陪着你路上开车说说话解闷。”

    高速路段太好,路太平太直,开车时候只维持一个姿势不变动,时间长会发生疲劳,产生倦意。

    这时候身旁有人全程在陪他说话会好很多。

    凌谨言心暖了下,他主动说起女儿的病:“我已经让人在国内外同时寻找顶尖的名医,给我们的女儿看病。”

    虞落人低头,她的手抚摸女儿熟睡的脸颊,她没主心骨的问:“谨言,你说岁阳会好么,哮喘这个病会伴随我们孩子一生么?”

    凌谨言也回答不上来,凌阵不缺钱不缺名医,但哮喘始终伴随他至今。

    生命体征没有大的影响,但这个病始终是个大患。

    “不惜一切我也会把孩子的病治好。”

    虞落人也是这样想的,可是,“万一治不好呢?”

    “我会把我的一切最后都留给孩子,等我们百年无法照顾他了,就给她足够的钱让她尽一切的幸福生活。现在,我们都陪在孩子的身边,照顾她。”

    如此乖巧可人的女儿,得知她有哮喘病,夫妻俩心疼不已。

    有了又能如何,只能费劲一切的去治疗。

    如果治不了,凌谨言只有不停的挣钱,给女儿一辈子的钱都挣够确保她衣食无忧,满足她的一切梦想,让孩子先要什么就有什么。

    这是他能给予女儿的物质保障。

    这时,凌谨言的手机突然响起,他看了眼来电号码,“落落帮我挂了。”

    虞落人看到上边的归属地,她心知肚明是谁,于是上手划过,她问:“我之前也在明城生活过,从未听过你还有一位姑母,她是你亲姑母么?”

    他冷“嗯。”一声不再多说。

    既然凌谨言不愿多回答,虞落人识趣的不再问。

    “落落,等你该知道的时候,我都会告诉你。”他又补充道。

    虞落人:“我确实挺好奇的,不过等你想说了我在知道也不迟,你不说也没关系,我可以不知道。”

    “你是我妻子,这些事情早晚会知道。但不是现在,事情太多,许多人你都不认识,给你讲起来,就像是在听天书。日后吧,等我从明城回来找个时间慢慢给你讲。”

    虞落人:“你要回明城?那里安全么?什么时候回去?”

    “我回去时会提前告诉你,我一个人回去很安全。你和岁阳别离开g市知道么。”

    “好,我去哪儿也给你打声招呼。”

    她的听话又俘获了凌谨言的心,心想,这女人也十分的乖巧,他就很喜欢现在的她。

    车子又到了一段笔直的道路,车内陷入安静。

    凌谨言问:“落落,虞家的人为什么对你那么不好?”

    同样是虞家的孩子,她的待遇和虞婉茗的形成强烈对比。已经不是一个天一个地了,虞家人对虞婉茗有多高的期待,对虞落人就有多大的嫌弃。

    “可能是因为我无父无母吧。我奶奶觉得我是个扫把星,不配活着,我大娘担心我抢虞婉茗和虞婉石的财产,所以一直欺负我,虞家的佣人也看人下菜碟,我没父母就随便欺负了。”

    开车的凌谨言手收紧,他有父母和无父母差不多,他能体会到在不幸福的家庭下想长大多么的苦难。

    虞落人的轻描淡写恰恰成了他心中的一根刺。

    虞家的主人,佣人都在欺负虞落人,对她就像是对待一根草一样廉价。

    欺负,打骂都是常话,像那次,她们不顾她的反对硬是把她推入种了催情香的自己屋内。

    那一晚,幸好是他了。

    “岳父岳母是因为什么离世的?”

    虞落人对他的称呼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转而想起,他的岳父岳母不就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她淡淡道:“我五岁的时候,听说我妈是溺亡的,我爸当时在国外,听到我妈死亡的噩耗,开车时想不开殉情坠海了。”

    “你爸可真是个自私的人,当时他就没想到你那么小没人照顾怎么办。”

    虞落人:“或许是因为太爱我妈了。”

    “就算是爱,也应该先考虑到你。我们都是做父母的人,不管多深爱,第一反应想到的应该是两人的孩子。”

    虞落人沉默,她咬着下唇在思考自己父母的真实死因还有那个佣人的话,她是妈妈的贴身保姆,她千叮咛万嘱咐的要自己长大,要为父母报仇,到底是什么仇?

    大伯说的殉情,就算殉情怎么在路上开车突然想不开殉情,和她妈妈死亡的地方都不同,这算哪门子殉情,真掉了海里也找不到她妈妈的魂魄。

    “谨言,我过一段时间要去明城一趟。”

    凌谨言问:“为什么?”

    “参加她的寿宴。”

    “……好。”

    回到家中已经是下午的两点,岁阳睡了一路,下车时,虞落人的胳膊有些受不了,她向凌谨言求助,“你抱一下她吧,我胳膊酸胀。”

    凌谨言打开副驾驶,竖着从她怀中接过女儿。

    岁阳的脸趴在凌谨言的肩膀处舒服的继续睡觉,这比躺在睡还舒服。

    凌谨言一手拖着她,另一只手护着她的后背,给她安全感。

    “落落胳膊稍微活动一下。”

    虞落人轻轻动了动,麻意瞬间爬满胳膊,里边像针扎一样,刺的她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