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眼前这三个家伙所言不虚的话,秦雪瑶今晚恐怕就要离开江城了!
从秦雪瑶的家中出发,到彻底离幵江城的地界,大概需要半个小时左右。
仅凭江尘一人之力,绝对来不及阻止。
所以江尘立刻决定通知周定国,调动所有执法署的人员,在江城边界设下路障,拦截出城的车辆!
只有这样才能有机会拦下秦家的车,把秦雪瑶给救回来。
"好的,没问题!我立刻调动执法署所有人员,交通署那边我也会打招呼,绝对不会让秦家带走秦小姐!"
电话那端,一身腫袍的周定国从床上坐了起来,满脸严肃的说道。
挂断电话之后,不敢耽误一刻的周定国立刻部署起来,然后马不停蹄的赶往执法署。
江尘将手机放进口袋,情不自禁的叹了口气。
希望现在还能来得及,如果秦雪瑶今天晚上真的被押送回秦家,那他就必须去江淮大区亲自走一趟了。
"你们最好祈祷自己没有撒谎,要不然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痛苦!"
江尘看着那三个家伙,眼眸渐冷的警告道。
亠那三人听到这话只能认栽,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不敢反抗。
江尘找来的绳子,直接把那三个家伙给五花大把。
然后坐在窗边的沙发上,等待江城执法署的人员前来
接管现场。
就在江尘皱眉凝思之际,一股没来由的极度危机感瞬间袭上心头。
江尘的心脏在这一刻抽动了一下,一股心悸的感觉油然而生。
与此同时,一声极度沉闷的声响骤然传来。
外面漆黑的夜空当中,一缕火光划破了漫长的空间距离,如同一道流星一样转瞬而至。
那喷涌的火神好似死神收割生命的镰刀,穿透了巨大的落地窗玻璃,朝着江尘的后脑勺击去。
在极度危机意识的趋势下,江尘猛然侧头。
一股炽热的火焰划过耳畔,将他的耳朵烧的生疼。
而那火蛇速度不减,直接"噬"的一声击中了正前方的电视!
整台四十二寸的大电视被砸出了一个大坑,刹那间火光四溅。
别墅的电路好似被这一枪给打短路了,整个屋内瞬间一片漆黑。
江尘猛然找过头来,望向窗外。
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在夜空中犹如一颗璀璨的星辰。
穿越千百米的距离,一眼就看到了远处一栋高楼天台之上,这个正架起狙击枪瞄准他的男人。
"膨!"
第二声枪响传来,黑暗之中江尘动了。
只见江尘瞬间消失在原地,速度之快如同雷霆万钧一
般。
而那名匍匐在大楼天台之上的枪手再也找不到江尘的身影。
枪手心头微微震惊,他曾是杀手行业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惊悚恐怖的一幕。
一个人居然可以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躲过偷袭的子弹。
可是守株待兔许久,找到了最佳的出手时机。
之前的第一枪对他这种经验老道的枪手来说,绝对是必杀一击。
结果竟然被目标侧头躲过了!
如果说第一枪能躲过,只是巧合的话。目标能躲过紧随而至的第二槍,那就是实力了。
枪手心中有些不安,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有一种不好的预兆。
看来这里不能再继续待下去了。
作。
仅仅只是用了两分钟,他就将手里那巨大的狙击枪拆卸完毕,然后塞进了一个手提箱里。
披着风衣。就这夜色准备下楼。
然后就在这时,一道冰寒彻骨的声音骤然传来。
"你,想去哪儿啊?"
枪手瞬间愣在原地,整个人血都凉了
漆黑的夜色下,江尘静静的站在大厦天台的门前。
那双深邃的眸子仿佛与夜空好似凝为一体,那冰冷的眼眸让枪手感觉一阵背脊生凉。
江尘堵住大门,嘴角缓缓划过一抹冰冷的弧度。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盯上了属于自己的猎物。一滴又一滴的冷汗,顺着枪手的额头流淌下来。
他僵硬地抬起头来看向江尘,心中的恐惧被无限放大。
这怎么可能?
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距离他狙击结束到现在时间也仅仅过去了三分钟而已。
短短三分钟,江尘居然找到了自己。
要知道作为一个合格的枪手,伏击的地点是经过千挑万选的,安全系数相当之高。
他的狙击枪有效射程足足有两千五百米,而先前他跟江尘之间的距离将近有两千米。
这栋大厦二十八层,然而江尘只用了三分钟的时间,就跨越了两千米的距离,登上了二十八层的大厦,在门口堵住了他。
三分钟啊!
这是一个多么骇人听闻的数字。
三分钟的时间很短的,短到可能也就只有一支烟的工夫。
哪怕这个世界上最顶尖的短跑职业运动员,百米冲刺的距离也仅仅只不过是九秒八八。
三分钟之内要跨越两千米的距离,那么必须保持在百米九秒之内,这已经超出了正常人体的极限,打破了世界纪录。
这是一件无法想象的事情。
况且哪怕最顶尖级别的短跑职业运动员也不可能跑完两千米只用三分钟。
而且他和江尘之间的距离可不是只有两千米,这栋大厦高达二十八层,江尘从出发到抵达这座大厦楼上用了三分钟!
这就很可怕了。
想想就令人细思极恐,简直就是非人类。
枪手心中震撼无比,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口水。
而江尘依旧靠在门框上,抱着膀子冷冷的望着他。
好像完全没有阻止他离开的意思,但枪手明白他今天走不了了。
二人之间的气氛陷入了诡异的宁静。
枪手知道自己这次是踢到铁板了。
"是谁派你来的?"
江尘微微皱起眉头,看着那名枪手冷冷的问道。
枪手站在原地一言不发,被黑风衣的兜帽包裹的脸庞有些阴晴不定。
"是针对秦雪瑶,还是冲我来的?"
江尘继续发问,枪手依旧沉默不言,就好像是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