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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平反容王和晋王之罪名
    “爱过。”

    若水缓缓一笑,如昙花绽放一般。

    “我明白了,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

    将君儿递到莫煜的怀中,缓缓踮起了脚尖,靠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道。

    “你若死了,我与君儿定不独活,我既已在此,你以为那些人会让我们母女好生活着么?”

    若水说着便缓缓后退了两步。

    莫煜双眸微闪,抱在怀中的君儿安静了下来。

    “来人,将太子收监,关入宗人府,等候发落。”

    “是。”

    若水的那一番话说的虽轻,但苏月茹能看的出她的口型,心头竟生出了一抹不忍。

    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处处被人摆布的可怜之人。

    尤其是她的孩子,那还是一个刚出世的孩儿,她还什么都没做。她没有犯过错,大人之间的事情本就不该卷入孩子。

    或许是因为自己有孕了的原因,她与莫北辰的手上都不干净,多多少少都沾了人的血,她不希望报应在未出世的孩子身上。

    “我会保若水母子安全,说到底,你所做的,都与若水无关。”

    苏月茹忍不住低声说道。

    莫煜却只是冷冷的撇了她一眼。

    “用不着你假好心!”

    “你这个倔驴,当初就不该救你!”

    苏月茹嘀咕了一声。

    莫煜双眸微闪,正想说些什么,侍卫却已经上前一左一右的抓住了他。

    “将他给朕关入宗人府,等候发落。”

    齐皇疲惫的挥了挥手,捏了捏眉心。

    “散了吧,朕不舒服…各位便都回吧。”

    赵高上前扶着他便想站起来,只是那跪在地上的众人却一个没动。

    “齐王?还有何事?”

    “太子殿下解决了,陛下,咱们是不是该来谈谈您的过错了。”

    “莫北辰你放肆!”

    齐皇一阵怒意上涌,一口气憋在了胸口,猛的咳了起来。

    赵高连忙替他顺着后背。

    “陛下,陛下可要保重龙体啊。”

    齐皇一把推开赵高,阴狠的眸子瞪向莫北辰。

    “你还想如何?要朕禅位不成?”

    “本王不需要你的位置,本王若是要,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坐在这里么?”

    “齐王,你莫要太猖狂!”

    突然一个不怕死的大臣“嚯”的一声站了起来,指着莫北辰骂道。

    莫北辰一个冷然的眼神甩去,下一刻那大臣便给两个玄甲军给拖了出去。

    “齐王你忤逆不仁,齐王你天理不容不得好死!啊…”

    所有的骂骂咧咧以一声惨叫而告终。

    跪在地上的众人就算还有个别几个怨言也都不敢再出头。

    这分明是杀鸡儆猴。

    “朕倒要看看,你要如何指责朕,给朕灌上什么罪名。”

    莫北辰嘴角微勾,两道剑眉微挑,转眸看向卫长青。

    这人今天果然有气色多了,脸色也见着些许红润,只是偶尔还伴着几声轻咳,缓缓站了起来,都不需要人扶着了。

    “你又是何人?”

    “草民…容王之子…卫长青。”

    齐皇的表情一时间变的很难看,张了张嘴。

    “容、容王…容王不是已经死了二十几年了么!当年死的时候根本没有子嗣!”

    “草民确实是容王的遗腹子,母亲为保草民服药早产,故而才能偷天换日,保草民一命。”

    卫长青缓步上前,一袭青衫,却是挺直了腰板。

    “你是逆贼之子,偷活了这么多年为何还要出现!”

    齐皇愤怒的大拍着桌子,更多的是心慌。

    斩草要除根,可偏偏,露了这么个逆子!

    “草民出现在此,就是为了替草民的父母平反。”

    “笑话,当年之事闹的沸沸扬扬,谁人不知道容王和晋王为了躲一女子,也就是你母亲兵戎相见,弄的洛阳城中血流成河,气病了先皇,最后一个自益谢罪,一个被先皇赐死。”

    “真的是这样么?”

    卫长青冷声说道。

    苏月茹从来没见过这样冷然清冷的卫长青,一身病骨之躯,此刻却站的直直的,仿似有什么东西撑着他的后脊似得。

    “你…你想说什么?”

    “当年我父亲容王和晋王为何会兵戎相见,我想陛下应该比臣更清楚。”

    “胡言乱语,来人,将他给朕拖出去!”

    “陛下急什么,何不听他将话说完。”

    “齐王,朕的容忍是有度的!”

    有度么?就算没度你又能如何?

    莫北辰冷笑一声,并没想那话说出口,否则现在就气死了他,后面要如何玩?

    “容王府上下一百零二条人命,墨甲军上下三万忠魂到底是如何死的,当年洛阳又是为何血流成河!陛下难道不应该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吗?”

    “求陛下彻查当年之事,平反容王和晋王之罪名!”

    “求陛下彻查当年之事,平反容王和晋王之罪名!”

    “求陛下彻查当年之事,平反容王和晋王之罪名!”

    朝下跪着的大臣们再一次齐声附和。

    “你们今天…今天就是要逼死朕么!”

    “臣等不敢,臣等只是想让陛下给当年受了冤屈的容王和晋王还有我大齐平白牺牲的将士们平反和正名。”

    “你们要如何正名?”

    正名就是要他承认当初是他和太后使了手段除去了容王搭上了晋王?

    就是要他承认他的皇位来之不正,是他逼死了自己的兄弟?

    “自古成王败寇,胜者名垂青史千秋万代,败者便是叛军,便是该死?当年若不是你用我母亲威胁我父王,我父王也不会率军攻城,被迫反目,是你使计让晋王阻挡与我父王应战,欺骗先皇,欺骗世人,说我父王与晋王因为一个女人反目,先不说我父王,单单就是受你蒙骗的晋王就是何其无辜!是,他是曾心怡我母亲,但他从来都不曾想害死她!”

    就像他现在,只要看到苏月茹活的开心与幸福便就够了,如果将她强行留在自己身边,她若不开心不快乐,他的心也会不开心,不快乐,与其三个人痛苦…

    卫长青苦笑一声,是自己想太多了,他们之间,根本容不得他插进去。

    “够了够了!不要说了!”

    齐皇瘫坐在龙椅之上,一瞬间便如苍老了数十岁一般,猛的抬脚踹翻面前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